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阿丘见状有些急了,说道:“她去年就学会自己吃饭了,您别惯着她!”
独吉珠抱着豆丁儿,微微一笑:“原来她都学会自己吃饭了呀?可我却未在她学会之前喂过她一次~今天我就好好喂喂吧~”
“公子......”
“别说了,”独吉珠打断了阿丘的话,将豆丁儿放回小木马上,继续喂饭,一边却问道:“海儿那院去过了吗?”
阿丘立马正色回道:“去过了,母女两过得确实不易,尤其是元容,不理我也就罢了,连孩子也不怎么管了,相妹才三岁啊~”
说着,阿丘自顾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却没看到此时的独吉珠脸上的一道愧疚之色。
“那孩子几乎都不敢发出点动静,只要稍微发出了点声音,元容就跟发了疯一般的骂她,要不是我在场,她就差点动手了!”
独吉珠终于将最后一勺饭喂好豆丁儿,他将碗勺放在一旁,轻轻的对豆丁儿说道:“自己玩一会儿,我同你阿娘说几句。”
“嗯!”
豆丁儿十分懂事的点点头,便将小木马拖到了一边自己玩了起来。
“这可不是回事儿啊!”独吉珠坐在了阿丘对面的圆桌前,阿丘立马起身为他斟倒了一杯茶,“这事儿十三姨知道吗?”
“我去找过十三姨了,”阿丘的这句话让独吉珠眼前一亮,愣愣的打量起了她:说实在的,阿丘虽然姿色不如幹兰,但她面容素净,气质亲和,尤其是她今日穿着一袭浅灰平套月白杯纹罗玉锦,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井天蓝的藏针绣冰蚕锦综裙,头发绾成了汉人女子的云高髻,耳上是垒丝水沫子耳钉,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一枚錾花干青种戒指。
这一身的打扮显得既简约从容,又不失大少奶奶的风度。
阿丘也捧着一杯热茶自顾说着家长里短,却见独吉珠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顿时一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问道:“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
独吉珠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转过脸继续喝茶,“没有,我......只是看你今日怎么穿了汉人女子的衣裳?”
阿丘疑惑不已:“如今皇上不是提议向汉人学习吗?这大金的很多官太太们都这么穿了,阿娘......老太太也让我们多学着人家,休要丢了咱独吉府的脸面。我听着也觉得怪有理的,毕竟人家汉人的学问都那么多年了......”
话说到这儿,独吉珠当即便笑出了声:“呵呵呵~这么说,你也觉得汉人的文化不错?”
阿丘自成婚后从未见过独吉珠对自己笑过,今日他这一笑,让阿丘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读过他们的书,觉得有些地方说得在理......”
“哦?都读了哪些?说来听听!”
阿丘的脸又红了,但看独吉珠那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又实在不敢推诿,不然,就显得自己做作了,于是她继续说道:“《中庸》有言,‘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
“也就是说,治理国家有九条大法:修养自我身心,尊崇贤德之人,密切血缘之情,敬重大臣,体恤群臣,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像父母爱其子一样爱百姓,繁荣兴旺百业,增加自身凝聚力以怀柔四方与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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