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莫珩轻轻一笑,“让殿下见笑了。”
她边说边微微屈膝,紧握着那朵傲然挺立的菊花离开了。
凌予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只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阿珩。”
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身影是如此娇小,与记忆中挡在他身前的三公主截然不同,心中莫名酸涩起来。
……
按照惯例,是先考核男子。
凌予一双桃花眼在苏虞身上一扫而光,唇角勾起抹笑,将写有自己名字的木牌投进了带有“武”字样的木盒中。
苏虞一个温润公子,自然擅长策论,凌予便也识趣地让他一个文魁首。
他虽数日前在太后寿宴当众表演过舞剑,但毕竟是华而不实的招数,凌老将军是武官出身,他日后也应当选武,为北冥南征北战。
凌予在校验台上倒是风流,举手投足间甚是娴熟,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与他交手之人皆被打得落花流水,而他却只望着台下一人,微微一笑。
莫珩心中一动。
她赧然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菊花。菊花离开土壤,失去水分,已经渐渐枯萎了,可仍然有孤高挺立的余韵在。
凌予是当之无愧的武魁首。
“可还有人愿意与我切磋武艺?”凌予挑着长枪,俯瞰着校验台下乌泱泱的一片人,顿时便鸦雀无声了,饶是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的子弟也不敢起身上台。
于是校验官便喊道:“武魁首——凌予!”
莫珩微微一笑。
不必说,她是相信凌予能得魁首的,她猜对了,心中自然高兴。
再说,他在校验台上只望着她一个人。
至于文魁首,自然花落苏虞。
“公主选舞?”华年不解地问。
莫珩点了点头,将手中木牌投入盒中,抬眼瞧了瞧不远处的凌予,轻笑道:“先前苏公子说想看我跳舞,我寻思一直没有机会呢。”
于是莫珩便瞧见凌予眸中的欣喜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目张胆的怒意。
华年知晓莫珩这话是说给凌予听的,便也盈盈笑着附和道:“那倒也是,毕竟公主无论选什么都能得魁首的。”
什么叫苏公子想看她就跳?她又不是秋娘。
凌予心中醋意更甚,有一瞬间,他竟然不想再让忍耐下去,但理智终是战胜了冲动,他收起了愠怒,随意散漫地坐在座位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沈映鹤在太后寿宴上见识过莫珩的琴技,自知比不过她,但却想吸引凌予的注意力,见莫珩将木牌投入写有“舞”字的木盒中,她才放心地选了书。
沈映鹤写得一手好字,簪花小楷,游云惊龙,放在长安的贵族小姐中,自然是出类拔萃。再加上沈映鹤自识字起便开始练字,她便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书魁首。
李疏缈则是选择了画。她的画妙笔丹青,栩栩如生,最后也是得了画魁首。
她立在校验台上,偏头瞧了一眼人群,在中间寻找片刻,正好瞧见苏虞看着她笑,脸颊蓦地染上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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