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阿絮!”
温客行疯了一般扑向周子舒的床榻旁,使劲地摇晃着他的双肩,双眼噙满了泪花。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起来跟我说说话啊~~~!”
“好~~~”周子舒艰难的睁开双眼,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来。
“太好啦!你醒了!”温客行喜极而泣:“你现在感觉如何?伤势如何?”
“刚刚没什么,被你一晃,伤口又裂了......”周子舒满脸无奈地看着他,说道:“能不能再给我拿点绷带?血应该有点渗出来了......”
“啊?”温客行此时才觉察到刚刚自己确实夸张了,又不是第一次见他受伤,当年不是还给他治过“七窍三秋钉”的嘛,那会儿也没被吓成这样啊~嗨!都是这些日子吵架闹的!
“呀!出什么事儿了!这门咋了?!”小道士在屋外一声惊呼,与阿雅一起从屋里跳出。
门口传来卢老先生的尴尬的声音:“啊......是温先生......刚刚不小心碰倒的......”
“是吗?”小道士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这门太不结实了,回头得跟萧大人说说,这个质量谁住都不安全啊~”
“不会吧?”周子舒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你和老先生一起来的?”
温客行面露难色,话还未出口,门外再次传来声音:“还有我!”
卢念卿?!
“什么?!”周子舒心里一惊。
“还有我!”
郑熙儿的小脑袋也从她身后冒出来。
“什么?!”周子舒惊得长大了嘴,问道:“还有吗?还有谁?”
“没了!就我们四儿~”卢念卿漫不经心的绞着手里的衣角。
“你们这拖家带口的是赶集呢?还是远足郊游啊?”周子舒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连温客行前来搀扶都被他甩开了。
“看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只会看孩子?”温客行有些愠怒。
“你以为看孩子是小事?这世道多乱?没了你孩子们的安全谁负责?”
“啊......这个......”卢老先生在后头尴尬地咳了两声,接过话茬:“孩子们这些日子休假,是我与乡亲们商议过的。”
这话一出,周子舒勉强算是应下了,忽然一想,有些不对,问道:“我睡多久了?道士?”
“不久~也就......就不到四个时辰吧~”
“四......你们怎么知道我负伤的?是坐窜天猴来的吗?”周子舒严厉地盯着温客行。
“没......没啊~就是自打你走后,我在......平川镇上发现了些异样,就打算前来与你汇合,但......先生说他要来凤台县见县令大人,也好帮我打听打听你的下落,念卿不放心先生就跟着来了......”温客行的眼神一直躲闪着,磕磕巴巴地说完话。
“那她呢?!”周子舒瞄了一眼郑熙儿,将孩子吓得钻进了温客行的怀里。
“啊~此事正是与熙儿大有关联呐!”温客行说到这儿,终于有了些许底气,直了直腰,说道:“我说的这个异样,正是她率先发觉的!”
“她??”周子舒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回忆起上次回平川镇,卢老先生却有跟他提过温客行收郑熙儿为徒,训其嗅觉之艺一事。
“嗯~你还是先说说你都教了些她什么吧~”
“怎么?你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我教的能力?”温客行有些不服,但一想到事关重大,若是不将他说服,就更难让萧映南相信自己了。
于是,他说道:“熙儿的受艺的时间有文化课时,白天学文化课,傍晚练打坐静气;没有文化课时,我带其练嗅力。”
“如何练嗅力?”周子舒问道。
“将世间所能接触到的东西让她闻过一遍,之后便藏至一处,让她找。这是其一;其二嘛~我也试过将一些人身上的东西让她嗅,然后让她带我去找那人......”
温客行说得十分骄傲时,周子舒却满脸愁容:“我听得怎么像训狗?”
“哈哈哈哈哈哈~~~”小道士在一旁笑得前仰后伏,“我听得也像训狗,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他笑得肚子都开始抽筋时,突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对——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他......
“好吧,这其实是个好主意,继续!”小道士立马收起脸,正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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