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耐心的听完后,房里一片寂静。
“就这样了?完了?”他诧异地问道。
“啊......完了,之后我们便赶来凤台县了啊,刚刚在门口打听到昨晚这儿有人负伤,我猜便是你,只有你最会钻牛犄角......”
“我说的是,郑熙儿是如何脱险的!”周子舒怒目相视,大声说道。
“哦,这个啊......”温客行有些尴尬,说道:“是我啊......我自是在不远处盯着她的啊,这个你放心,我觉得现在最打紧的便是将此事告知萧映南......”
“然后呢?”周子舒低着头,旁人瞧不见他的脸色。
“然后?”温客行没有觉察到暴风雨来前的愤怒,依然说着:“然后当然是早做准备了......”
“呵呵~准备?”周子舒抬起苍白的脸,满眼都是失望:“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要完成某个遗憾就什么事都过去了?”
“什......什么?”
“你永远都是这样!一个错误发生就用另一件事情填上,所有的事情就万事大吉了!是吗?!”周子舒一声厉喝将在场的人都吓懵了。
卢念卿率先反应过来,走到床榻前轻轻地说道:“温先生也是想为萧大人做点事儿,你别这样,伤还没好呢~”
“是啊,我伤还没好,”周子舒痛苦地说道:“因为有些伤一辈子都不会好!”
他的这声怒吼将温客行激怒了,他从椅上腾身而起,满脸通红地瞪着他:“敢情我温客行还是上杆子讨骂来的?行!不要拉倒!郑熙儿,我们走!”
“你还是饶她一条生路吧!”周子舒冲着温客行的背影大声叫道:“你吃过的亏、受过的苦就看不得别人安宁吗?我就奇了怪了!人此生都是活着未来的日子,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日后,死盯着以前不放做什么?!”
“够了!周子舒!”温客行一声大喝,空气里陡然冒出一股火药味。
“行了行了,”卢老先生上前劝道:“都少说几句少说几句,有什么不妥的大家扯开了说,莫要吵莫要吵~吵到了人家萧大人可不好......”
提到萧映南,两人瞬间清醒了很多。
温客行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人家在,敢情这儿哪位能帮温某引荐一番?在下却有要事!”
阿雅此时终于插上话,说道:“先生昨夜之后又看了半宿的公文,天亮才睡下,您稍等片刻,我去看看......”
“有劳了~”温客行朝阿雅抱拳,微微一施礼,让阿雅瞬间觉得这位年轻人不简单: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阿雅便回来回话了,那时温客行已站在了周子舒门口等她,想来是怕与周子舒再起冲突故而出来。
绕过长长的门廊,被引到一间素雅的小屋时,萧映南已在那儿等候了。
一打照面,温客行不觉眼前一亮:好一个雍容君子之风!
“草民,温客行,见过大人。”温客行抱拳叩首,一字一句地说出。
这简单的介绍,谈吐却不俗,也让萧映南颇为惊讶,他笑着从椅上起来,绕过书桌,来到他的面前,说道:“温先生免礼。”
“谢大人。”瞧着有几分胜算,温客行心里的担忧少了些许,他原是想让周子舒与自己一道来禀明那事儿的,可他一副瞧自己不顺眼的模样,才学莫不是这个萧映南许了他什么官职,瞧不起自己这个“乡野村夫”了吧?
若真是这样,那他周子舒能做的事情,我温客行又如何做不得?
“你的来意阿雅已经跟我简单说了点,你觉得那边会有什么阴谋?”萧映南这样直接倒是有些出乎温客行的意料,他原先与梁师成等人打交道,每次见面正事儿谈不了多少,吹牛闲扯的话可不少,看来这个萧映南却是个“另类”啊~
“是这样,”温客行说道:“温某有一天赋异常的徒儿,嗅觉天生超于常人,但凡她闻过的人、物,没有她找不到的,那些人已进了凤台县,我若与徒儿一道前去搜寻,定然能将贼人擒获......”
“我反对!”温客行还未说完,门口屏风后一声厉喝制止了他。
从屏风后走出的正是周子舒,他被小道士搀扶着进了屋,满脸阴地能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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