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顾月霜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打开。
里面躺着枚玉佩,通体雪白,触手温润。
这是当年战乱,她身上唯一的东西
谭玹霖把她带回去时,也问过她家在何方,家人是否安在,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眼下,这枚玉佩是唯一的线索了。
即使顾月霜现在已名满上海,也有了新的家人,但她心中依然有一股执念。
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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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华侨首富谢慈年将于24日抵达上海。”谭四把新得的消息报告给谭玹霖。
“这谢慈年可是个大人物啊,有钱有权,还认识不少大人物,近些年来还担任了红十字会和慈善机构的重要职位,名声颇好。”吴向应解释道,“他儿子也是商界精英,鸿安百货知道吧,他办的。”
谭玹霖盘算着:“这倒是个好机会。”
他虽然已是城防司令,但是却处处受徐伯均掣肘,根基并不稳,如果能得谢慈年的支持,财权名一举三得,他在上海就好办多了。
“谭四,吩咐下去,24日我们亲自去迎接,给谢老爷子举办接风宴,务必安排妥当,不得有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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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果然不出您所料,谭玹霖将在24日给谢老板举行接风宴。”
“哼,商界大亨,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徐伯均有些不屑,“他呀,还是嫩了点。”
“您的意思是……?”徐远微微俯身。
“既然他想拉拢谢老板,咱们不给他这个机会就是。”徐伯均喝了口茶,眼里满是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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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霜在片场拍完今天的戏份 ,换上白色烫金刺绣裙,戴上镶边墨镜,在路边招了辆黄包车。
“去品珍阁。”
“好嘞,坐稳了您!”
品珍阁是上海有名的老字号了,里面既可变卖饰品,鉴别真伪,也可售卖一些精致的小物件。
顾月霜摘下墨镜,推开这扇古朴的大门,小心翼翼拿出那枚玉佩。
“老板,帮忙看个物件。”
“好嘞。”于老板把物件备齐,拿起玉佩用放大镜细细琢磨。
半晌,老板才出声:“啧啧,这么好的物件儿。”
“小姐,您看这软玉光滑如卵,质地细腻,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啊!这上面雕的凤纹颇有些像雕刻大师丁云山的手笔啊!”老板称奇,“没想到,我还能看见如此精致的物件儿,这可价值不菲啊!”
“不过,这玉佩应该还有一枚是龙纹,或许还能与你这枚合在一起呢。”
顾月霜有些讶异,小心收好玉佩,付了钱。
顾月霜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撞到了人。
“啊,抱歉……”
“不好意思……”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是你?没想到我们在这遇见。”
“顾小姐,好巧。”徐光耀满脸惊喜。没想到能遇见她。
“我来这办点事。”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最近怎么样,月霜?”徐光耀嗓音清冷,月霜二字倒被他叫出一种缠绵的味道。
顾月霜耳尖染上一点粉红:“我很好,对了我小叔叔他没怎么刁难你吧?”
“其实他人很好的,只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他还爱说反话。”不知怎的,提起谭玹霖,顾月霜总有一肚子话说。
悄悄往旁边看去,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用他温柔似水的眼睛注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浅褐色的眼睛像玻璃球般清澈明亮。
天呐!
顾月霜顿时脸红的如天边的彩霞。
“我看快要到晚餐的时间了,月霜你……愿不愿意与我共进晚餐呢?”徐光耀微微俯身,低沉清冽的声音瞬间在顾月霜耳边炸开。
“好啊,不过也应该我邀请你才对,上次的事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顾月霜心如鼓擂。
柔和的风吹过带动了她的发丝。
两人来到一家西餐厅。
“月霜,我有一事想问,谭玹霖真的是你小叔叔吗?”
“不是啦,其实我是小叔叔从战乱中捡到的。”顾月霜吃着徐光耀给她切好的牛排。
“那你的父母呢?”
顾月霜一顿,用纸巾点了点嘴角:“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以前的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徐光耀既是名门贵子,这玉佩说不定……
顾月霜拿出包里的玉佩递给他:“这是我当年身上唯一的东西了,说不定跟我的身世有关。”
徐光耀细细端详,这玉佩不似一般之物。
顾月霜将老板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
“好,我会派人暗中调查,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那就谢谢啦。”
徐光耀见她如此相信自己,连贴身之物都拿了出来,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顾月霜没有拒绝,最近这上海不太平。
殊不知,家中被某人折腾的翻天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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