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没想到的是,沈知舟并没有告发她。
尽管在牡丹被冤枉为凶手时,沈知舟站出来说他看到有个人翻出了莳花馆的墙,那人手上还带血,但他说他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牡丹没被冤枉,霁月也没被抓。
霁月他图什么?
这让霁月百思不得其解。
而另一边。
齐昭:太子妃的哥哥?
齐昭修长的手指滑过卷宗上陆秩这个名字。
齐昭:呵,这下,本王的那位太子皇兄,要收到一份大礼了。
谁也没想到陆秩的死,竟然牵扯出来左相陆遂良私藏甲胄、结交内侍,国朝有几个红线是不能碰的,武将私自回京是一个,朝臣结交内侍也是一个。
毕竟谁也不知道你结交平日里伺候皇帝,对皇帝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的内侍是何居心。
按理说,陆遂良多年来尽心尽力,齐敬霖也得好好查一查,证据确凿再做决定,可陆遂良的事情牵扯到了太子齐晟,齐昭十分了解他这位父皇——涉及太子,他一定会急昏了头的。
这正合他意,既剪去了太子的羽翼,又给天下人一种今上良莠不分,迫害忠良的印象。
果不其然,齐敬霖大怒,陆遂良被斩首弃市,陆家十四岁以上男丁皆被株连,其余流放。
而太子妃,也被逼与太子和离,出家为尼。
齐晟:父皇,太子妃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儿子求您,看在太子妃已为儿子添了两个子女,现又怀有身孕的份上,放过太子妃吧。
齐晟的苦苦哀求没用,换来的只有一碗给太子妃的堕胎药。
那么大月份,一碗堕胎药下去,对太子妃的伤害可想而知,据说太子妃喝了药后,落了一个女胎,昏迷不醒、下红不止,齐晟求来人宽限几日,好歹先让她养养身子,但没用。
齐晟的一个良姊家中与陆家有点远亲关系,因为这个,被齐敬霖逼着悬梁自尽。
此事对齐晟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他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见宾客,还被齐敬霖叫进宫斥责了一番。
齐晖:父皇也太狠心……太子妃嫂嫂肚子里的,也是他孙女啊。
来曹王府的齐晖捏着点心蔫蔫地说。
齐昭:慎言,陆氏已不是你的太子妃嫂嫂了。
齐晖:哦……
天家,果然是无情的。
齐晖:六哥,你说……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惹父皇生气的事情,我也会不会……
齐昭摸了摸他的脑袋:
齐昭:你放心,六哥会护着你的。
齐敬霖从不是什么看重骨肉亲情的人,霁月一边给二位殿下端茶一边想,难道她的四婶不是齐敬霖的妹妹?不照样……
齐晖:嗯,六哥最好了!
齐晖仰起脸,冲齐昭灿烂地笑着,这个少年是令人透不过气的宫闱中的一抹亮色。
齐晖走后,齐昭挥了挥手,叫窦毅进来。
齐昭:既然七妹嫁出去了,是不是也该轮到八妹妹了?
完了,霁月心中替八公主齐璎珞默哀了一把,齐璎珞生母难产而亡,是被林夫人抚养长大,小时候没少跟着齐淑玉干欺负齐昭的事情,甚至比齐淑玉还过分。
齐昭腿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就是她的杰作,当时霁月微没想到,小小的女孩子心思那么歹毒,把齐昭从假山上推了下去,还不许人去请太医。
窦毅:是。
齐昭:那本王,可得好好操心一下这位妹妹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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