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的太快,以至于卓子澄被锦衣使摁倒在桌子上时才反应过来,高声呼唤着臣无罪,臣冤枉。
齐昭:冤枉?
齐昭冷冷一笑,拍了拍手,立刻有随他而来的刑部官员把一堆账本摔到了卓子澄脸上。
卓子澄被砸了一下,定睛一看,不说话了。
齐昭:不是冤枉吗?怎么不喊了?
齐昭好整以暇地走到卓子澄面前,伸手拿起一本账本:
齐昭:隆昌二十三年你上奏要翻修益州文庙,圣上让工部拨给你的银子,你是私吞了一半有余啊,卓大人,你胃口不小嘛。
龙套:卓子澄:臣……
齐昭:后来状元李璩入庙参拜时庙突然塌了,李璩险些命丧于此,随行人员六死十五伤,你把黑锅推给了别人,自己高高挂起,要本王说,你胆子可真大,背着那么多条人命,还能睡得着。
她背得人命更多,不照样能睡得着吗?
霁月打定主意在这场风波中不出头,反正也和她没关系。
卓子澄被锦衣使摁着,听齐昭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他主政益州以来犯下的罪行,早已抖的宛如筛糠,不知说什么才好。
齐昭:带下去,给本王严加审理!
龙套:是!
卓子澄被拖走了,其余益州官员大气不敢出,都低着头,一时安静极了,掉根针都能听见。
齐昭走到一人面前,笑道:
齐昭:在下一任总管人选未定之前,益州大小事宜,就多多麻烦秦大人了。
龙套:秦重阳:请殿下放心。
白天还蟒袍犀带,威风赫赫,晚上就成了阶下囚,真是人生无常啊。
齐昭:你先回去休息吧。
齐昭吩咐了霁月一句后,就带着窦毅走了,霁月知道他是去审卓子澄的,便悄悄跟了上去。
他定不会甘心因沈鹤沈知舟而受到的困窘,想必长安内的流言也是他让人放出去的,那他来益州的目的,可就不是简单的抓走卓子澄了。
霁月本想不理此事,可到底牵扯到了沈知舟,不知为何,她对这个人还是存了一丝恻隐之心的。
打晕了牢房门口的看守,霁月偷偷溜进去,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齐昭正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下一秒,卓子澄就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尽管有齐昭挡着,霁月还是看见他的身子缩成了一团,极为痛苦的样子。
龙套:卓子澄:殿下、殿下饶命……我、我说就是,我说就是……
霁月可不信是卓子澄还有什么罪行没交代而让齐昭对他动刑。
齐昭:别给本王耍花样!
厉声呵斥了一句后,齐昭蹲了下来,声音柔和了不少,但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齐昭:卓大人,听闻你家中还有两个女儿?正值豆蔻年华,很是漂亮呢。
不知卓子澄这厮在想什么,听齐昭这么一说,忙道若是殿下喜欢可以将小女送进王府。
齐昭:谁看上你的女儿了?本王的意思是,卓大人真忍心让令媛充入教坊司为奴为妓?或者,让令郎充军千里,去那苦寒之地?
霁月清楚地看见卓子澄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齐昭:卓大人是个聪明人,本王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自己好好想想,明日,本王再来找你。
不知他又做了什么,霁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他转身离开,霁月忙躲了躲,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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