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罗浮生愤怒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胸腹间萦绕不去的绞痛随着情绪一起越发放肆,由单纯的刺痛变为了绵延不断的灼痛,整个脏腑仿佛被人按在沸水里,疼的罗浮生冷汗淋漓,不消片刻便已汗湿衣衫。
他手脚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冷汗划过眼睑时,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牛记生煎的那位老师父——
老板:“二当家的又来吃生煎啊......”
老人面色和善,两鬓斑白,说话间总是会笑眯眯的,时不时还会问起他的近况,很多时候,罗浮生那些不能洪老爷子说的话都会和他说上一说。
他救他纯属顺手,没想着他会记下,什么钱的恩钱报,命的恩命还也不过是他随口瞎扯的,他本就没想着要他还。
自己一屁股人情债还还不完呢,哪里管得了别人。
罗浮生想着便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很是苦涩的微笑,而后他咬紧牙关撑着墙壁想要站起,却不料仅仅是片刻的移动便已让他头晕目眩,意识模糊,胸腹间一阵闷痛,而后喉咙里一阵咸腥,一口热血吐在地上,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
伙计:“师父说,这么多年的照顾,多谢你。”
年轻伙计满是郁愤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下一秒,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便迅速包裹了他,失去意识之前,罗浮生歪着头躺在地上,模糊的视线里熟悉的倩影正踏着月光向他走来......
小院二楼卧室里,林若梦拿着一块沾了水的毛巾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罗浮生嘴角残留的血迹,冯秋城站在门口看着罗浮生那张比纸还白的脸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林若梦,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
本是情深,奈何缘浅。
冯秋城如此想着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正这时,林若梦突然道:
林若梦:“他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对不对?”
林若梦:“我刚刚扶他回来的时候摸着他的肩背......硌手得很,他肯定又勉强自己了。”
林若梦说着随手打开床头柜子的抽屉,低头看着抽屉里的那瓶所剩无几的药瓶,而后又看了看那个即使是睡着也不肯松开眉头的罗浮生,咬牙低声道:
林若梦:“罗浮生,你真是一个混蛋!”
林若梦说着转身要走,起身时手腕却被罗浮生一把抓住了。她转头看着他,只见罗浮生满脸汗水看上去睡的极不安稳,口中还不住地喃喃道:
罗浮生:“若梦,别走。”
林若梦:“我不走。”
林若梦说着低下头,呢喃一般轻声道:
林若梦:“罗浮生,这辈子就算是你赶我我也不会走了。”
窗外,夜幕已然盖住了整片天空,街巷间家家燃着灯火,远远望去,犹如星河临世。
第二日晨起,罗诚早早地来到了侯力的宅子里,将昨天罗浮生叫他转达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给侯力,侯力闻言并没有惊讶,只是略略挑了挑眉,轻笑道:
侯力:“这兔崽子,终于要动手了。”
侯力:“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自行找个时间去见他的,你辛苦了,出去吧。”
侯力这般说着便要赶人。
罗诚闻言没有出去,他看着侯力,反而上前一步,沉声道:
罗诚:“侯三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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