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道别,桃七几人正欲策马离开,刚走到竹篱门口,便撞见两个小娃神色慌张,一前一后,匆匆忙忙的往屋内跑。
后面的小娃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喊着:
“阿竹姐……姐姐,不……不好……了村里……村里…出事了!”
为首的孩童看起来年长一些,眉宇间带着一股沉稳。
他一路跑着却没说话,只不过那紧蹙的双眉和眼中的忧色却把男孩的心思暴露无疑。
沁竹心里一紧,眉头蹙了蹙。
她转身回屋,很快,便端着温茶出来了。
“小顺子,小六子,别急,先喝口茶,慢慢说…”
小六子接过茶,一饮而尽,因喝的太快,险些没呛到。
小顺子接过茶,只抿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了回去,急急开口:
“阿姐,你也知我娘亲素来勤快,平日里都起的极早,可三天前的早上,我砍柴回来,只见家中炊烟未起,便觉得奇怪,我放了柴,进屋去喊我阿娘,却见…”
小顺子自小没了爹爹,与娘亲相依为命,平日里话不多,却是这群孩童里最为懂事稳重的。
可如今,这孩子说着,眼中竟噙起了泪,连声音也是哽咽的。
“我阿娘她面色发紫,歪倒在床塌上,地上还有一大片吐泄…”
少年说着,似是又想起了当日情形,双手竟不自觉抖了起来。
“我吓坏了,探了探我娘的额头,滚烫灼手…”
“想起前些时日阿姐你曾送的草药,正是退热治伤寒的,我便熬了给我娘服下,我娘的气色这才有些好转。”
“我娘说没事,我便也没多想,可过了几天,村子里陆陆续续出现高烧不退,上吐下泻的的症患,今早上,村东头麻子家花甲的阿爹,就去了。”
“村里的医馆大夫也无能为力,初时都以感了风寒,开了几剂退烧药就搪塞过去了,可随着患者越来越多,且多是群发性的,医馆借机,坐地起价,药价涨了很多,村里很多都无力支付,硬撑着,可病情却是越发严重。”
沁竹面色白的瘆人,她只觉得有一股寒意袭来,手心冷汗直沁。
她此时只希望自己心里的那个结果是错的,可她又如何自欺欺人?
或许,这便是宿命,是天意。
天意无常,造化弄人!
“阿姐,求您一定要救救村里的人,救救我阿娘!”
小顺子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他身后的小六子,也跟着跪下了。
沁竹缓过神,看着眼前两个满心满眼期待的孩童,陷入了回忆之中。
老人七旬,便去了。
曾经怯弱无助的姑娘,如今也已亭亭玉立,妙手含香。
少女含泪,立其碑,葬于山南。
斯人已逝,再伤春悲秋已是多余。
少女承其志,继其衣钵,用老人留给自己的银钱,盖了一间小小的医馆。
少女不忘老人多年谆谆教诲,行医问世,只求问心无愧,无愧于人,无愧于心。
虽为医馆,却只治病救人,从不收银钱。
少女多年跟随师傅学习医理,又多加实践,识得百草,治得疑难杂症。
素手纤纤,指间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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