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脸上笑意渐渐弥漫开来,白夭夭眉眼倾城,笑容温暖,小青十分惊喜,活蹦乱跳的,齐霄停下敲锣的手,剑眉英挺,也笑得很开心。
欢喜之刻,白夭夭警觉地嗅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顿时笑容收敛。明明无人走动,产房的门却被猛地打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气蔓延开始进了门里,白夭夭眸中危险一闪而过,眉峰一凛,捏一个瞬身诀直到屋内,许宣连拦也拦不住。
许宣:夭夭……
产房内的人还在收拾着,杨夫人经历了一场精疲力竭已经昏了过去了,杨货郎陪在她的床边,几个婆子在那里收拾着东西,见到白夭夭进来,惊讶得脸皮颤抖,连声道:"你是谁?小姐,还没收拾好呢,不能进来。"
就算收拾好了,产房也不是一个小姑娘就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地方啊。
白夭夭秀眉一挑,眼神落在了一个婆子手里抱着的婴儿身上,刚想动身过去,就眼尖地注意到那股黑气悄悄地蔓延到了那个婆子的身后,它的目标很明确,孩子!
一道利器阻止了黑气的动作,白夭夭来不及过去,只能放出一道灵力打散了汇聚的黑气。疾风掀起了她身后的头发,垂落了她的发簪,一袭青丝散落,垂落在她的耳后。
那个婆子被吓得动也不敢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却还是忍不住嘶喊出来,急剧恐怖之意。产房里的其他几个稳婆吓得惊慌失措,逃也似的出了门外。
白夭夭疾步上前,接过了刚出生的孩子,低声在那个稳婆的耳边说了一句。
白夭夭.赶紧走,离开这里。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个婆子想也没想就跑了出去,守在床边的杨货郎震惊万分。
"你……"
白夭夭没有犹豫,抬手一挥,就将杨货郎弄昏迷了,正好,他的夫人也昏迷着。抬手一挥,在他们周围射下结界,黑气逐渐幻化成一只黑色的大鸟,全身乌黑,翅膀仿佛烧焦了一般,正是瘟妖,白夭夭无暇顾及其它,将怀里的孩子抱紧,然后冲出门外。
瘟妖紧随其后,门外的几个人万分惊讶,白夭夭将手里的孩子隔空瞬移到了他们那边,对于突然出现在手里的孩子,小青显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将他抱好,还好有许娇容在,知道怎么抱孩子。
许宣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夭夭,双脚便要上前,想要走到她的身边。
许宣:夭夭,你没事吧?
白夭夭.别过来!
白夭夭显然注意到了许宣的动作,大声喊道,紧随而出的瘟妖发出一团黑气,向她奔来,白夭夭伸出玉笛,悬空在上方,八面旋转,幻化出一道粉色的炫光,暖黄色的光线,幻化出七彩斑斓的色彩,挡住了瘟妖的袭击。然后趁着他后退的当口儿,白夭夭握住玉笛,有如拿着一支笔似的在许宣他们几个人周围划了一道光圈。
护身结界!
许宣被光圈挡在了里面,心焦的不行,他将手贴在结界壁上,慢慢握紧拳头。
齐霄则是抡起拳头大力地锤击着结界。
齐霄:小白,你至少把我先弄出去,我来帮你啊!
白夭夭.安静待在里面,谁都不要出来!
白夭夭无暇和他对话,轻盈一个旋身,险些被瘟妖的魔气给伤到,它发出来的法术包含着一股黑气,几乎像是炽热的岩浆,所到之处,土石焦化。白夭夭上前一步,双手捏诀,在空中画了一道封印,以纯净的灵力,直射瘟妖而去,眼看着瘟妖那小小的黑暗就要被万丈光芒所包裹,但它还是堪堪地躲了过去。
不得已,为了不消耗自己的灵力,她只好收回了那到封印,撤了手印,没有伤到瘟妖,不然这灵力只能白白浪费掉。
瘟妖再次出手,这次他整个身体迎面而来,一只烧焦了的大鸟直扑白夭夭面前,合着一阵热风扑面而来,仿佛有岩浆喷溅而出,那味道十分难闻,白夭夭两道秀气的眉毛不由紧紧蹙起,她将玉笛放在唇边,轻吹了一曲急促的音乐,身前仿佛隔了一层屏障,瘟妖撞在上面,发出嘶吼声,然后它那巨大的身体又有魔气开始侵蚀白夭夭的护身结界。
白夭夭眸色一冷,手指熟练地在捏了个传唤决,引得远处河边的溪水成液凝,急速辗转而来,在空中如同飞鸟般遨游,速度确实一点儿没停,抵挡在结界之前,提供给结界源源不断的仙力。
她控制着水柱,维持着屏障的不碎,水滴有些穿透过结界,化为戾气直奔瘟妖身上,有些被他躲开,射在了一旁的木墙,发出清脆的水声。但更多的是在瘟妖身上划出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是一场搏斗,白夭夭想着是消耗瘟妖的力量,但是其实她自己也没少出手,再次回觉,发现她已经满头大汗,咬着牙关,死死地和瘟妖耗着。
可瘟妖一开始还占了下风,这会儿突然却像是法力大增的模样,不消一会儿,那屏障上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龟裂开来,那股黑气已经在裂缝之内蠢蠢欲动,像是要等这个裂缝在撕裂一些,便要冲出来似的。事实也确实如此,那股漆黑狰狞的东西,也有尖锐的东西射中了白夭夭的肩头,一瞬间鲜血淋漓,浸染了她的白衣。
浓稠乌黑的浊气终于侵蚀了整个屏障,只听到一阵阵碎裂的声音,在一声瘟妖的嘶吼,以及巨大的爆破声,那个结界顿时整个裂开,化成碎片无影无踪。水滴随着屏障的破裂而反射回来。
直冲着白夭夭的身体而去!
小青:小白,小心!
小青惊不住地大喊。
狠劲的风猎猎地吹着她的衣服,黑气混着水滴如同癫狂的怪物,撕咬着冲来,白夭夭忙着和瘟妖斗法,无暇顾及这一边,想着只能用肉体硬生生地承下这一击了。
没想到千钧一发之刻,她手腕上的挽留"铮"地一声飞了出去,白光耀眼之中,驱散了那股黑气,化为一把修长,寒气逼人的银剑,剑身发出光亮,横挡在白夭夭的身前,替她抵挡下了水柱,她本身法力的反射。
挽留一出动,必然是护主的,那是由九奚山上的千年玄冰制造而成的剑,和天乩剑相承一脉,只不过它的灵力还比不上天乩剑。
有了挽留剑的帮忙,白夭夭终于轻松了点,她伸手握住剑柄,直接飞身过去,和瘟妖斗法,剑身锋利无比,握着神力,坚硬如岩石,密不透风,毫无破绽,外面的人几乎看不清他们二人的招式,只看到黑色浊气和白色炫光混合在一块儿,包裹成一团。
白夭夭操控着挽留剑,以剑身渡出寒冰灵力,一样强大刚猛的力量对撞一碰上,马上开始互相吸收膨胀,相互抵消,随后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流,白夭夭和那只烧焦了的黑鸟都被这气流给震飞到了不远处。挽留剑依旧护主,释放出柔和的光晕,破开了白夭夭射下的结界,许宣一出来,就马上上前接住了摇摇欲坠,体力透支的白夭夭,支撑着让她不要摔倒。
"噗!"
而瘟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直直地摔在了地上,黑气包裹,幻化成人形直接吐了口血。
小青和齐霄一起出来,合力制服了被白夭夭消耗了半身法力的瘟妖,小青直接给他捆上了毒蛇网,齐霄在他身上贴了一张符咒,抑制住了他体内的妖气。
"你们,咳咳……"
瘟妖幻化成人形的模样居然和饕餮一模一样!
齐霄大吃一惊,虽然他们都没有碰到过饕餮,但是不外乎骊山圣母有饕餮的的画像,所以他们三人都是知道饕餮长成什么模样的,可现在,这瘟妖却和多年前他们见到的模样不太一样了,现在的样子,确实货真价实就是饕餮的模样。
齐霄:瘟妖,多年前小白一时心软,没有杀了你,你竟然还敢勾结饕餮祸乱人间,吸食婴儿的精血,当真罪该万死!
白夭夭被许宣扶着,走到了瘟妖的身边。
白夭夭.为什么你的容貌会变得和饕餮一模一样?究竟怎么回事,沦为阶下囚,你最好实诚一点!
瘟妖抬起头来,看清楚了白夭夭的模样,一瞬间惊艳失神。
楚楚可怜的美人眉眼精致,一袭青丝如墨染云发,秀美绝伦,冷清的气质显得她更加清丽脱俗,宛如惊鸿仙子,空灵暖玉,美若天仙。
不爽瘟妖这么直直地盯着白夭夭看,许宣直接将白夭夭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
许宣:一只妖,居然是好色之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是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小青:这话得我们问你吧,你想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和饕餮长的那么像?几年前见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瘟妖默不作声,似乎想要死磕到底,齐霄耐心耗尽,正欲伸手施法灭了他,却被白夭夭阻止。白夭夭伸出双手,挽留剑重新变回她手上的银镯,然后她拿起她那只随身携带的玉笛,捣鼓两下,直接给瘟妖下了封印,他很快就消失在几人面前,随后,白夭夭的手里出现了一个木盒形状的锁塔,外泛着黑气,但显然冲破不出各自的封印。
白夭夭将锁塔交给齐霄。
白夭夭.我们有的是时间来盘问他,关于饕餮之事,现在消灭它还为时过早,我们要的消息还没出来,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瘟妖和饕餮究竟什么关系。这个任务,齐霄,就交给你了,我把它囚禁在锁塔里面,你随时可控制住它。
齐霄接过锁塔,重重地点了点头。
齐霄:好,我知道了。
许宣看着白夭夭苍白的脸色,见她的肩头还血流不止,非常心疼,他用手捂着她的伤口,不让鲜血继续流淌。
许宣:夭夭,疼吗?
白夭夭回过头看着许宣,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虽然很苍白,很无力。
白夭夭.不疼,小伤而已。
许宣用另一只手撩开她额间的一缕碎发。
许宣: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白夭夭安心的躺在许宣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地心跳声,仍然说道
白夭夭.我没事
小青:小白,你真的没事吧?除了肩上的伤,你还哪里受伤了?我来帮你运功疗伤。
小青见白夭夭满脸煞白,也以为她受伤了,遂上前就想要帮她疗伤。
白夭夭微微摆摆手。
白夭夭.我真没事,就是耗尽了真气,休息三两天就好了。
清风和许娇容惊魂未定,许娇容还抱着孩子呢,他们俩走上前,清风颤颤抖抖地说道
清风:宫,宫上,白姑娘,你们不是来治病的,怎么……这么激烈啊?
许宣无奈
许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来治病的,我说的是救人,确实是救人,捉妖救人而已。
许娇容:弟弟,也不提前先打个招呼,真的是吓坏我们了。
小青:许姐姐,您是半路来的,我们就算想打招呼也来不及啊。
小青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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