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浮生的印象里,许星媛大概是上海滩他所认识的名媛公子里脾性最好的一位了,尤其是与洪澜,许星程之流相比,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这也难怪,有一个许瑞安那样的父亲,纵使离经叛道的许家大少爷也不能撼动半分,更何况她一个女子?自然是要温顺一些才可少吃些苦头的。
而此时,一向温婉怯懦的许家小姐正紧紧抿着唇角略略显得有些紧张,罗浮生抬手挥了挥,罗诚闻意而动,带着霜姐下了楼。偌大的走廊上,只剩下许星媛和罗浮生两个人。
罗浮生:“星媛有什么事尽管问,这美高美里安全得很。”
罗浮生说着瞄了眼许星媛——
只见她双手交握,神色有些闪躲,言语间有些吞吐道:
许星媛:“最近......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罗浮生闻言眉头一动,淡淡道:
罗浮生:“并无,一切如常。”
许星媛:“我今早见我父亲的副官从家出来便觉得有些不妙,追了上去发现他去了洪帮的地界......”
许星媛说着又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物件,又道:
许星媛:“也许是我多虑了”
许星媛说着顺着微敞的门缝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许星程,不禁轻声叹着。
罗浮生:“没事,不过就是来找星程罢了,我应付得了,你放心,有我罗浮生在他许星程就出不了事。”
罗浮生说着,笑着调侃道:
罗浮生:“你可别忘了,我在这上海滩也是有名号的。”
罗浮生说完二人相视一笑,许星媛终是放松了下来,这才想起手中的东西,便道:
许星媛:“对了,这个......”
许星媛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罗浮生接过来定睛一看是昨天晚上段天婴手里的那条项链,不禁有些疑惑——
罗浮生:“这东西怎么在你这?”
许星媛:“我哥酒喝多了醉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的。”
许星媛说着皱了皱眉,又道:
许星媛:“这东西眼熟得很,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罗浮生:“都是女孩子家的东西,自然眼熟了。”
罗浮生说着将项链揣进兜里,抬头与许星媛道:
罗浮生:“行了,你放心吧,你哥在我这,你爹看在洪帮的面子上暂时不会携着刀枪来押人的,快些回去吧,我让罗诚送你......”
两人在走廊话别,罗浮生目送许星媛离开后推开了包厢的门,不管不顾的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许星程的对面,素着张脸道:
罗浮生:“醒醒吧,别装睡了,我这里或有一计你要不要听?”
......
那日,罗浮生和许星程到底说了什么,罗诚无从得知,罗诚只知道从那天起,事情开始发生了变化。
最先发生变化的是许星程。
许星程一改之前的歇斯底里的模样,不再醉酒闹事,自怨自艾,只每日窝在房间里,静悄悄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偶有一两次霜姐端了饭食过去,见他立在窗边,手里握着张电报,仿佛在等待什么。
然后是罗浮生,相较许星程的等待,罗浮生的改变着实让罗诚有些不安。
罗浮生开始变得很忙,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不管罗诚怎样找,美高美也好,全叔的医馆也好,甚至是那间住了洪澜的院子,能堵人的地方罗诚都试过了,可就是见不到罗浮生的面,可这还不是最让人不安的——
有一天早上,罗诚在小院子那里蹲了一夜回来,那时天还早,美高美里还没什么人,罗诚顺道想去罗浮生那儿看看人回来没有,却发现罗浮生房间的门竟是开着的。
罗诚惊疑不定的走了进去却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四下探了探却在浴室里发现了几团染了血的纱布——
黑红相间,有的已经结成了硬痂,有的却还是鲜红温热的,罗诚看的心里一揪,握着纱布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
这明明就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却还要硬来!
罗诚心痛之余却也不忘替他遮掩,将那些染了血的布条小心收了,又将手上的血仔细的洗了,一切收拾妥当,罗诚欲关门退出去,人站在门口的时候定顿了片刻,最后皱着眉头长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瓶全叔开的伤药放在了浴室里,这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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