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了?吵架了?”柳相思拉回脚,继续手里的动作。
这个妹妹,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调皮,偏偏又娇气爱哭。
“我娘,逼我娶亲,你说,她给我找的都是什么人啊,歪瓜勒枣的,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你早该娶亲,定定你的性子了。哪家的公子?”
“说是王家的庶子,我都没见过。”
“那你怎么就说是歪瓜裂枣?再说,二姨那么疼你,肯定是斟酌好了的。你这么就跑了,你让她怎么交代?”
“感情不是你了,虽然没见过,可是听说过啊,那个有腿疾,就是瘸子,知道吧。”
“兴许是传言有误呢?我一会托人给二姨捎个信,让她接你回去,外面这么乱,你还敢乱跑。”
“阿姐,别啊…”拉着柳相思的衣袖撒娇,“我跑出来,就是向我娘宣战,我绝对不娶。我没地方可以去了,就想到你了,你不能出卖我。”
“否则…否则…”柳相媛想不出什么威胁的地方,憋着嘴,眼看着又要开始哭。
“别胡闹。”柳相思真怕了,大半夜的,再哭一顿,只怕邻居都得招过来。
“二姨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偷偷跑出来,指不定多担心,好歹的你先和人家见一面,若是真的不喜,再和二姨说。”
“躲着也不是办法,你能在我这躲三天五天的,然后呢?”
“能躲一天算一天,阿姐,求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收留我一下吧,以后,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双手合十在胸前,柳相媛祈求。
拿她没办法,收了药酒,柳相思洗了手上床,“你先睡一觉,明日我再想办法。”
“阿姐最好了,以前就是阿姐搂我哄我睡觉,最喜欢阿姐的怀抱了。”
不管怎么样,先哄好阿姐,要不然,她真的是无处可去了。
想来娘也不可能想到自己跑到石头镇了,更不可能想到自己在阿姐这里。
这般思索,放下心,小姑娘累了一天,迷迷糊糊睡的香甜。
可能是真的害怕,睡着了还紧紧的抱着柳相思,小嘴吧嗒吧嗒的,像个无所防备的小奶狗。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小六。
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唐公子当时只交代照顾这个人,多了没有什么吩咐,自己受训这么多年,结果,被派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是不是公子不信任自己?
刚接到通知,还以为公子是派自己监视什么人,得到任务时,他是蒙的,怎么就干起了小厮的活?
还是说,这个女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今日她并没有想要带着自己的意思,难不成,连伺候人都不成,成了一个看家的?
辗转反侧间,窗外有了动静。
多年训练的本能让他轻巧翻身在窗下,透过缝隙探看。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身影,鬼魅般靠近,这样的身手,他也没有把握能把人留下。
腰背拱起,这是发力的表现。
那身影悄然落在柳相思卧房的窗户前,轻轻叩了几声。
这是一种暗号。
月光下,窗户上映出一道身影,应该是里面的人得到信息,正往外走。
“师傅?你怎么来了?”柳相思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出,还朝着两侧望了一下。
小六竖起耳朵,看来这个柳姑娘不简单。
那人摸了摸柳相思的头顶,“你跟我来。”
小六不敢冒然上前,等了几息才跟了上去。
夜色中,三人闪躲着到了后山。
“师傅,我好想你啊。”四处无人,柳相思扑在那人怀里,撒娇的用脑袋拱着。
“之前师傅有事,来不及和你交代,你还好么?”
那人拉下面罩,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不同于寻常男子的白净,偏古铜色的。
身姿高挺,腰间是一柄长剑,其他再无任何饰品。
“师傅,康笙不见了。”从怀里抬起脑袋,柳相思的悲伤难过,再无遮掩。
“嗯…你的那个…夫郎?”男子想了一下开口,没办法,他实在是记不清。
“嗯,不知道去了哪里,是自己离开还是被人掳走,当时房子也烧了。”
“然后呢?”怪不得他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刚才来不及仔细看,现在明白了。
“房子是刘大花烧的,康笙还是没有消息。如果当时我没有离开就好了。”
“一个男子而已,不值得你这么伤心,我女…我徒弟,以后自有高郎相配。”
差点脱口而出,男子有些惊险,提起徒弟,又满是骄傲。
“我教你的,你可都记下了?没有荒废?”男子拍了拍柳相思的背。
“没有忘记,都有私下练习的。”
“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的,我都是很小心。”
“那就好,来,让我看看你练的怎么样?”男子解下腰间的长剑递了过去。
柳相思抽出剑,轻薄如翼,寒光凛冽。
小六见过不少名家武器,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好剑。
提手挽了一个剑花,身形随后探下,翻手提起,行随意动,上挑,反刺…
一套下来,气喘吁吁,额角处汗水滴落,小脸蛋红扑扑的。
“太慢了,也不够连贯,另外这里是向下,不是平刺…”那人拿回剑后,重新演示一番。
行云流水,潇洒肆意。
“再来一遍。”
平时这个便宜师傅对自己很好,就是一到学习,严格的很。
柳相思一套下来,已经有些乏力,可不敢违逆,还是重新做了一遍。
明显不如第一次…
“锻炼的还是不够,不是让你好好吃东西,好好锻炼么?是不是懈怠了。”
这回不敢回话了,康笙失踪以后,自己确实没有之前那般刻苦,虽然每天也都抽时间找机会练,用心度也不够,尤其是师傅也突然离开,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你要知道,练武,不是玩闹,是关键时候保命的手段。去,跑五圈。再有下次,十圈。”
“知道了。”
春天,天气还不怎么热,可小六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那人,虽然尽可能做了调整,掩盖了一些招式,可熟悉的人一看便知,那剑法,不是大周国有的,更像是燕国的…
应该不会是他!
也许自己看错了…
纠结的小六,在想到某种可能,不敢妄动,连呼吸都尽量压低,恐怕被那人发现。
宁可错认,不能不报,看来,要早些传信回去,让那边有个准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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