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位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孝端皇后十三的时候嫁人了,所以说你十三岁的弟弟已经不算孩子了……
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的醋,齐昭啊齐昭,你也真下得去嘴!
齐昭:对了,你的功夫……谁教你的?
霁月问这个干嘛?
齐昭:这么多年,你又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这个问题一直盘桓在他的嘴边,然而他一直不敢问,实际上,重新遇到他的安儿,已经让他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了,他曾经想着,安儿没事就好。
可人啊,总是贪心不足的。
霁月过得……
过得好不好呢?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够幸运了,哪敢奢求其他?起码,她没有做锦衣使的刀下亡魂。
霁月若是告诉你我过得很好,岂不是会让某些人睡不着?
齐昭收拾药瓶的手一顿,嘲讽一笑。
如此的深仇大恨,怎么会随意就抹去呢?
霁月殿下,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宋怜安已经死了。
宋怜安已经死了。
那个曾拥有一切的威远侯家二小姐已经死了,她死在那个血腥的雨夜,和父母兄姊亲人们一同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齐昭: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
齐昭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样的一句话。
齐昭:曾经我只想你能活下来就好,后来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再后来我只奢求能见你一面,哪怕只一面也好,待我真见到你了……
他拉过霁月的手,慢慢摩挲着上面因习武留下的茧子:
齐昭:我又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天天都看着你,再然后,我想在你的名字面前,永永远远都加上一个……我的。
我的安儿。
我的霁月。
霁月就这么看他,慢慢把手抽了出来:
霁月殿下,这是不可能的。
她的命都是被别人拿捏在手上的,从来就由不得自己做主,谈何去回应?
齐昭的脸色微微有些阴沉:
齐昭:为何?
霁月前尘难追,旧梦难温。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起身往外走。
谁料齐昭也起身,在她将要拉开门的那一刻,握住了她的手腕,抵在她身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说:
齐昭:谁说的?若是我要强求呢?
温热的气息扑在霁月耳垂上,让她浑身不自在,齐昭说着,另一只手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她咬着牙回了一句:
霁月有些事,强求不来。
风沉是个可怕的人,温润公子皮下,到底是怎样疯狂的一颗心,她不清楚。再说,就算没有风沉,她也不允许自己和齐昭……
齐昭毕竟是自己灭族仇人的儿子,尽管她看出来了,齐昭同样恨着那个人,但他们依旧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说罢,她轻轻拂下齐昭的手,拉开门离去。
留下齐昭看着那只捋过她发丝的手,手指上似乎还沾着清香。
齐昭:(冷冷一笑):事在人为,听天命之前,总要先尽人事……
齐昭:我偏要强求!江山也好,你也罢……
终归都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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