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独吉沧落突然在自家的后院倒下了,大夫慌慌张张的赶到独吉府,一段小心翼翼的把脉、查舌苔、翻眼睑后,依旧低头沉默不语。
独吉珠一直盯着大夫的脸,看他面色沉重又为难,再看了看这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女人,心里顿时清楚了几分。
于是,他将大夫约到了屋外,看着远处的天际,独吉珠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吧。”
“禀大公子,”大夫哆哆嗦嗦的抱着拳,“老爷肢体抽搐,口舌歪斜,脉象细弦数,舌强言蹇不语,怕......怕是久病耗伤,阴液大亏所致......”
“说点我能听得懂的吧!”独吉珠依旧面无改色的说着。
“就......就是肝阴亏虚,虚风内动!俗语......俗语就是中风了!”
大夫咬咬牙,一跺脚,总算是把话说齐全了。
虽说这一结论在独吉珠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禁哆嗦了一下。
父亲,这个像大山一样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倒下了。
独吉珠闭着眼挥了挥手,让大夫退下后,自己转身再次进了屋里。
“珠儿,”母亲红肿着双眼,迎了上来:“大夫如何说,你爹没事吧?”
独吉珠看了看她,安慰的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接着他让下人们送走了几位姨娘后,自己坐在了独吉沧落的床榻边。
“爹,”独吉珠看了看神色昏沉的独吉沧落,轻轻的唤道:“您放心吧,您只是普通的风寒,大夫说了,服个几幅汤药后,您就会好起来的。”
独吉沧落如今说话都有些困难了,他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嘴里“哎哎呀呀”了一声。
一直等到独吉沧落服过大夫配的汤药,昏昏沉沉的睡去后,独吉珠才从他的房间退出来。
当他走向自己院里的时候,还没到门口,老远便听到了甜甜的呼唤声:“阿爹!”
独吉珠抬眼望去,正是自己的女儿向自己奔来。
“豆丁儿!”
独吉珠的烦恼在这一瞬间统统化为乌有,他立即张开双臂,蹲下身来迎接女儿。
在将那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的那一刻,独吉珠的心一下被填的满满的的了——人间满足,不过如此吧~
“阿珠......”独吉珠的妻子阿丘跟在豆丁儿身后,本来想喊出名字,硬是在嘴里转了个弯,变成了:“大公子,您回来了?老爷怎么样了?”
独吉珠满脸温柔的笑着斗了斗豆丁儿,温柔的问道:“豆丁儿,阿爹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不乖啊?”
豆丁儿很少与独吉珠这般亲切,但阿丘是个好女人,她每日对独吉珠这一房的忙前忙后,除了要孝顺婆婆,便是要教育豆丁儿。
每次豆丁儿问她,阿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时,阿丘都是第一反应的否定的!
“你是你阿爹的女儿,你阿爹怎会不喜欢你?阿爹只是近日忙些罢了,等忙过了这阵,阿爹就会抱着你去外头玩的。 ”
独吉府对这位长媳的态度不是十分友好,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她嫁进门五年多了,仅生了一个女儿~尤其是独吉珠的母亲,也对这个儿媳颇有微词。
阿丘的难处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对丈夫的冷淡,婆家的刁难,独自养孩子的艰难......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独吉珠抱着豆丁儿走到了阿丘面前,看了看她,正色道:“大夫说是中风,刚刚喝过药了,养几天应该没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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