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暗波汹涌,我亦不愿独善其身,
惩奸除恶乃是锦衣卫职责所在,
尽忠取义才是我想要的初心。
我知道这是一条荆棘路,可是我愿放手一搏,
我知道你会懂我,你并非一般闺阁女子。
陆绎:与徐大人联盟
要想扳倒严家,想要将严党连根拔起,单靠陆家是绝对无法完成的,必须要选择可靠的人结盟方是良策。
而徐敬徐大人便是首选之人,他虽然表面上与严家并没有撕破脸,但是我知晓他早已看严家不顺眼,只是碍于严家的势力,无法正面与之抗衡。但是暗中却一心想要除去严家,之前丹青阁事件,便是他与严家的暗中较量,却终究落于严家下风。
故而才会将蓝青玄推荐给他,在他的帮助下逐步将蓝青玄弄进宫,成为皇上面前的蓝神仙。
我知晓想要与他结盟,必须要先表达自己的诚意,将皇上想要修观的事情告知给他,卖他个人情,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想他亦会清楚。不知为何,严世蕃不除,心总是难安。尤其是自从严世蕃知道我的软肋后,我便更加想要快速除去严世蕃,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
来到徐府见徐大人,既然想要结盟,自然不会拐弯抹角,表明我的立场和态度。
徐大人亦有他自己的疑虑,陆家从来不涉党争,我父亲在众人眼中更是与严家交好,我来淌这趟浑水自然会让他疑惑。
面对徐大人的疑惑,道:人各有志,在下只相信邪不压正,父亲有父亲的考虑,并不代表我的立场。在下虽然不才,但是自认为能顾帮得到大人。若是大人不相信我,就当我从未来过。
徐大人对我道:这条路十分凶险,你这可是拿自己大好的前程做赌注,若是赢了,你不会有太大的好处,可是要是输了,整个陆家就会毁在你的手上,你可要考虑清楚。
徐大人所言我自然清楚,锦衣卫向来只是效忠皇上,不参与朝廷党派之争。若是我一旦参与,无论哪方胜利,对我而言均没有好处,已经违背了锦衣卫的初衷,可是:我愿意放手一搏。
徐大人说这朝堂之事,就像茶一样,贵重之处就在于它三起三落,你以为它沉下去了,可一会儿,它又升起来了。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和严家的这场争斗是一场持久战,严家树大根深,我们只能折其羽翼,才能将严家连根拔起。这是一场诛心之战,根本在于动摇皇上对严家的信任。
如今皇上让严家修缮瞻星观,让锦衣卫来监督,那么便是皇上对严家已有顾忌,这是好兆头。
陆绎:与父亲之间的争执
次日,父亲退朝回来后,给我看了弹劾我的折子,有人居然说我意图勾结将领,看来又是严党所为。
父亲说皇上并没有责备,只是询问了几句。不过按照皇上多疑的性格,若是我与武将继续来往过密,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父亲提点我不要和吴守绪走得过近,这个道理我自然懂,虽然给吴守绪献了计,但是却一直没有过密的交往。
父亲告诉我要派人押解于大勇进京受审,为何?于大勇抗倭有功,为了突然间获罪。
父亲说御史弹劾吴守绪纵容毛海峰肆虐福建一带,于大勇是泉州人,吴守绪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皇上便要逮捕于大勇。
听到此事,不禁有些震怒,质问父亲,为何明知道于大勇一心都放在打战上面,为何不替他说话。
父亲道:如果我此时替他讲话,皇上还会信任我们吗?
父亲所言我自然懂,可是我气愤的是父亲为何要如此不知变通,有些事情他可以暗中相助的,可是他却不愿意,就像黄郁的事情,虽然他有错,但是错绝对没有那么大,只是因为得罪严家而遭到报复,黄郁的案子可大可小,父亲可以将案子变小。
父亲不理我的质问,再次提醒我道:我知道你与于大勇关系匪浅,你想救他,你可知道为何有人会突然弹劾他。
我知道,是严世蕃给我下的局。
父亲怒道:知道,知道你还沉不住气去救他,你这简直就是找死。你以为严世蕃针对的只是你一个人吗?他针对的是我们整个陆家,只要你现在去救于大勇,那么现在指定会有人跳出来,弹劾你结交边将,这是皇上的大忌,到时候谁都保不了我们。
看着面前的父亲,我真心无法认同父亲的观点,难道我们就要为了保全我们自己,而眼看那些忠良之人被严家陷害吗?我还记得当初进入锦衣卫,父亲告诉我要惩奸除恶,尽忠取义,只是我不明白,父亲眼中的忠在哪里,义又在哪里?
当年锦衣卫经历沈炼发配安州,杨其政因为弹劾严家遭到诬陷入狱,还有当年的夏然,一桩桩一件件,这些人当年父亲都可以救,可是却因为忌惮严家的势力,没有去救,难道就没有后悔吗?
再次与父亲发生争吵,父亲的顾虑我懂,可是若是通过这样冷血无情、袖手旁观而换来的荣华富贵,那么我宁可不要。
陆绎:调查夏然案
岑福找来了夏然案的资料以及杨程万的资料,据岑福调查的资料所知,当年夏家被抄家后,活着的人所剩无几。只找到了一个老嬷嬷,那个老嬷嬷说夏家当年有一女,在当年的上元灯节走失,据说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忍不住问道:那个孩子多大了。
岑福说是丢的时候只有四岁光景,现下应该十七了吧。
听着岑福的阐述,不禁想起了梦中的那个孩子,若是四岁左右的光景,那么应该是我幼时见过的小女孩了吧。
若是丢的是那个小女孩,那么她应该就是夏然的孙女,难道真的是巧合丢了吗?
她丢了不久,夏家便被抄家灭门,也正是这样,才让那个小孩保住了性命。想必是夏家故意所为吧,只是为了保住那孩子的性命。
想到父亲说严家针对的是整个陆家,那么夏然首辅当年应该也清楚,严家要对付整个夏家,才会出此下策。看来,我还需要再谨慎一些,不可冲动而为,这是一场诛心战,不可过于心急。
让岑福继续去查夏家走失那个小女孩的消息,而我继续查看夏然案当年的卷宗,希望能够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想知晓严世蕃为何要重新查夏然案,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陆绎:于大勇被押送到诏狱
次日,在书房被岑福叫醒,他说于大勇已经被押送到诏狱,立刻赶往诏狱,查看情况。虽然知道这是严家给我下的套,但是我却不能不管这件事情,我无法眼睁睁看见于大勇被迫害。
去诏狱之中拜见于大勇,看着牢中于大勇狼狈的样子,难免有些痛心疾首。于大勇一生忠心爱国,沉溺于军事,丝毫没有二心,居然被冤枉入狱,确实让人心寒。
于将军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不管,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还将军一个清白。
替于将军写了折子,指明未找到于大勇纵敌窜逃的证据,想要将其呈现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够赦免于大勇。
没想到却再次遭到父亲的指责,他认为我的做法根本于事无补。
可是,我所言皆是事实,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于大勇从未纵敌窜逃过。
气愤离去,虽然我知道父亲所言并不假,皇上多疑,若是没有找到证据,自然也不会信的。
可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只觉得身心疲惫。
陆绎:见到你,轻松很多
从北镇抚司出来,头脑一片混乱,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救于将军呢?
我不是神人,我不是万能的,我既要保证救下于将军,又要保证陆家的安全,此时此刻,毫无头绪。
正当我从北镇抚司门口出来时,恰巧遇见你等在此处。
你身穿捕快服,此时此刻应该在六扇门当差才是。我了解你,当职期间来见我,定不是为了私事,定也是为了于将军的事情而来吧。
你说:我想着大人可能心情不好,就过来看看你。
确实是心情不好,这阶段一直在为于将军的事情苦恼,想找到解决之法,可是迟迟未找到良策。
你问我:于将军的事情有解吗?
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到于将军身上,这是纵敌之罪,想要开脱,实在是难上加难。
你继续道:我原来还想尽点我的微薄之力,可是我的追踪术对于朝廷上的事情也使不上劲呀,不过,若是有我能帮的上忙的事情,还请大人务必告诉我。
我能够听得出来,你是真心想要救于将军,你和于将军就见过一面,还一心想要救他,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你心中亦有大义。
我越发觉得我们的信念一致,我相信,我将来所做的事情你定不会阻拦我的,思及此处,心情略微有些好转。
你笑着对我道:我看大人闷闷不乐的,我陪大人走走,要不然沉淀下心情,就能想出办法来了。
好啊。陪我走走,让我放松一下。
你是一个很懂得察言观色的小姑娘,这一路你只是默默的陪伴在我身边,不似之前一样嬉笑打闹,不似之前一样话多,我想你是怕我心烦吧。
我亦不想将朝廷上那些烦心事情都告知于你,免得你担忧。
这一路,我们的话很少,多数都是安静的,依旧是没有想到如何救于将军,但是我的心情却放松了下来,不似之前一样烦躁,不似之前一样焦虑。
你身上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你静静的待在我身边,我仿佛便能够感受到那股力量,让我重振士气。
心情逐渐好多了,悲天悯人不是我的性格,我不相信我救不了于将军。
不知道走了多久,你试探的问我:大人,心情好些了吗?
看着你一脸担忧的样子,忍不住逗弄道:你这样在乎我呀。
你没有害羞,没有躲避,只是自然的道了句:我自然是在乎你的。
这一句话,是我最近几日听到的最好的一句话。道: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绎:我好像不懂父亲了
回到家中,继续想办法救于大勇,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找到万全之法。
没有想到父亲会过来,他告诉我最近有人会上奏福建倭寇横行,他告诉我马上让于大勇写一份平定倭寇的折子,让他要求戴罪立功。
没有想到父亲会管于大勇的事情,他并非全完冷血之人,或许我会他亦有些误会,父亲的转变,让我觉得很开心。
我知晓皇上的性格,单凭一个戴罪立功的折子,不见得他便会真的放了于大勇,这件事情还需要蓝青玄来帮忙,让他利用天命之说,让皇上改变决定。
深夜将蓝青玄约了出来,请求他的帮助。
蓝青玄说重情重义没有错,但是很多时候,这个情义可能会害了我。他说,既然选择了这条布满荆棘的路,就不可能事事保全。
我岂会不懂。
只是终究是不忍心,只能尽力而为,我亦知晓事情应该以大局为重。
朝廷之争,让我分身乏术,
闲暇之余,我反而甚是怀念下江南的日子,
那时没有众多琐事,那时我们还能经常在一起,
只愿早日能除去这些奸佞之臣,给你一个圆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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