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据温客行和萧映南回忆,在爆炸的前一刻,萧映南让温客行和他一起去书房拿案文,杨县令和阿雅留在了大厅等待。
据案发现场的爆炸痕迹,看来是当时有人闯进了大厅,将燃放的炸药扔向了大厅。
爆炸的威力震及书房时,温客行急中生智将萧映南硬塞入一旁案桌,自己则护在了他的身上......
在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大家终于找到了阿雅,理她不远处的是杨县令。
小道士这种素来没心没肺的人当场差点没晕过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他了......
可蒲庆之就不行了,他一头栽倒在了一旁,此时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无关了,他只想将此刻的自己完完全全的属于阿雅,那个泼辣明媚的女子。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世界里会少了阿雅,即便他知道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是萧映南。
他对她说过,他会等,就像她等她的他一样。
萧映南是家室的,是一个与他从小定亲的西北女子,雍氏。
这门亲事是萧映南的爷爷替他定下的,雍家与萧种两家都是世家,只是素来对权欲之事看得极淡,世代多为清心寡欲的医者。
雍氏长得并不美,阿雅见过,但她身上那淡淡的随和,就是叫人对她恨不起来,即便是阿雅这种个性鲜明的女子,雍氏与她相处的也十分的和谐。
当她知道了萧映南身边有这样一位女子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一笑:“知道了。”
阿雅知道,萧映南对雍氏的喜欢,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雍氏自从为萧映南诞下一女后,便常年身体羸弱,她对自己没能为萧家生下儿子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曾悄悄地问过阿雅,是否愿意做萧映南的妾?阿雅当时震惊极了,害羞地点点头。
当萧映南听雍氏说及此事,一项温和的他发怒了,一句:“简直乱弹琴!”便将此事拒绝了。
之后,阿雅感觉到了萧映南的故意疏远,还将蒲庆之调到了身边,其实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然而,感情之事犹如洪水溃提,一旦发起,如何收回?
阿雅说过:“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可以四两拨千斤的大人物!即便此生与他都不会有结果,但阿雅不觉得有负此生,相反,此生能遇见先生便是阿雅最大的事!”
萧映南在知道她牺牲的那一刻,他也绷不住了——他哭得椎心饮泣:“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阿雅在他的心里更像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妹妹,七年来,他对她做得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只要有女子想要靠近时,阿雅的阻拦确实让他少了很多麻烦;比如,随行之人里头多了一位姑娘,在外出时确实比一些大男人来得方便;比如,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周子舒内疚极了,在他看来,这一切的错误都是源于自己的疏忽。
“我怎么就没能看出来是个调虎离山之计呢?!”他痛苦地拍着头,恨不得时光倒流抓住那个扔炸药的人。
“那样的话,”萧映南说道:“估计会死更多的人......”
“不一定!”周子舒看着靠着床榻上,双眼空洞的萧映南,激动地说道:“如果能抓住那个人,就算是只死我一人,那这场战争我们也是赢的!”
萧映南痛苦地低下头,周子舒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不好啦!”萧府的一个护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你倒是说啊!”周子舒烦躁地叫道。
“清......清净师傅不见了......”
周子舒犹如被一盆凉水激得浑身以激灵,“找过了吗?”
“都找遍了!”护卫带着哭腔说道:“目前只有他和我们没有负伤,我们想找他商议寻回账簿之事......”
“坏了!”周子舒一声惊呼,回头看着同样惊讶的萧映南。
二人齐声道:“他一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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