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念安居的时候,齐昭似乎是等了好一阵儿了,见她进来,上前解下她的斗篷,笑道:
齐昭:喝了多少啊?
霁月你、你怎么会来这儿啊,不是应该陪……
齐昭:她染了风寒,怕过病气给我……再说了,我只想陪你。
说罢,他就拉着霁月走到檐下,檐下挂着数十盏灯笼,前些日子下了雪,积雪在灯笼的照耀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谁挂在这儿的?她走的时候都没有呢。
霁月走近一看,那灯笼上原是有画的,仔细一瞧,画的都是同一人,亭亭玉立、眉目如画的美人,或喜或嗔,或执卷而坐,或对镜画眉,姿态不同,栩栩如生。
她心下喜欢的紧,嘴上却不表现出来:
霁月干嘛画我啊?
齐昭:不好看吗?
齐昭自然地从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右手展示给她看,指关节上有磨出的红痕,语气也带了些邀功的意味:
齐昭:卿卿,我画了两个时辰的。
霁月(噗嗤一笑)辛苦你了。
齐昭:对了,当年我给你的那个玉佩呢?
他说的应是那只鱼戏莲叶的玉佩,当初她脱颖而出成为风沉弟子的时候,这玉佩被风沉收走了,说是入了临渊阁,当与过去一切断绝关系,带来的物品只允许她挑一样,无奈,霁月只拿了母亲绣给自己的荷包。
霁月丢了。
霁月以为他要发脾气,不曾想齐昭只是一笑:
齐昭:无妨,这个给你。
他往霁月手腕上套了一只青玉缠丝双扣镯,语气不容推据:
齐昭:这个不许弄丢了。
好容易挨到守岁过去,齐昭急不可耐地将霁月拉进卧房,许是喝多了酒,霁月头一回没那么抗拒,二人闹了好久,精疲力尽才睡下。
第二日霁月随齐昭和纪若芸入宫拜见淑妃,淑妃在看见霁月的一刹那微微惊了一下,不过再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霁月妾身顾沛凝,拜见淑妃娘娘。
顾淑妃:起来吧,你进王府这么久,是头一回来拜见本宫,匆忙间也没什么礼物给你,这对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给你,别嫌弃。
霁月妾身哪敢。
淑妃借口今上赐了些绸缎给她,让齐昭陪纪若芸去挑,支开了旁的人后,上前握住霁月的手:
顾淑妃:安儿,让姨母好好看看你。
霁月(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妾身哪敢高攀淑妃娘娘?
顾淑妃:(苦笑)安儿,姨母知道你怨姨母,怨就怨吧,姨母也有不得已之处……你现在既嫁了昭儿,就和他好好过日子吧,昭儿是真的喜欢你,他会对你好的。
霁月没说话,淑妃抹了一下眼泪,微笑道:
顾淑妃:你现在,真的跟芙儿很像,姨母看见你,都觉得是芙儿再生了……
霁月您这么多年,也没变过。
顾淑妃:哪能呢,晖儿都那么大了,我怎么能跟以前一样?
她拉着霁月坐下,认真地说:
顾淑妃:说到昭儿和晖儿……你能不能帮姨母劝劝昭儿?
霁月劝殿下什么?
顾淑妃:劝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要去图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来,淑妃对齐昭的野心,也是有所察觉了。
霁月(摇头)我劝不了他,娘娘,殿下谋划已久,不会轻易放弃,也不能轻易放弃。
没有弃权一说,一旦放弃,迎接他的只能是万丈深渊,跌落下去,必粉身碎骨。
世人谓我忆长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