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个废物买了官贩?”刘大花听见手下那几个狗腿子传的消息,顿时气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讹了自己的钱去买的,她还真是小瞧了柳相思啊,看着不禁事,居然有这么多的弯弯肠子。
“就她那穷酸样,也就是我施舍给她那二十个铜板,买官贩,哼,不是买个又老又丑又残疾的吧?”一想到自己的二十个铜板,刘大花就肉疼,又不能让下面人看出来,只能咬着牙装作不在乎,还施舍,完全不记得踢坏人家菜摊的事情了。
“大姐,不是,听人家说,是个特别俊俏的小公子呢。”狗腿子完全理解不了刘大花的心情。
若是又老又丑又残疾,刘大花或许心里还能好受点,没事还能那这个去嘲讽一下柳相思。
现在一听是个俊俏的,刘大花的脸都黑了,“呸。漂亮,我就不信,二十个铜板,能买什么俊俏的,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不可能的,那传的都有鼻子有眼的,大姐,要不咱们去看看去?”
刘大花最是好色,性格有火爆,看上的就想尽办法弄回家里,娶回去了,又非打即骂,谁家有适龄的儿郎,都躲着她。
这口气刘大花咽不下去,带着三个狗腿子,奔着柳相思原来的摆摊去了,结果扑了个空,“算她识相没敢过来。”
其中一个狗腿子胆子比较小,“大姐啊,上次孙行役替柳相思出头,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县官不如现管,咱们还是别惹柳相思了。”
“啪—”刘大花一个重重的大耳刮子打的狗腿子眼冒金星。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还怕了她不成。”这个怕也不知是怕惹上孙行役,还是柳相思。
“我就不信,还能每次都有人护着那个废物,走,咱们去她家,我就不信还堵不着她!”越说越气恼,越说越上头,刘大花头脑一热,还真的就领人跑了十多里路,去找柳相思。
柳相思走了以后,康笙一直在屋里没出来,就这一块布,小心翼翼的裁剪,尽量留下大块的布料,以后好用。
毕竟学了这么多年,又是给自己做衣服,效率当然是高了不少,没多大功夫,已经剪好,只要缝合在一起,外衫就算成了。
不是什么好布料,针线又少得可怜,没闲情雅致再绣个什么图案,怎么简单怎么来就成。
一上午的功夫,粗略的有个大模样了。
还没来得及缝袖子,就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柳废物,你出来。”
“对,柳废物,我们大花姐来了,还不赶紧出来。”狗腿子一个比一个声音大,深刻的展示了什么叫狗仗人势,不对,狗仗狗势。
康笙推门而出,不禁寒了脸色皱着眉头。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尤其是美人蹙眉,当真是色迷人眼。
刘大花抬眼看到康笙,那目光瞬间就直了,只差流下口水来。
“这小美人,难不成就是柳相思买的官贩!”心里念叨,嘴上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出来。
“大娘子安好。”不知来人,康笙还是遵礼道安。女尊社会,男子要礼待女子,不可辱骂女子,若是男子动手打女子,就是行罪,少则二十大板。
当然,也有例外,就是未嫁男子得当家主母首肯,嫁者得家主首肯,动手免责。
如今柳相思不在,康笙对上刘大花等人,要么守礼忍着,反抗就只有被打骂的份。
“柳相思那个废物呢?”狗蹄子挺着胸四处环视。
“家主出门去了,还没有回来,请问各位大娘子,找我家家主所为何事?”康笙依然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
“她,欠了我家大姐的钱,还惹的大姐生气,身体不舒服,赶紧让她出来赔钱。”
康笙微皱眉头,家里穷成这样,哪有钱可给,而且,对面几人,一看就是地痞无赖之流,欠钱是假,故意找事是真。
眼看着几人四处看着,眼前的局面不是他能够处理,只可惜,柳相思直说自己出去,又没说去了哪里,他一个男子,着实不好解决。
“柳相思真的不在?”刘大花再次确认一遍。
“大娘子,我家家主确实出门了,若有事情,可否告知于我,等家主回来我一定一字不落的转达?”康笙试图拖缓一下,先将人打发走了,等家主回来再讲。
“等她回来?谁有那闲工夫。大姐,不如这样,他不是说柳相思是他家主么,咱们把他抓了,柳相思要是乖乖的还钱也就罢了,不还钱,就拿这个小公子抵债算了。”狗腿子毕竟跟了刘大花时间久,早就明白她是怎么个想法,率先提出来。
刘大花装作沉思样,好一会,才像下定决心一样,上前一步。
“小公子,有礼了,跟我走一趟吧,我那好酒好肉好衣服,不如咱们一起等你家家主?”
本就一个无赖,还非要装成文人的样子,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伦不类,惹康笙更是一层厌恶。
“我毕竟是家主的人,冒然随各位离开,实有不妥,望各位大娘子体谅。”话毕,转身回了屋子,将门关死。
“唉…还挺有性格啊。我喜欢,我喜欢。”刘大花也不装了,本来么,这种斯文调调她玩不来,喜欢么,就硬抢喽,反正那柳相思没什么能耐,知道了又怎么样?再说,小美人带走,好好疼宠一番,指不定就知道她的好,不肯回来了呢。
“小美人,你要是不看出来,那我可进来了啊…”刘大花色眯眯的搓着手上前。
刚才那小美人,细皮嫩肉,面若白玉,偏生的不苟言笑,清冷的如同山中青莲,让人忍不住想摘下来把玩一番,看他是不是也会红着眼软着身子娇滴滴的求饶。
听着门外脚步声靠近,康笙当真是急了,这房子老旧,门更是老化的不像样子,只怕是稍微大点力气就破掉。
随手抄起剪刀,背靠着门,胸口不住的起伏,若是闯进来,就给她一剪刀。
发了狠的小绵羊,终究还是小绵羊。
随着刘大花一用力,那门就卸开了,砸起一阵尘土。
康笙挥舞的剪刀,只划破了刘大花的一只袖口,连皮都没碰破一点,就被狗腿子夺了下去。
“还是个泼辣的性子啊,今你是没伤到我,你要是伤到我,让你上衙门吃板子。”刘大花上下打量一番。
“就你这小身板,恐怕三五板子就没了小命。”
狗腿子押着康笙的胳膊,随着刘大花往外走,迎面正好碰上回来的柳相思。
康笙双眼血丝,面似寒冰,心里又羞又恼,道不出几分的狠厉。
“刘大花,你放开他!”柳相思从来没这么愤怒过,看着康笙被欺负,当真是碰了逆鳞一般,随手抄起劈柴的斧子,不管不顾的上去抡了好几下,吓得刘大花咿呀呀的躲。
“来人啊,刘大花抢人啦。”柳相思小小的身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追着刘大花满院子的跑。
狗腿子一时愣住,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继续按着康笙,还是去帮刘大花。
“啥人啦,救命啊…”后面跟着柳相思不要命的抡斧子,刘大花饶是再无赖流氓,也害怕起来。
院子里一下热闹了起来,一个拼了命的跑,一个拼了命的抡斧子追。
两个人不住的高喊,还真惹来不少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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