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残阳如血色一般红艳的很,小巷尽头的医馆内,全叔坐在后院难得清闲的喝着茶水听着前堂的小弟子们插科打诨,好不热闹。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后院荒僻处一扇不起眼木门后传来,全叔握着茶壶的手顿了一顿,斜眼冷冷的将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徒弟瞪了回去,而后,轻叹一声,便去起身开门。
门后边,罗诚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背上背着唇角染血脸色惨白的罗浮生。
全叔看着手扶在门边轻轻的叹了一叹,一如以往的每次一样往旁边退了退,眼看着罗诚脚步如风的将人背进后院。
罗诚风风火火的踹开了房门,却在放下人时极力放轻了手脚,但即使如此罗浮生还是没能忍住偏头吐了口血出来,脖颈间虚汗又出了许多,罗诚身手探了探额头,烫的像块烙铁。
这样不行,罗诚心里想着转身想便叫全叔,却不见人影,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身去找时,却被罗浮生拉住了衣角。
罗浮生:“你别......出去,你的脸......他们,他们见过,会认出来。”
罗浮生压下喉间翻涌的血气,语气虚弱的厉害,却还是极力撑着不露痛色,只惨白着一张脸,一层又一层的冒着冷汗。
全叔拎着药箱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心下不禁一沉,赶忙将药箱放到床头柜子上,伸手摸了摸罗浮生背后,转头与罗诚道:
全叔:“按着他。”
罗诚不疑有他,伸手按在罗浮生肩膀处,全叔将转身在药箱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折好,罗浮生顺手接过咬在嘴巴里,腹间绞痛又起,痛的罗浮生有些意识不清,耳边传来全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
全叔:“背上肋骨断了两根,我要给他正骨,你按住了他。”
话音刚落,背上突然涌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合着腹间的绞痛一起袭来,罗浮生身子猛地一颤,一声呻吟从口中漏了出来被帕子堵了一半,呜呜咽咽的听不甚清,脖颈间青筋尽显,额头汗如雨下,而后,便听得‘咯噔’一声,骨头正位,力气尽收了,罗浮生力竭一般昏睡过去,口中的帕子掉到地上,罗诚俯身去捡,蹲下之时却听得罗浮生迷迷糊糊的一声呓语,不禁红了眼眶——
罗浮生说:
罗浮生:“天婴,快跑。”
旧伤发作,高烧不退,还有背后的两根肋骨,为了那心心念念的段天婴,罗浮生几乎搭进去了半条性命,罗诚坐在床边守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时分罗浮生才将将退了烧。
退烧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罗诚回美高美,原因是梨本未来的生日宴,罗诚看着罗浮生那面无人色的样子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但又想到美高美再度开业,如今正是风口浪尖,总是要有人盯着的,只得不情不愿的回去。
结果,刚一走进美高美大门霜姐便迎了上来,脸上有些凝重道:
霜姐:“罗诚,昨天晚上老爷子身边的云叔来了,说明天晚上黎本小姐的生日宴老爷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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