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天冬刹时就炸了!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你砸到我了,你……”
余初瑾打冷冷断天冬的话,“我是故意的吗?”
天冬一瞬僵住。
是故意的吗?好像,应该,似乎……不是吧?
不过……
“那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没跟我道歉啊?”天冬说道。
“对不起。”
天冬当即愣在了那。
苏洐“噗嗤”笑出了声。
“爷!”天冬瞪了笑得不行的苏洐,“你怎么还笑?”
苏洐摆手,努力的憋住了脸上的笑。
天冬这才忿忿不平的准备找余初瑾理论,可一回头,却不见了余初瑾的人影。
“人呢?”天冬怔怔的问道。
苏洐朝着天冬左前方四十五度角,微微抬了抬下颌,说道:“那呢。”
“攸宁,幼瑾,你们把这些檩子都抬到一起,长姐去砍根竹子,等会好把它们捆在一起。”余初瑾说道。
“知道了,长姐。”
余攸宁和余幼瑾两人便沿着山脚搜寻起来,细的便一人一根扛过去,粗的便兄妹俩抬过去。不多时,便将余初瑾砍下的树檩子都集中在一处,恰在这时余初瑾手里拿了根青青的小竹子走了过来。
“长姐。”余幼瑾朝余初瑾跑了过去,邀功似的说道:“我和哥哥把小树檩子都扛在一起了。”
“嗯,咱们幼瑾真能干。”余初瑾笑着不吝夸奖道。
天冬看在眼里,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转头对苏洐说道:“爷,我们走,这就是一野蛮村姑。”
苏洐笑了点头,应了声,“好。”
主仆二人沿着下山的路慢悠悠的走去。
余攸宁咬了咬嘴唇,对着苏洐和天冬的背影“啐”了一口,这才拔脚朝余初瑾走了过来,“长姐,你别理他,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余初瑾这会子,正用力的踩着捆成一团的树檩子,手里的小竹子扭着打了个结,听到余攸宁安慰的话,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便继续手里的动作。
余攸宁和余幼瑾面面相觑。
长姐这是怎么了?
以前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村姑了,为这没少和人吵架,怎么今天却一点也不生气?
余初瑾自是不知道这两小只的想法,她将捆好的树檩子往肩膀上一扛,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两小只“哦”了一声,连忙去抬装满杉树枝的背篓。
“要不,还是我来背吧。”余攸宁说道。
余幼瑾摇头,“这么沉,会压得你长不高的,我们俩一起抬。”
好在这里离家不远,也就是两刻钟的样子。
姐三个,走走歇歇,用了三刻钟才到家。
到家后,余初瑾将捆成一捆的树檩子重新散开,就着院子里的树墩子,将一人多高的树檩子砍成了半臂长的短木棍,整齐的码放在屋檐下,这样一来,即不怕被雨打湿,也能晒着太阳。
一切弄妥,眼见天色不早,正准备招呼两小只进屋烧锅热水擦洗身子,换身干净衣裳时,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步子声。
姐弟仨下意识的便抬头看了过去。
“是东良哥哥。”余幼瑾说道。
话落,拔脚便跑了出去,喊着“咚咚”往家跑的汪东良,“东良哥哥,出什么事了?”
汪东良步子一顿,回头看了过来,见着站在房檐下的余初瑾,想也不想的,喊了一句,“初瑾,由耗子家出事了!”
余初瑾顿时傻眼。
前一刻,田氏说由耗子寻死要烧房子,难道说由耗子真把房子给烧了?
这由耗子到底玩得是哪一出啊?
不过,不管玩什么,都和她没关系。
余初瑾收了目光,对院子外的余幼瑾说道:“幼瑾,回来,我们洗洗该做晚饭了。”
不想,余攸宁却突然走上前,“长姐,我们过去看看吧。”
余初瑾不想凑这个热闹,但既然余攸宁提出来了,那……就看看吧。
由耗子家在村西头,是一幢碎石和黄泥沏成的茅草屋。
姐弟三人到的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时的还有唏嘘声响起,“作孽啊,这杭娘子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嫁了由耗子这么个废物。”
“哎,你还别说,由耗子虽然废物,可疼媳妇是真疼,你看,这都跪下了呢!”
余攸宁松开余初瑾的手,三几下钻进了人群。
余初瑾牵着余幼瑾的手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前,隔着层人墙,看到由耗子果然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求你们了,救救我媳妇吧,只要能救我媳妇,我由荣华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额头一片青紫,血渍顺着伤口处流出来,糊了一脸,他也不介意,仍旧重重的磕着头,一遍遍的说着哀求的话。
余初瑾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声,“他媳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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