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我劝你还是留在府中吧,否则外人可是要说你不孝的,到时候谁还敢娶你?”苏沐月在一旁悠悠的开口,一句不孝更是说到了苏宏远的心中。
他这个当爹的都哄她了,也太不识抬举了,还是月儿懂事。
“是啊,还是二妹妹有孝心,等你出嫁时可别让父亲给你出太多嫁妆,那可是父亲的养老用的。”
苏吟惜转过头,笑盈盈的说完便走了。
“你!”苏沐月见苏宏远眼睛外瞟,表情灿灿的在偷溜,就知道他这个抠门爹也是这么想的。
“哎呦,造孽啊,养了大姑娘这么多年说走就走,眼里哪里有你这个爹啊。”墨氏看向苏宏远,显然想让他拿出点一家之主的力度来。
苏宏远哪里不知道墨氏的心思,那么多金子他也心疼,可是皇上都说了给苏吟惜一人,他一个男人哪里还有脸皮抢女儿的东西。
他听不得墨氏母女俩磨叽,便他脚下抹油,跑也是的往云姨娘的屋子里钻。
墨氏气怒的拽着帕子,“这可怎么办,你大伯显然不想管这事,你爹又是个不成事的,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个小贱人把一箱箱银子都抬走?”
“娘,你先别慌,您流着墨家的骨血,永远是不争的事实,大伯虽然贵为侯爷,也得听曾祖父的话,只要曾祖疼你,还怕墨家不帮咱们嘛。”
墨氏是个愚蠢的,现在还得靠她,苏沐月已然从墨侯爷的冷言冷语中缓了出来,眼神中粹着阴毒,现在还得靠墨家成功嫁入文家,等她在文家站稳脚跟,再收拾他们。
“至于苏吟惜,孝字头上带把刀,明日我便着人散步言论,对外人就道她顶撞母亲,还离家出走,母亲再以担忧她的态度求其回来,阵仗弄大一点,定要将她不孝的名声坐实了,到时候她定是求着咱们,还怕捞不到好处?”
墨氏一听大喜,“还是我孩儿聪明。”
苏沐月知道墨氏胆小,有些事便未与她说,等夜里,她再雇几个人祸害了苏吟惜,再将她衣衫不整的扔出去,让人们都知道她与母亲吵架搬走是借口,和外男苟且才是真,她定是没脸面活不下去了。
到时候,苏吟惜的银子都为她添妆不说,更是成全了她母女的美名。
……
苏家的庶房上不得台面,接旨时候便未在场,但这样的事情,怎么是瞒得住的,不一会就传遍了苏府。
秀姨娘不如白姨娘貌美,一向是个不受宠的,家底实在单薄了些,听说苏吟惜得了赏,心里痒痒的,也想分一杯羹。
“青枝姐姐!青枝姐姐!”还未到自己庭院,便看一个十二三岁的粗使丫鬟跑来了。
“这个是?”
青枝道,“是穗儿,在厨房打杂的,和奴婢是同乡,是个老实的。”
“大小姐。”穗儿平时见主子的时候少,看见苏吟惜显然有些窘迫。
眼神干净,倒是个实在的。
“怎么急匆匆的,可是挨打了。”青枝叫她窘迫,忙是给她解围。
穗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不好了,我看见秀姨娘从后门溜进大小姐院中,拿了不少小姐的首饰出来,想着赶紧告诉青枝姐姐。”
“什么?下作的东西!”钱嬷嬷气得浑身发抖,作势一副要去撕的样子。
“多谢穗儿。”苏吟惜一个眼神,青枝很懂的抓出几十个铜板塞进穗儿手中。
“不不不,我哪能要,要不是青枝姐当初给我解围,我怕是早就被夫人的嬷嬷打死了。”穗儿本来就承青枝的恩,哪里好要钱。
“别推了,都是你应得的,快拿好,别让人看。”
穗儿接过,很是欢喜。
苏家虽是官宦人家,但苏宏远也就五品官,家底单薄,除了贴身的丫鬟嬷嬷,厨房打下手的都是外雇的,苏吟惜觉得穗儿不错,有心将她带走,便交代钱嬷嬷过几日办了。
只是现在,苏吟惜冷哼一声,便道,“去秀姨娘的院子。”
此时秀姨娘手里捧着苏吟惜常用的头面首饰,挨个的往自己身上带,喜得什么似的。
倒是苏吟秀有些怕,“姨娘,如今大姐被皇上赏识,我们却偷她首饰,万一她怪罪。”
“能有什么事?咱偷偷的又没人看见,她发现了也是东西多搬家弄丢了,怪不到咱头上!”
秀姨娘冷笑,接着说道,“再说夫人什么样我还不了解,她恨不得扒了那小贱蹄子的皮,就算查到咱身上,也没人给她做了主。”
苏吟秀一想,笑了,可不是嘛,亲事被眼睁睁被二小姐抢呢,还能翻了天啊。便放心的和秀姨娘一起打量着那些首饰,欣喜的很,这么多好东西都是她的了。
“果然是市井出来的下贱货,竟然偷人东西,也是,当姑娘时就能爬床,什么干不出来。”就在母女得意之事,钱嬷嬷一声冷喝。
俩人一惊,便看见苏吟惜带着青枝和钱嬷嬷走了进来。
“你胡说些什么,小心我撕烂你个下贱婆子的罪。”当着一众丫鬟婆子的面揭短,秀姨娘脸皮再厚也臊得慌。
苏吟惜冷冷一笑,也不出声,猛地冲上去,就抽了秀姨娘两个巴掌。
秀姨娘一下子被打懵了,身子一歪,便摔在桌脚之上,渗出淡淡血迹。
“姨娘……”
苏吟秀忙是扶着秀姨娘起来,用手帕给她止血。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向软弱可欺还知礼的大小姐,竟然会动手打人。
她想要为姨娘出气,一抬头便看见苏吟惜好整以暇的样子,便吓得泄了气。
“哎呦……”秀姨娘这才反应过来,忙是带着苏吟秀一骨碌地爬起来,撒泼般的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哭,“没天理了,大姑娘打人了。”
看见秀姨娘往荔园奔,苏吟惜便笑盈盈的说道,“走,咱们也去。”
“夫人,你要给我做主啊,大小姐她打我!”秀姨娘也不顾多少下人盯着她,就在荔园里嚎。
墨氏母女俩恨不得生点事,把苏吟惜的金子留下呢,正合计着便听见院内闹腾,不由对视一眼。
“惜儿,不是母亲说你,当姑娘的这般对待姨娘,岂不是打老爷的脸?”墨氏沉着脸教训。
“哦?什么时候,一个下等丫鬟上来的姨娘,还能代替一家之祖的脸面了?母亲你出身墨家,怎么这般不分尊卑?传出去,可是让外人笑话的。”
还未等墨氏说话,钱嬷嬷就冷冷开口,“小姐你怕是忘了,夫人就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自然喜欢给庶房抬辈分。说好听是姨娘,说不好听就是个通房,偷了主子的东西,不打杀发卖就不错了,打你俩下还敢喊冤?”
墨氏脸色一遍,这个老婆子就喜欢踩她的痛处。刚想教育,不想却被苏吟惜打断,“嬷嬷竟是胡言,母亲最懂规矩,还能向着那偷盗的下人去了?”
墨氏知道俩人是合伙给她下套,却不得不钻,只得咬牙道,“那是,若秀姨娘真的偷盗,母亲自然给你做主。”
听得苏吟惜连墨氏都不怕,秀姨娘脸色发绿,秀姐儿还没定亲,她可不能被发卖,连忙一口反驳,“我没偷东西,你这婆子不得冤枉我。”
偏偏秀姨娘跑的急,手上还戴着苏吟惜一整套的鎏金镯子,那镯子环环相扣,整整九层,整个苏府除了苏吟惜谁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墨氏只能黑着脸道,“秀姨娘,你怕是忘了自己的本份,偷小辈东西也不怕笑话,罚你一年月钱,抄苏家家规五遍。”
听到一年月钱,秀姨娘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可她怕发卖,只得忍着。
“嬷嬷你看,还是母亲公正,眼里揉不得沙子,如今晚我就要搬去庄子,我的嫁妆厚得很,若再遇见这样见财眼开的可怎么办?”
只见苏吟惜笑眯眯的接着说道,“我看搬家的时候就在荔园院前过,有母亲盯着,定是出不得一点错,母亲你说是不是?”
所以,东西丢了,就是她墨氏掌管不力。东西不丢,也没有她一丁点好处,倒是让她亲眼睁睁看着那泼天富贵从她面前走过……
墨氏气得嘴角都歪了,还得咬牙切齿的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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