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便是小种经略相公、种师道的胞弟——种师中。
要说到种家,在这西北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祖父种世衡是宋仁宗时期的著名将领,当年为总领西北军务的范仲淹一手提拔。招抚羌人,筑城安边,并巧施离间计,除去西夏皇帝李元昊的心腹大将野利刚浪棱、野利遇乞兄弟。
到此已至第三代,虽大宋边境连年不宁,但种家军至死报国之心从未动摇,多年来为大宋出生入死,血染疆场,无不被世人所称道!
众人在去平阳府军营的路上,从仆阑查的话里了解到:原来,仆阑查自小便与种师中渊源颇深!
多年前的羯族山寨爆发了一场怪病,谷浑檀大叔急得连夜从山上赶到就近的平阳府,向小种帅求救。
在得到妥善的救护后,病情被遏制住了,仆阑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听取了父母的建议——执意要认小种帅为父,否则便是逆了天意,上天会再将厄运降临与山寨的......
看着仆阑查眉飞色舞的与小种帅聊着话,周子舒与秦二娃心里一阵酸醋,跟在身后的小道士终于追上了他们,问清了来龙去脉,也酸不拉几的说道:“当年的事儿我听说了,可惜啊~那会儿我还没生呢~不然我也该有个这么威风的‘阿爸’......”
“可不是嘛~”秦二娃叹了一口气,“如今倒好,作为汉人只能在后头跑跑腿的份儿了......”
“你俩能不能小点声?”其实周子舒也很嫉妒,只是内心的儒家谦谦君子的风范在提醒自己:咱!得大度些!
“看把你俩给酸的!”他骂道:“换成你们,你们愿意常年呆在山上?”
小道士与秦二娃两人面面相觑,连忙摇了摇头,这才停了抱怨。
来到军营,诸位来到接客大院后,小种帅边走边聊地问起各自的来历时,周子舒这才将他看得仔细了——与大种帅的不同之处仅是年轻七、八岁,身材也消瘦些,其谈话坐姿与神情无不与大种帅神似~看他接人待物的豪气,周子舒由心而起的敬佩之情更甚了......
“周先生,此次行动多亏了你呀!”种师中的一语将他从恍惚中拉回现实,他说道:“叔翰、仆阑查皆是我等故人,顾才出手相助,二娃本身便是军人,身受其职也是在理的。可这里头唯独你,是与这些事毫无干系的。当得起我种某一拜啊!”
说罢,他双手抱拳,便欲鞠躬致礼。
周子舒一个箭步上前,牢牢扶住小种帅的双臂,不让他继续弯腰,嘴里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种相公......周某哪里受得起您这大礼啊......身为大宋男儿便是大宋的一员,如何能说是毫无干系呢?”
小种帅听后,十分欣赏地在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子舒,说道:“刚刚爆炸声起之前,我已收到家兄的信,你的事情我都知晓了。只是......接下来即使没有蒲速烈的口供,我们也免不了要经历一场恶战了,你,还是不要参与了吧......”
此话虽然说得动容,但在周子舒看来无疑是当头一棒,他急得大声说道:“种相公!我不怕!子舒要与大家一起!还请种相公成全!”说完,他双手抱拳,深深低颔。
小种帅轻叹了一声,正欲再次劝慰,岂料被院外一名士兵打断道:“大人!有消息了!”
正道是:
每作一波平,常三过折笔。
总为浮云蔽,长安不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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