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一身孝服的索卢斤率先拔刀了,作为女性,即使不是为了她敬爱的种帅,若是一旦落入敌人之手,她的下场也没人能够保证。
“这是你家的俏媳妇吧?”
这位山大王眯着眼打量着索卢斤,外人只需看他那转动的眼珠,就能猜到他此时是何种邪恶的想法。
此地叫边锋山,连绵近百里之遥,山途险峻,是至京兆之必经之路。
这位山大王名叫王其,要说这个王其,就其名字而言就挺怪的——其他的其,唐代韩愈里的《师说》:“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意思是说孔子曾以郯子、苌弘、师襄、老聃为师。可郯子这些人,他们的贤能都比不上孔子。
再回过头来看看王其,这个几乎是前所未见的山大王简直堪称“稀有品种”!
他当上山大王的第一天起,就要求底下的小喽啰们识字,是的!每个要识!还装模作样的老是将“孔子”之道挂在嘴边,说什么为人之道也是为匪之道,虽世上盗匪之多,但吾不宜皆论!瞧瞧,都当上土匪了,还非得跟人区别个一二来了!
显然,王其是个受过教育的人,至于他为何落草,无非是些事事所逼之事,与他人落草之事并无区别。
可王其毕竟做了草莽,所行之事也却是为人不齿之事,所以他与“郯子”也并无二意,只是底下人并没有“孔子”罢了!
家寅本想大骂这等鼠雀之辈,可一看后头都是跃跃欲试的兄弟们,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他上前抱一抱拳,说道:“这位大王,我们是外乡人,家里长辈故去,想借贵宝地的路回家安葬了老人,还望大王行个方便。”
“方便?”王其挑了挑眉,瞄了一眼他身后的索卢斤,说道:“这世上有人提着刀要方便的吗?”
家寅有些尴尬,说道:“家妹自幼有些腿脚功夫,一遇到大动静就这样,大王您莫要见怪,她一个妇道人家定是不会伤到您分毫的。”
“是吗?”王其挑衅的一笑,说道:“可我倒想看看你妹能否真的伤能伤到几毫,那本大王试试大动静可好?”
家寅一愣,只见王其继续大喊一声:“小的们,动手!”
一声令下,身后的几百个小喽啰蜂拥而下,军队瞬间慌乱了,兄弟们纷纷开始亮起家伙,顿时,安静的山谷里硝烟味儿四起。
“哪里来的乌合之众,连我种家军也敢拦?!老子受金人的气也就算了,连你这等蜂营蚁队也想来欺负我是不是?!这真是世风不古,豺狼当道,今日我定要灭了你!”家寅不想忍了,他气得转身从马车下抽出一把笔刀,恶狠狠的骂道。
王其先是一愣,转而问道:“你说,你们是种家军?”
“识相的给老子让路!不然你这几个人都不够喂爷爷手里的刀!”
王其低着头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小人老家也是京兆府的,祖上本也有些积蓄,奈何如今这世道,前两年本欲前去京城投靠亲戚,怎奈亲戚早已故去,回乡后到了这边锋山被人抢的一毛不剩,后来也是咬咬牙再次落了草。”
家寅一听他话锋有些变味儿,与索卢斤相视一眼,十分谨慎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今日就该让我们过路。”
“哦,那是一定的,其实前方种家军的事情我们也多有耳闻,不知这棺内是哪位将军,可否让小人上前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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