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湖门派,苏吟惜无论前生今世还是第一次登门,陈家虽然富贵,却不像一般官家那般注重楼宇阁台那般虚的,倒是侧面反应陈宅主人的性格,干练爽快!
“苏小姐,我可盼着您来。”
陈夫人接到苏吟惜的拜帖,帖中言之凿凿,定会治好她孩儿的病,听闻她来,便放下帮中之事亲自拜见。
看见苏吟惜与萧烨如此年轻,心下不免有些怀疑,但家毕竟是一片好意,既然来了当然要试试,就算不成也是情分。
“苏姑娘当真是好样貌。”
饶是陈夫人阅人无数,也未曾见过苏吟惜这般绝美又处事不惊的年轻姑娘,心中欢喜得紧。
“夫人谬赞,公子的病情要紧,可否让萧大夫去瞧瞧。”
陈夫人也是想着这个,却不好人家刚来就让看病,见苏吟惜主动提起,便欢喜道,“茶水与点心早已背下多时,我那不省心的儿也在大厅等着了,有劳苏姑娘与萧大夫了。”
苏吟惜与萧烨随陈夫人一起进入大厅,便见一头歪眼斜的年轻男子,被几个吓人所桎梏着,显然若不是有人看着,定是不断的发癫。
“儿啊,这怎么又犯病了。”
陈夫人见儿子如此,脸色一白,心疼的不能自已。
萧烨连忙探手,三根手指搭上病人的手腕,把起脉来。
“喂,你这小子填什么乱?”陈公子身边一嬷嬷连忙阻止。
陈夫人见此,按耐住眼前的嬷嬷,有些歉意的朝着萧烨和苏吟惜说道,“抱歉陈嬷嬷从小到大看着我儿长大,也是关心则乱。”
苏吟惜并不在意,只是笑笑,倒是萧烨专心于听脉,显然不为外界所动。
搭完了脉,萧烨将随身的银针拿出,极其熟练的刺入了病人的几个穴脉,之后再度以特殊的手法,在针尾处轻轻一抹,银针就在大人家诧异的眼中,冒出水气,陈公子的头部更是出现诡异的紫线。
苏吟惜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诡异的治疗方式,她都为此惊叹,更何况本就抱有怀疑的陈家众人,苏吟惜不怀疑,若不是陈夫人挡着,怕是陈嬷嬷就要打到萧烨身上了。
渐渐的随着紫线逐步的加深,陈公子竟是停住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呼,慢慢的呼吸平静起来,更是眼睛变得清明。
“好了,可以了。”萧烨将针拔下,紫色也全部消失殆尽。
“儿啊,你怎么样了。”陈夫人和嬷嬷赶紧问道。
“娘,娘亲。”原本痴呆的陈公子,竟是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完整的话,更是唤着陈夫人为娘亲,显然已经识了人。
陈夫人激动的泪流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嬷嬷更是跪在地上,要给萧烨磕头,“先生真是神医啊,我们哥儿不傻了,刚才都是我老婆子的错,还望神医不要计较。”
萧烨哪能让一老人家跪拜于她,连连扶她起来。
“陈公子如今大脑刚刚清明,还如那孩童,但身体已然成年。只要请私塾先生好好教导,定是不久便如正常人一般。只是公子身体还有些虚,我开个方子吃上三副,之后用心调养便好。”
听到陈公子能恢复如正常人那般,陈夫人和嬷嬷更是喜不自胜。
“苏姑娘与萧神医的大恩大德,我们陈家没齿难忘,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助,只要不是那害人之事,我陈家上刀山下油海也要为两位达成。”陈夫人毕竟是江湖人,她知道二人与她陈家素无交情,为她儿治病必是有事相求。
苏吟惜便也不瞒陈夫人,将那墨氏如何算计她换婚,如何想要谋取她嫁妆,苏沐月如何毁她名声,她父亲如何冷血纷纷道来。
大户人家不像小门小户,肮脏事皆是不少,但如此欺辱继女,简直是闻所未闻。女儿家最重名节与夫家,苏吟惜真是个好样的,若放在一般女子身上,怕都会想不开的。
“陈夫人,吟惜并不存害人之心,奈何墨氏掌管苏家,我若再不反击,怕是没有活路,还求夫人相助。”
苏吟惜心性极好,若不是逼急的也不能这般,加上她方才刚刚治好自己的孩儿,陈夫人对她更是疼惜,“苏姑娘且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事情已妥,苏吟惜也不在多留,出去太久若是被墨氏盯上事便不成了。
“萧大夫,这些银两你先拿去,好好保全自己,莫是埋没了自己的一身本事,我相信总有一天您会大放异彩。”
苏吟惜知萧烨境况不好,如今她又帮了自己这般大忙,便想留些银子改善一下他的生活。
萧烨却摇了摇头。
他从未见过苏吟惜这般美丽而不可方物的女子,便料定她是大家小姐,不敢靠近。谁知她是如此平易近人,知他懂他。年少丧母,继母算计,这般环境下还能成长的这般美好。
许是他骄傲的自尊心,许是她懂得他,许是不可奢求的期待,萧烨绝不会接受苏吟惜的银两。
苏吟惜见他执意,也未强求,便其福了福身,就此别过。
倒是钱嬷嬷,心下对萧烨多想了几分。这萧烨虽然清贫却是个有本事的,人品更是上乘,以后要是有所作为,她家小姐嫁过去,家里也没什么人,定是不能苦了,所以后来总是打着小姐的名头来看望,可惜苏吟惜并不知。
下面,该送墨氏大礼了!
也不知府中何人传了出去,说墨氏低贱庶女没有家底,竟是连女儿嫁妆都未凑够,这般就要嫁入侯府,丢死了个人。
把墨氏气得呕血,苏沐月更是羞愧得不敢见人,奈何苏宏远被这母女俩墨迹烦了,做了甩手掌柜,天天往秀姨娘和白姨娘俩人房里钻,又是把墨氏气得够呛。
现今唯一之计,只有大婚之日嫁妆丰厚,才能狠狠的打众人的脸。可是苏宏远就是一五品官,家里哪里有什么银钱,唯一的庄子还是温氏陪嫁的,收成天天都进了苏吟惜的账。
“母亲,我看这事就是苏吟惜那个贱蹄子传出去的,看我不去撕烂了她的嘴。”苏沐月显然气极,一副要撕破脸的模样。
“傻姑娘听娘的,万万不可为了那个命贱的毁了自己名声,你都是要去侯府做大奶奶的人,凡事不能急躁。等明日我起床便说头疼,让那个贱蹄子去祠堂跪着为母亲祈福。”
苏沐月这般一听,噗嗤一笑,连声道着,“母亲高招。”
“母亲说得对,苏吟惜太不像话,独占着温氏留下那么多好东西,也不说分与我月妹一些。”苏靖显然听得母女俩谈话,不想竟是对墨氏折磨他亲妹之事一脸赞同。
本来母女家诈听见苏靖声音还吓了一跳,怕苏靖得知她们的算计而气怒,从此和她们离了心,多年捧杀毁之于此。不想苏靖真是个傻子,就是这般也觉得理所应该。
墨氏一想到温氏的儿子被她养成这般,心中就忍不住的得意。只要这苏靖一直无能并且听从于她,苏家便永远都是她们母女的。
“靖儿哥今日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早,不是去听书了,可是玩得无趣了。天气热,母亲早就备下了你喜欢的绿豆糕,快用些解解暑。”其实那些绿豆糕不过是墨氏和苏吟惜方才吃过剩下,未曾撤盘罢了,偏偏那傻子看不出来。
苏靖一听欣喜,便笑盈盈的上塌吃着,“还是母亲疼我。”
顿了一下,苏靖又十分欣喜的与墨氏和苏沐月说,“母亲与月妹不用忧愁嫁妆,我已想到好的办法。”
墨氏与苏沐月正忧愁此事,便让他不再卖关子,快说个明白。
苏靖想着自己立功了,本来要好好显摆一番,但听到她们这样说,也不敢得罪,便把今日之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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