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她?!
余初瑾一怔之后,目光陡然一冷,恶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后,撇了脸不再理会。
酒楼之上的男子在被余初瑾瞪了一眼后,不怒反笑,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盅,一边说道:“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爷让奴家也看一看。”
说着话,怀里苏胸半敞小妇人便要支身坐起来,不想,胸前原本浅揉慢捻的手却陡然用力,似是要将手下的肉团捏爆一般。
“啊!”
小妇人发出一声痛呼,整张脸跟着白了白。
蒋凤翎笑容不变,他将手里的酒盅举了起来,对准小妇人微微张着的嘴,附身在她耳边,声如陈酿一般的说道:“他们说,桃娘你是这酒楼里最美的姑娘,是真的吗?”
那样俊秀的相貌,那样好听的声音,可桃娘却愣是自心底生起一股寒意,觉得这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吓人的很。
没有等得到桃娘的回答,蒋凤翎也不恼,脸上笑容不变,支阳手腕轻斜,酒水像条线一样照着桃娘淋了下去,“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唔……咕咚……”桃娘被蒋凤翎摁着动弹不得,酒水兜头而下,才开口,便吃了一嘴的酒水。
待桃娘将一盅酒水尽数喝完,蒋凤翎这才松开摁着她的那只手。
桃娘惊慌着起身,去擦拭胸口的酒水,只是她才抬手,另一只手却飞快的搭上了她的手腕,下一刻,桃娘便“扑通”一声趴在了窗户上。
因为是在二楼的雅室,从窗户可以看清整条街上的情景。
不意外的,桃娘也看见了站在街角等候的余初瑾一行人,只是,她的目光并未多做停留,脑海里一边想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蒋爷,一边又想着,蒋爷说得“有意思”到底是指什么?
桃娘还在想入非非时,后背却突然一凉,她下意识的便要回头去看,却在这时,身后一股火热靠了过上来,紧接着耳边却响起蒋凤翎那管清悦此刻却带着些许轻颤的声音,“桃娘长得不美,这身皮肤却是极好。”
“爷,您真会说话。”半个身子都趴在窗台上,粗燥的窗棱让桃娘很不舒服,她挣扎着想要回身,可身后紧紧贴着的人却让她丝毫动弹不得,“爷,外面冷,您让奴家披件衣服。”
“冷吗?”蒋凤翎轻轻往桃娘耳朵里吹了口气,“等下你就不冷了。”
桃娘是风月场上的人,从刚才身上的凉意,她就知道意味着什么,这会儿听了蒋凤翎的话,整个人一瞬绷得的像根弦。
她虽然是妓,可这样当街行事……桃娘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红,哀声求饶,“爷,奴家求您了,您让奴家下来吧,您想怎么样都行,求您不要……”
蒋凤翎咬了咬桃娘娇小的耳垂,“嘘,别吵,你再吵,我就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
桃娘吓得嘴巴闭得死死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窗台。
楼下。
余初瑾看了眼草庵堂大门的方向,仍旧没有看到由荣华的身影,默了默,“嫂嫂,我过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杭氏说道。
余初瑾摇头,“不用,你在这看着攸宁和幼瑾。”
话落,不等杭氏吱声,拔脚便走。
恰在这时,由荣华背着空了的箩筐自酒楼内走了出来。
余初瑾步子一顿,回头对杭氏说道:“嫂嫂,由大哥出来了。”
正说着话,头顶突然响起一声惊叫“啊!”
包括余初瑾在内,几人齐齐抬头看了过去。
蒋凤翎一对染满情yu的墨色眼眸,谁都不看,牢牢注视着余初瑾。
在余初瑾看来的刹那,他如初始相见的那般,脸上绽起抹大大的笑脸,与此同时,整个身子猛然往前一撞,桃娘半个身子被他压在窗台上,因为他的动作,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动着。
眼前这一幕,但凡只要是过来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杭氏穷一生所想,也无法想像,竟然还有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令人作呕的事,一怔之下,她突然的转过身,将余攸宁和余幼瑾一把揽在怀里,哆嗦着嗓子说道:“别看,攸宁,幼瑾,听话,不能看。”
余攸宁和余幼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杭氏说不能看,那他们肯定就不看了。
由荣华也看到了这一幕,惊惧之下,他拔脚便朝着余初瑾跑了过去,“大姑娘,我们快走。”
余初瑾收了目光,跟着由荣华往前走。
却在下一刻,头顶突然响起蒋凤翎的一声吼。
“温芷怡!”
余初瑾步子一顿,猛的抬头看了过去。
蒋凤翎这会儿已经松开如同破麻袋一样的桃娘,见余初瑾朝他看来,蒋凤翎抓起桃娘,极近温柔的在桃娘的太阳穴的位置亲了亲,末了,就那样站着,脸上仍旧含笑,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和余初瑾对视着。
余初瑾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整个人绷得如同一张随时会断的弦。
“大姑娘,大姑娘……”
耳边响起由荣华的声音。
余初瑾缓缓松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下颌,迎着酒楼里目光邪肆极尽挑衅的蒋凤翎,勾了勾唇角,一个冷笑后利落转身离开。
楼上的蒋凤翎却在看清余初瑾那无声说出的那几个字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戾气。
桃娘哪里还敢再多呆,顾不得衣不蔽体,拢着衣裳匆匆逃了出去。
街道上。
由荣华脸红得像个灯笼,一路走一路啐道:“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就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杭氏瞪了他道:“好了,你少说两句吧,攸宁和幼瑾还是孩子呢。”
由荣华忙闭上了嘴。
杭氏忧心忡忡的偷偷拿眼角的余光朝余初瑾觑去,她不知道余初瑾刚才看懂了没有,又不好问,可是感觉到余初瑾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杭氏又觉得,余初瑾应该是看懂了的,正因为看懂了才会这样生气。
余初瑾自然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对她来说不过是就是场不要票的春宫戏罢了。然而……
“长姐。”
余攸宁带着些犹疑的声音响起。
“嗯,你说。”余初瑾敛下心头的怒火轻声说道。
余攸宁停下了脚步,站在那看着余初瑾。
见他这样,余初瑾少不得也跟着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长姐,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娘的名字了。”余攸宁说道。
余初瑾瞳孔骤然一紧,却飞快的说道:“没有,你听错了。”
余攸宁脸上便有了一抹不确定。
余初瑾上前,牵起他的手,她的手,余攸宁的手也很冷,“走吧。”
“长姐,娘的闺名叫芷怡,是不是?”余攸宁问道。
余初瑾点头,“嗯,是的。”
“那刚才……”
“刚才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酒疯子在发酒疯,找死罢了。”余初瑾淡淡道。
余攸宁确定自己刚才肯定没有听错,还待再说。
余初瑾却已经说道:“也许是别的人和娘同名呢?行了,别想了,前面就是丰乐酒楼了,你想想等会要吃什么。”
余攸宁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吃的,等下给师父带只烧鸭回去吧。”
“好。”余初瑾说道。
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子,人声鼎沸处霍然便是丰乐酒楼。
“长姐,我们到丰乐酒楼了。”余幼瑾高兴地的喊道。
一路冷着脸的余初瑾,这会儿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容,她对余幼瑾说道:“嗯,他们家的狮子头不错,你要不要偿偿?”
“好啊,好啊。”余幼瑾忙不迭的点头道:“我要的。”
一行人正待进去,不想这会儿恰巧一拨客人吃好,从里面出来。
余初瑾牵着余攸宁和余幼瑾让了到一边,待那行人走过后,这才准备进去,不想,身后却突然响起道苍老的声音,“余大姑娘?”
余初瑾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由荣华却是忙不迭的打着招呼,“哎呀,真巧,鲍大爷,您今儿在这吃饭呢?”
余初瑾这才想起,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原来是金瓯乡的里面,鲍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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