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公子第一天任职,公子穿的是不是太素净了些?”
小九一边帮左清辞穿衣,一边说着。
“都是官场中人,家里背景也都清楚的很,穿什么衣服,没什么讲究”
“哦”
小九低低应了声
换了衣裳,推门
庭院里的荷花未开,硕大的圆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沁着一股凉意。
让人心情舒畅。
简单用了饭菜,与家人道了别,便乘着一顶软轿,去了监察院。
行了约莫有二里路,听得街上一阵马蹄轰鸣。
自己的马儿受了惊,忽的翻腾起来,连人带车也都跟着扬了起来。
沈龙坐在前杠,使劲拽了缰绳,才将受了惊的马儿拉了回来。
惊魂未定
“出什么事了?”
左清辞掀开帘子,望外探了一眼,远远暼见骑着红鬃烈马远去的一个背影。
有些眼熟,却记不清了。
“回公子,是尚书府家的小公子,秦肖,属下听闻今年的科举,他拔了头筹,甲等第一,被分去监察院作职,想必此时,是去监察院报道,骏马飞快,扰了街上秩序”
秦肖?
左清辞大脑飞快翻转,努力搜寻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毕竟以后在一处任职,难免要见面。
秦肖?
哦,想起来了!
秦肖,尚书府家的小公子
与自己同龄
儿时世家举办的宴席
大人们酒后来了兴致
让他们这些晚辈比赛投壶,赢的可求一个愿望
那时投壶兴起,孩子们也都跃跃欲试
秦肖,长得白白净净的,又生了一双水灵灵的葡萄眼,就连说起话来,也是柔柔的
又比同辈的世家公子们晚生了一年,便常常被世家公子们取笑。
学堂上,他也没少被捉弄,挨夫子的骂。
同学们都在一旁,看着热闹。
他父亲那时还未及尚书,官品不高,纵使他课下被人欺负,夫子也都充耳不闻。
毕竟,谁会为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孩童,而得罪自己仰仗的达官显贵呢?
左清辞记得他
她不是什么天真善良的少女,有怜悯之心
这些,她见的多了
她只是埋头,读着那圣贤书
不过,他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他读书刻苦
每次早读,都是第一个到的
每次下学,他都是最后一个走的
可能天生愚笨,他每次考试,依旧挂在排名榜的末尾
这无疑,又给他们添了嘲笑他的理由
这次投壶,是他的一个机会
学堂每年八月中旬会举行一次考试,若是能进入前三甲,便可进入高举堂,高举堂,是皇上督导的私塾,无论你是什么达官显贵,要想进去,必须通过严格的学堂末考。
高举堂,是多少读书人的梦想。
他受够了这里
他想去那片清明之地
投壶,他必须胜
他日夜以继的练习
白天学习功课,一有空便练习投壶,一刻也不敢懈怠。
投壶那天,他击败了许多世家公子,唯一和他不相上下,旗鼓相当的,便是自己。
最关键的一投,若是左清辞中了,他便输了。
左清辞自问不是什么会心软的人,可这一刻,她的心告诉她,她该心软一次。
轻巧抛出,箭矢在天空中划出一个孤度,最终,却是落了偏。
“秦家公子秦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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