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往后退了几步,侧头看着莫珩,拍手笑道:“公主今日漂亮极了!”
她又走到莫珩身边,轻声道:“不过公主你要记得,只有凌王殿下才配得上你。你和他,天生一对!”
莫珩又好气又好笑。
华年分明是她的丫鬟,怎么处处为凌予说话?她和凌予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她轻蹙着远山似的蛾眉,朱唇微启:“莫要胡说,我与凌王清清白白。”
华年掩唇咯咯笑着,并未止住话头:“公主心里如此想是没错,不过我倒觉得,凌王殿下未必如此想,他想与公主你‘岁岁长相见’呢!”
莫珩微微启唇,正欲说些什么,锦瑟便走到她跟前,屈膝道:“公主,苏公子来了。”
莫珩颔首,提着裙摆跨出门槛,迎面便撞见了一袭绣着仙鹤的白衣,她愕然抬眼,却见眼前这男子秀美的脸庞上映着丝丝笑意。
她放下裙摆,福了福身:“见过苏公子。”
来人亦拱手道:“见过公主。”
华年撇嘴看着苏虞,只觉这人与凌予比起来黯淡了不知多少,更认准了凌予做莫珩的夫婿。
……
“查得如何了?”凌予陡然抬眼,摩挲着手中茶盏的云纹,手指突然停下动作。
景辞答道:“苏虞是宁王麾下之人,受宁王指使接近三公主。”
凌予皱眉。
苏虞明面上是个刚正不阿之人,未参加任何党派之争,谁知暗地里竟与莫宁暗通款曲。
握着茶盏的手不觉间紧了许多:“还有呢?”
“属下无能,暂且查到这些。”景辞请罪。
“赵秋甫一事呢?”
“赵秋甫三年前已归隐,至于归隐何处,属下尚未查清。”
凌予眸光陡然透出了寒意:“继续查下去,务必赶在凌玄音之前找到他的下落。”
赵秋甫是凌祭音的副将,知晓凌祭音之死的内幕隐情。凌玄音心里有鬼,为掩人耳目,必将寻找赵秋甫,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是。”景辞领命。
凌予又一挑眉:“飞云。”
“属下在。”
“跟着三公主,务必护她周全。”
凌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悠悠补充着,眉眼含笑:“不必护苏虞。”
“是。”飞云应声。
书房内只余下凌予一人。
他轻放下茶盏,用帕子擦了擦手上濡湿的茶水,垂眸轻拿起案上尚未完工的藏剑簪,不由得低低一笑。
藏剑簪上缀着几朵盛开着的海棠花,海棠花旁藏着几片绿叶。
少年清楚地记得她最喜欢海棠花。
那个夜的月亮很亮很圆,小姑娘上角楼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支海棠花。
“公主拿海棠花作何?”他问道。
小姑娘轻笑着,舞了舞手里的海棠花:“海棠花开啦!是不是很好看?”她眉飞色舞地把海棠伸到他跟前,满脸期待地问着。
他低眸看了看她手中的海棠花,海棠花瓣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粉中又隐着白色。
“好看。”他答,“公主很喜欢海棠吗?”
莫珩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我最喜欢的就是海棠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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