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正葆:“你闹够了没有!”
洪正葆满脸怒色的瞪向罗浮生,却在抬眼间却看见他在挨了那一脚之后像脱线的木偶一般倒下,满头满脸的虚汗,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印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刺眼,一双眼睛直直的看过来,漆黑一片,已是失了光彩。
洪正葆看着,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抖了一抖,他上前走了几步,弯腰低头的轻声唤着——
洪正葆:“浮生?浮......阿生?阿生!”
回答他的是罗浮生低弱的呼吸声,洪正葆看着不禁慌了神。
洪正葆:“来人,来人!”
他高声喊着,手中的拐杖扔到一旁,俯身来到罗浮生身前,伸手便要抱他,可奈何年岁渐长,罗浮生已经不是记忆中的那个跪昏过去便能让他抱回房的孩子了。
他已成年,他已年老。
时间匆匆,一去不回头。
梨本未来的生日宴办的很是圆满,虽然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梨本未来并没有露过几次面,但她依旧显得很开心,她微笑的环顾着到场的宾客,却在抬头时,不经意间目光扫向楼上的包间,而后笑的意味深长。
而此时二楼的包间里,洪正葆双手染血的呆坐在一旁。床边,及时赶来的全叔在为罗浮生诊治着伤口,外衣除下,几乎缠满上身的绷带无处可藏,洪正葆看着只觉得心口发冷,全叔余光觑着他的反应,口中不急不缓道:
全叔:“洪老爷子不必担心,日前,二当家的背后断了几根肋骨,虽是接好了,但也是爬不起来的伤势,今日这口血,不过是接好的骨头又错了位,伤了脏腑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全叔说完又瞄了一眼洪正葆,果不其然,后者脸色愈发难看。
万事点到为止,全叔说完这话之后便再未出声,到是罗浮生,治伤的途中生生痛醒了一回。
只是,人虽醒了,神志却未清醒......
彼时,洪正葆正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罗浮生一双眼睛虚虚迷迷的看过来,口中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
罗浮生:“义父,求求你。”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是自己养的孩子,如何能够硬得下心肠,况且......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房间里,灯火摇曳,洪正葆坐在椅子里,苍老的面上尽是疲惫。
而此时的外间,与里间的安静却有所不同,罗诚一脸凶相的看着侯力,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吞了去,侯力自是不怕,笑嘻嘻的回看着,口里还流里流气的调笑着。
侯力:“怎么?还不高兴了?我说阿诚啊,我这是帮你哪,罗浮生要是完了能顶事的不就剩你了吗?你可得谢谢我啊!”
罗诚:“谢?啊,是应该谢的......”
罗诚听完侯力的话后竟笑了起来,扭头微微朝身后使了个眼色,转头阴森森的笑着与侯力道:
罗诚:“我们二当家的何德何能,竟当得起侯三爷设这样一个密的网?”
罗诚说着,微微抬了抬手,门边上美高美的兄弟带进来一个人,侯力看着眉头微微一跳,颇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的开了口。
侯力:“怎么?替你们二当家的鸣不平啊?你倒是挺忠心啊!”
侯力:“啧啧啧,瞧瞧?瞧瞧!学学人家罗诚!”
侯力点着罗诚与身后的手下嬉笑道:
侯力:“同样是做小弟的,看看人家二当家的人,不,别说人了,狗叫的都比咱们响!”
三三两两的嗤笑飘进耳朵里,罗诚心里的火愈发烧得厉害,额角青筋跳了两跳,咬牙切齿道:
罗诚:“侯三爷尽管笑,毕竟没多少日子了,笑一笑总比哭着强。”
侯力:“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侯力终于撕下了那副嬉笑的面具,眼里凶光尽显。
罗诚:“怎么?侯三爷贵人事多,竟连洪帮的规矩都忘了吗?”
罗诚说着上前一步。为了宴会能见人罗诚特意脱了一直穿着的大褂长衫,换上了一身较为合身的西装。衣着笔挺,目光如炬,那直愣愣的寒意随着目光传来不禁让侯力心头一跳——
而后,罗诚笑着道:
罗诚:“手足相残,帮中大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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