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两般不太毒,最毒妇人心。——卫铃音
翌日 椒房殿
佩恩正在给卫铃音梳妆打扮,用玫瑰花水兑着羊奶拭脸,身着锦云霞彩裙,大气绚丽,高高的发髻簪满了兰赤玛瑙,左右耳亦是挂坠玛瑙,一兰一赤颇有特色。
佩恩轻轻簪上一对鎏金步摇,嘀咕道:“真如娘娘所料,昨晚皇上真的传皇贵妃侍寝了。”
卫铃音轻捏裙角,忿忿道:“本宫就知道!只是皇贵妃心思浅,肯定有人在背后出主意。”
“娘娘不查查?”佩恩问。
卫铃音眉头一皱,花容失色,不耐烦的说:“查什么,后宫就这么几个人,是谁一想而知,只是不知道帮她的缘由。”
佩恩连忙谢罪:“是奴婢多言了。”
卫铃音含住赤箔,用尽力气抿了一番,顿时红唇撩火,说道:“无妨,天气越来越热了,你去内务府挑点能使人神清气爽的香料来去献给太后,说本宫近日中了暑气不得去请安,代本宫问安!”
“是。”佩恩连忙称是离去。
卫铃音装束好走到正殿,见佩雯正在一旁插弄迎春花,卫铃音沉默凝视了一会问:“佩雯,你可知二日后入选的秀女有哪些重臣家的?”
佩雯闻声回眸行礼,说:“回禀贵妃娘娘,有雷氏、颜氏、好像还有薛氏。”
“哪个薛氏?”卫铃音透漏出质疑的目光,又似是听错了。
佩雯答:“就是两朝元老宰相薛沪。”
“你确定吗?”卫铃音再次确认。
佩雯又答:“奴婢从内务府中得知,应该无误。”
卫铃音食指轻轻戳在太阳穴处,思考片刻问:“薛沪与太后之前就有过节,他的女儿入宫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没有吧,没听内务府提起。”佩雯道。
卫铃音还是保持质疑,轻点头道:“哦,那就平等对待,雷颜薛三家,每家封二十万两,就说是本宫的心意,悄悄地别让皇上知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佩雯退出殿。
*****
魏林前往给太后送礼的路上,被佩雯撞见并悄悄跟随,魏林急匆匆的赶路没有留意到有人跟着。
到了清心殿,魏林同门口侍卫轻声嘀咕几句话便进了清心殿,佩雯见状就离开了。
清心殿
魏林跪地行礼,“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万福。”
太后猛吸了一口水烟,缓缓呼出,享受一番,懒声道:“起来吧。”
魏林连忙起身,巧言令色道:“多谢太后的指点,奴才以后定当忠心不二,今日特地带来江南的绫罗绸缎奉献给太后。”
太后看了魏林一眼,闭上眼睛,“春日里早晚发凉,哀家无福享用。”
魏林灵机一动,好言道:“春日里虽早晚发凉,但正午却是艳阳高照,绸缎温柔丝滑,做成衣衫最合适不过了。早晚发凉太后出行可以带一件披风,这边还有一些上等的面料就是孝敬太后做披风的。”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夸赞道:“你很懂事啊!”
魏林笑道:“奴才的一切一切都是太后指点,不敢不懂事。”
太后睁开双眼,注视着魏林,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认真的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你既然已认定哀家,便不得有二心,那薛沪的女儿...”
魏林连忙点头,道:“奴才谨记,如果薛沪的女儿以后被纳为后妃奴才会找一座又脏又差而且离交泰殿偏远的宫殿,会派一些年龄最小最不懂事的奴才去伺候。”
太后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笑道:“你有此心,那边最好,如果皇帝问起来...”
魏林说:“奴才会回禀是下人办事不利。”
“嗯,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了,下去吧!”说完,太后又猛吸了一口水烟,缓缓呼出回味无穷。
“奴才告退。”魏林颤颤巍巍起身,退后几步,蹑手蹑脚出了清心殿,小心得捏了一把汗。
椒房殿
佩恩从内务府取得香料回殿,见卫铃音眼底一片阴霾,心事重重的站在廊前,便上前问:“娘娘怎么面带沉重?”
卫铃音冷声道:“刚刚佩雯回来说看到魏林进了清心殿,这魏林果真不是个善茬,后宫就这么几个人倒都成他主子了!”
佩恩见状,不安的问:“所以娘娘打算...”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卫铃音轻叹一口气,故又说:“罢了,本宫既已经对外说中了暑气便得好好修养,清心殿的香料送到了吗?”
佩恩胆怯的退后一步,小声道:“奴婢没有送到,太后说身子乏了不见人。”
“没用!”卫铃音狠狠责备一句,一脚将足旁的花盆踢开,狠声说道:“那便将本宫给娥媚妹妹准备的香料,亲自送去!你懂的轻重。”
佩恩连忙俯首:“是!那奴婢这就去!”
卫铃音走到殿院,看着外面的花红柳绿,冷笑的说:“半年了,是该添添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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