温客行看了看她——模样不丑,只是多日的奔波使得皮肤黑的不成样,被刚刚的雨水淋了一下,湿湿的头发下一双大眼睛明亮又警觉。
他有些难为情的将嘴压下。
“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问的真是有些明知故问,虽然认识不到半天的功夫,但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早已不止一次的当着他的面儿叫过索卢斤。
索卢斤不喜欢温客行这种拽拽的样子,即便那是他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但她就是不想给他机会。
“你有那力气,为什么不好好歇歇?”
温客行有些乐了,悄声说道:“你自己都说我有力气了,我为什么还要歇歇呢?”
索卢斤真的懒得理他了,她实在没见过有这么闲的人。
“你叫索卢斤吧?他们叫你索卢斤还是索卢?我叫你索卢你不介意吧......”
“你这么话痨,喜欢你的人多吗?”索卢斤有些不耐烦了,她的军旅人生中从未有过在开战前谈心的经历。
她说这话若是换作周子舒失踪前,温客行兴许会杀了她,可这会儿却不一样,他随时会死,他不想在自己死前身边除了敌人,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你这样可不好,”温客行笑了笑:“好歹是一伙儿的,总不能在死前连战友名字都不知道吧?下去后咱俩可是会走散的......”
“闭嘴!来了!”索卢斤察觉出了远处的异样,轻声厉喝道。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小队金兵,他们脚步轻盈,行动迅速,前后左右皆有警示的人。
可再有经验的猎物也难逃出猎人的陷阱——尤其是索卢斤布的陷阱。
“啪嗒”
前头的金兵内心“咯噔”一下,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一旁的人问道:“怎么不走了?”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人后背有些发凉。
一旁的人四下看了一圈,说道:“都这么一会儿了,不也没什么事吗?应该不要紧吧?”
这名金兵的小头目紧张的浑身有些麻木,他咽了口口水,看了看静悄悄的山谷。
“那......那我挪了?”
“兴许是那些宋人搞的故弄玄虚的小把戏,他们皇帝都被我们俘了,就几个山民能整出什么花样来?挪了吧!”
小头目一面战战巍巍的将脚挪开,一面不断的注视着周遭的环境,唯恐远处有什么弩箭、飞针之类的暗器。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暗器不在他们的上面——而是在斜下方!
在脚挪开的刹那间,地底下机关顿时带动齿轮,轻轻的一转,路旁的草丛内顿时数百枚毒针齐齐向上发射。
“啊~~~”
一时之间,惨叫声在山谷久久回荡,前面几个人中小腿以下全部中招,连吓带爬的滚到一旁,再次触中另一个机关。
这个机关可不是毒针那么简单了——路面顿时一翻,一面削的锋利的“树箭墙”齐齐的朝着他们砸去。
虽然树枝一看便是刚削的,而且看上也十分简易粗糙,但依然将三个金兵砸的戳出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没死的都撤回去!”为首的那名头目深知再追下去,这些人就该都撂在这儿了,除了死没有任何意义,他捂着腿痛苦的大喊着。
只是一股更危险的气息已经临近了,他惊恐的看着远处水珠滴落不停的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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