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并拿起了一双备用的船桨。这本来是为了防止船桨突然断裂的,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那个黑影可能也发现了我们划船的速度变快了,它跃出了水面。
虽然它露出真面目的时间只有一瞬间,但我看的清清楚楚。天哪,它就是那个畜牲,那个渎神的造物,那个撕下瑞德半个手掌的恶魔。
它在一瞬间扒住了船的尾部,上臂微微前屈,看起来就像是要跑到船上。我提起船桨狠狠地拍它的头,它头上的脓包被船桨拍碎了,流出了腥臭的脓液。这脓液闻起来就像是从溃烂的尸体身上抽出的腐败脓液一般,让我们几个人直接吐到了海里。那个怪物朝我嘶吼一声,就松开爪子,逃回了海中。
又过了一会,我们总算回到了捕捞船上。但奇怪的是,没有人迎接我们。我们将在小岛上的收获扔到了甲板上,接着躺倒。阳光照射到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一阵仿佛皮肤要裂开一般的痛楚。不知为何,船上的人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平时呆在桅杆顶部,终日嬉皮笑脸的观测手艾萨都没有下来迎接我们,更别提据说每次都会出船舱检查收获的船长了。我们休息了一会,开始在各个房间里寻找他们,瓦里安还用着他那浓重的俄罗斯口音抱怨到,如果被他找到带头和他开这个过分玩笑的人,他一定让那个人知道什么叫做“比北西伯利亚的寒风更加可怕的拳头”。这是他的口头禅,每当一个人惹毛他的时候,他都会用这句来警告对方,而结果表明,瓦里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守信的人。
奇怪的是,每个房间都找不到他们。我们甚至连厕所都检查了一遍,但依然一无所获。整艘船静的吓人,除了锅炉房里会传来蒸汽在管道里流动的咕噜噜的声音,让我莫名想到圣经中提到的地狱里翻滚着岩浆的硫磺湖。我感到毛骨悚然,急忙逃了出去想要和同伴汇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的衣袖被什么拉住了。我害怕极了,用力挣脱,当我脱离的那一刻,听到了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把黄澄澄的铜钥匙。
我认识这把钥匙,准确来说,所有人都认识这把钥匙。至少在码头那一片,无人不知我们那头发花白的可敬老船长范德鲍姆和他的“乌鸦钥匙”。有人说这位戴着高礼帽的可爱老头在船长室里摆弄古代炼金术,有人说他在船长室里弄了一个可以将痛苦的回忆提取出来的机器。无论如何,神神秘秘的范德鲍姆船长和他那把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黄铜钥匙。看到这个钥匙,不知为何,我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我知道,这么做很可能会让我失去这份工作,让我失去同伴们的信任。但就是不知为何,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一个与恶魔签订的契约一般无法摆脱。
听说风流纨绔他宠妻成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