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饱读诗书,自然知道莫珩所言为何意,他攥紧了拳头,却笑着开口:“公主说笑了,有负心人,也有痴情人呢,二者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他看向不远处的醉仙楼,门庭若市,人头攒动,想必是舞姬的舞蹈快要开始了。
“公主,我们先去醉仙楼吧。”他指向醉仙楼,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莫珩。
莫珩展了展眉,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跟着苏虞走向醉仙楼。
……
“真的去醉仙楼了?”凌予蹙眉。
景苏不敢隐瞒,诚实地回答道:“是。”
凌予原以为苏虞只是有意与莫珩一同出游增进感情,去醉仙楼赏舞不过是一个幌子,谁知苏虞竟当真带莫珩去了。
景苏见凌予一言不发,大着胆子试探道:“殿下要去吗?属下马上给您备马!”他觉得他的一番发言天衣无缝巧妙绝伦,挑不出一根儿刺来。
然而凌予朝他投来愤怒的目光,景苏一缩,心知大事不妙,急忙改了口:“啊没事没事,属下说着玩的,没别的意思,殿下莫当真,莫当真。”
他说着,“呲溜”一下窜出老远,登时没了身影。
凌予微哂。
他抚了抚自己手中的藏剑簪,唇角勾起抹笑。
他倒是想去阻止,更不愿意看到苏虞与莫珩并肩走在一起,然而他只能按兵不动——想要欲擒故纵,只能如此,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
“金豆豆!今天是乞巧节诶!”慕容如烟忙着帮皇后处理完宫务,已然快到了戌时,这才偶然间想起今日是乞巧佳节,有情人相会之日。
她倒也想出去玩,事实上她也可以出去玩,但是她蓦地忆及了一事——后日便是太后七十寿宴了,她准备送的貂皮大衣还没缝好。
她顿时就泄了气,唉声叹气地趴在桌子上,撅了撅嘴:“可是没法出去玩!”
她起身把还没缝好的貂皮大衣拿过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银豆豆,殿下在哪儿啊?”
慕容如烟毕竟是个女子,自然想让自己的夫君带自己去花市玩乐。虽然她与莫离并未圆房,但也夫妻了三四年,莫离带她出去玩难道不是情理之中之事么?
银豆豆面显踌躇之色,然而还是开了口:“殿下在书房处理政事呢。”
慕容如烟不禁有几分失落。
原本她还想着能和莫离一起出去玩呢,不过如今看来,她还是安安心心地把剩下的貂皮大衣缝好吧。
她垂首耐着性子缝了一会儿,一个不小心就把手给扎流血了。
慕容如烟小时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做过女红?嫁给莫离以后她才勉强着手开始学做女红,手艺自是比不上那些从小就学女红之人,扎破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搞的?”慕容如烟突然听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禁有几分愕然,她抬首,却发现莫离已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拿起她流血的手指便放在嘴中轻抿。
她更是惘然。
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莫离吗?莫离怎么会关心她,怎么会帮她处理伤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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