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澜:我怎么就不懂了…
洪澜:等我爹回来,我就把你在东江惹的这些祸告诉他,我的话你不听,我爹的话你总会听吧。
罗浮生:别啊,这种小事没必要闹到义父面前的。
罗浮生微挑眉梢,情急之下倾身向前,就着洪澜替自己揉脸上瘀伤的动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洪澜心脏跳快了几拍,她怔怔地盯着抓握自己的那只手,指尖的温热顺着皮肤无限蔓延,直烫得她脸热。
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别的,一时之间忘了如何接话。
罗浮生对男女之事向来就没什么概念,自然没觉察出洪澜的不对劲,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脸颊彻底红透。
罗浮生:大不了,我答应你,搬回来小住几天…你别乱告状,我最怕被义父念叨了。
罗浮生笑着对洪澜使了个眼色,客厅里寂静无声,洪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怕他发现自己对他偷藏的感情,连忙将自己的手腕挣了出来。
洪澜:就……就得拿我爹压你,你才听我的。
洪澜把脸扭去一边,说这话的时候没敢再与罗浮生对视。
罗浮生:你这小丫头啊,就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洪澜:我…我去让人给你收拾房间。
罗浮生:等义父回来,我再搬回来住。现在他又不在家,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啊。
罗浮生顾忌着姑娘家的名声,直接开口拒绝她留宿自己的想法。
洪澜也知道这是罗浮生最大的让步,没再摆大小姐的架子为难他,抬眸瞥了他一眼,改了口。
洪澜:你今天不搬回来也行,那陪我吃了晚饭你再走,总可以吧?
罗浮生笑着点头答应。
和那女子擦肩而过时,顾晚晴有刻意压低声音,递了一句话给她听。
“你若真有心救他出来,置之不理,他才会无事。”
段天婴听后微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抬头愣愣地看着从自己旁边走过去的人,对方无论是穿着还是所戴的饰品都精致异常,光是侧脸就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直至顾晚晴带着身后护送的那群人坐车远去,段天婴才回过神,静下心琢磨她话里的意思。
“顾小姐,您此番随我们局长来东江,是要寻什么人啊?局长这种北平做大官的人,会来东江这种僻远的地方,是我们的福气,也不知道他平时都有什么喜好啊?”
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冯武隔窗望了几眼街道,有心打破车里的尴尬的氛围,他多嘴打听起来,也是为了以后能多溜须拍马哄上司高兴。
顾晚晴听得出来他存的心思,目光流转,坐在后排,淡淡地应了他的话。
“兄长最喜查案,都传他为人手段狠辣,不过是传闻罢了,他那些手段都是用在阿谀奉承之辈,和违法乱纪的人身上。
这一句话,直接噎得冯武冒了冷汗,心里也被狠敲了警钟,以后和这新来的上司打交道得仔细些,不能拍马屁拍在人家马蹄子上。
“至于要寻的人…忠武路,云淮北街洪公馆。”
顾晚晴瞥了一眼窗外,把洪澜留学时常说给自己的那个地址报了出来。
冯武听后干咳了两声,知道车里这位贵主要去的是哪家以后,彻底吃不准新局长和洪帮的关系了,他借了车镜偷偷观察着后排顾晚晴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上门寻仇。
顾晚晴不知冯武这会儿脑子里想的那些,只是安静地看着街道上的热闹景象,看着那些不顾天寒地冻出来讨生活的百姓,眼神里闪过富人少有的悲悯。
车窗能隔绝外面的寒气,却隔不住外面的嘈杂热闹,听着时不时响起的吆喝声,顾晚晴慢慢静下心来,心里想着这趟东江之行该如何处理自己与罗浮生的婚事,该怎么和那个人相处。
罗浮生…
警察局大牢里有远远瞧了他几眼,也听清了他和三哥的那些对话,顾晚晴想起罗浮生桀骜难驯的语气,不免心生失望,照片上瞧着斯文阳光,本人却是那样不算安分的性子,可见,照片这种东西当不得真。
两家的婚事,虽说荒唐,可父辈之间也是相互赠了信物的,不忍父亲为难,顾晚晴才一直没和任何人提过自己的态度。
她不愿意。
如今初到东江,就在牢房里瞧见了与自己有着婚约的未婚夫,她心里的不情愿又重了几分。
垂眸,轻攥双手,坐在后排的顾晚晴心里轻叹一口气,她希望那个叫罗浮生的人,对彼此的婚事也是不情愿的,若真那样,父亲那边的纠结也就有人帮着解开了,相互给了那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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