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音出来时茯苓便看到自家小姐眼眶红肿,细小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啼。
“小姐,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出来了?”
常音声音一重,吓得茯苓身体一震,小心翼翼地回应。
“侯府官家说侯爷有要事与小姐商谈,所以就让我们都出来了。”
要事?要个屁的事!要不是自己装哭,还指不定那流氓接下来打算怎样对她上下其手呢!
常音深深地看了眼祁斯沅的方向,暗暗在心底把这仇记下了。
“回家。”
凌花院里,常音才坐下不久,暗卫乌晃便出现在她面前,低头跪着。
“主子受气,乌晃却未曾及时出现,请主子赐罪。”
常音眼眸略过,心有不忍,“算了,这也不是你的过失,侯府的暗卫你一个人也应付不来,你回去休息吧。”
乌晃看到常音强撑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应道,“是。”
这一个月里常璟和常毅中照常上朝,宫中却未曾传出任何变动。
上个月二皇子赵运和四皇子赵惇闹得那么凶,连后宫嫔妃都牵扯进来,明显是犯了帝王大忌,可皇帝却不闻所动。
反观张侍郎贪饷,却也只是挨了一顿板子,扣了奉禄,其余啥事没有,这不得不让常音多想些。
这中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还在常音盯着那妆盒沉思时,突感头上一疼,叫出了声来,“啊!”
身后拿着珠簪的奴婢知道自己误伤了主子,立即放下东西害怕地跪俯在地上认错。
“奴,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知错了,请县主恕罪。”
常音下意识地揉了揉被发簪扎着的头顶部位,垂眸看向一脸担惊受怕知道自己错了的小奴婢,忍不住发笑。
“我从未见过你,是新来的吗?怎的这般胆小?”
此时进来的茯苓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奴婢,替她回话。
“小姐,是少爷送来的,听少爷说是在奴市偶然遇见看她可怜就买了下来,可少爷说他院子里不缺女奴,就送到咱这院里来了。”
常音了然,继续看着跪在地上的胆小奴婢,和颜悦色。
“你先起来吧,多大点事儿啊。我又不吃了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奴婢清雨。”
常音笑眼眯起,清雨年纪与自己相仿,长相比较清冷,倒是应了这名字。
“嗯,清雨,是个好名字,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侍候吧。”
当常音回头看到镜面里的人,一脸惊愕。
“这是要去唱戏吗?”
常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头珠簪,摇晃一下,叮当作响。
“唱什么戏,唱戏是戏班子的事,咱们是去看戏的!”
婉亮的声嗓传来,己打扮好的赵语蓉快步走到常音跟前,看到她这一头装饰,微讶。
“谁给你弄成这样啊?这么不会事儿。”
赵语蓉移步到常音身后,把她头上的环钗一件件拆下,亲手为她重新梳妆。
“看戏?娘,我们是要出去看戏吗?”
常音才刚抬起头看向赵语蓉,就直接被赵语蓉强制的摁了回来,好好梳起妆来。
“音儿忘了?今日是秦老夫人的寿辰,丞相府差人送了帖子来,咱们全家都会出席。届时受邀的府邸,公子小姐都会前去,你也好与他们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也好。”
常音惰懒得撑着脑袋,眼翻白眼,淡然无趣地低喃着,“嘁,您哪是让我去交朋友?您是想让我出去给您相个女婿回来吧。”
赵语蓉顺了顺为常音梳好的发丝,戴上最后一支玉色芙蓉簪,看着镜子里明媚动人的女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拉起常音上下观转。
“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辰,娘不希望再次看到你成为整个淮庆皇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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