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本就不在你,你又何必承担?放下执念,坏人自当逃不过律法。”
桃七言辞肯切,只希望她不要以身犯陷。
听到“律法”,女子眼中是满满的厌恶。
“律法?你跟我讲律法,如今这世道,又有哪个一心为民?都不过是结党营私的贪婪小人罢了!”
桃七见女子越发消沉,只能使出最后一张牌。
“你若这般不负责任的去了,可曾想过你的父母?他们含辛如苦,养育你成人,莫要叫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锦儿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可很快就消失不见。
“父母?我幼时丧母,只留父亲与我相依为命,小时候,虽然贫苦,可我也曾过得无忧无虑,可后来……”
锦儿脸上原本的一丝笑意被悲伤替代。
“后来,父亲染上了赌博,常年在外与人赌博,家里本不宽裕的光景被他败坏个精光,一日,父亲醉酒归来……”
锦儿顿了顿,开口。
“他说要带我去个地方,能让我吃好穿好,不再挨饿受冻,我年幼无知,满心欢喜的去了,谁知……”
“他竟要把我买到贾府当丫鬟,只为拿了钱再去赌,我哭喊撒泼,可他始终没有回头。”
“我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不是拜他所赐?如今我入黄泉,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我对他多年养育之恩的报答。”
锦儿的脸上,已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像一具尸体。
她也本是寻常女儿,能嫁得个好人家,平安守此生,可命运弄人,偏让她过得这般凄惨凉薄。
到低是世态炎凉,人心无常!
桃七感慨间,竟没发现,火折散落的火星,正灼染燃着干柴。
夜里虽然雾气重,但这柴火干燥,一点就着。
很快,整个柴房就被大火包围。
桃七冲出柴房,果然,整个贾府都火势滔天,却始终都没有人来救火,整个贾府,一片死寂。
桃七回到柴房,此时这单薄的柴房,随时有塌顶的危险。
“锦儿,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锦儿笑了,明明是少女明媚的笑容,却让桃七感到不寒而栗。
“我只不过让他们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桃七气急攻心。
“那你知不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我不也是无辜之人吗?谁又可怜过我?”
“这世道如此肮脏,倒不如随我,一起去那极乐净土。”
整个柴房火焰窜天,烟气弥漫,桃七已看不太清锦儿的脸。
“公子,从这往后走,有一个后门,那是你唯一逃生的机会。”
锦儿语音未落,便听得“噼里啪啦”声,烧焦的梁柱就朝着锦儿砸了下来。
桃七来不及多想,一个飞身,便把锦儿扑倒,可依旧没夺过这粗壮的柱子。
桃七背上生生挨了一记,柱子的重量砸到骨头上,能听到清脆的骨裂声,滚烫的碳木,灼烧着桃七的皮肉,可她到底是扛过来了。
可是锦儿,虽被桃七护在身下,却因吸入烟气过多,再加上头部受到重撞,已是昏死过去。
桃七吃里的爬起,把锦儿背到背上,咬着牙,忍着疼,躲过掉落的碳火,用袖口掩着口鼻,一步步,一点点,朝生的方向走去。
终于,出了柴房,桃七体力不支,再加上受伤过重,已是身心俱疲,力不从心,倒下去前,她隐约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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