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曾仗着父皇的宠爱肆意妄为,如今废为庶人,流放岭南,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
在齐明到达岭南后不久,他的居所来了一伙山贼,曾嚣张跋扈的王爷,命丧山贼刀下,死相凄惨,因为齐敬霖尚在气头上,尽管齐明的外祖父、舅舅、岳丈等一众人来求情,齐敬霖依旧没有允许他的尸骨还归长安,而是以岭南郡王的身份,草草下葬。
吴妃听闻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不久后亦撒手人寰。
酒楼
风沉:做得不错,霁月,我果真没看错你。
霁月……
霁月看着风沉推过来的茶,皱了下眉:
霁月师父,有酒吗?
风沉:鸦青,上酒。
一个羊脂白玉做的酒壶摆在了师徒二人面前,风沉动作优雅地掀开壶盖,倒了一杯,递给霁月:
风沉:这酒后劲大,只能喝两杯,多不能喝了。
他温柔地笑着,话语也是十分体贴,霁月接过,看着玉酒壶,无端想到,其实,师父真的很符合温润如玉这个词。
哪怕,是他在杀人的时候。
霁月唯一一次见师父杀人,是因为临渊阁出了叛徒,若不是因师父向来不会把所有任务都交给一个人去做,那次是真的会失败了,还会连带整个临渊阁被覆灭。
师父怒不可遏,也只是眼角泛红,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叫人把那叛徒押上来,不等叛徒求饶,师父手上的折扇便飞了出去,割断叛徒的喉咙。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霁月甚至没看清师父是怎样接回扇子的,只见扇面上有血淌下,白衣公子执扇而笑,仿佛刚才片刻间取人性命的不是他,他依旧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霁月今晚还要吃药呢,不会多喝。
风沉:哦?我倒忘了今晚是八月十五了。
两杯酒,霁月都是仰头一饮而尽,风沉看出了她的心思,暗暗一笑:
风沉:怎么,杀过那么多人了,这次为何突然起恻隐之心了?
霁月徒儿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狠,还要赶尽杀绝。
风沉:虽说赶尽杀绝也是为师的作风,只是这次,齐明遭遇山贼丧命一事,不是为师干的。
师父一向坦坦荡荡,从不遮遮掩掩,他说不是,那就不是。
霁月那是谁?
风沉:齐明为人跋扈,得罪了不知多少人,不过,胆敢刺杀皇子的,也只有皇子了吧。
风沉指了指桌上的玉带糕,糕点像极了王爷和一品大员穿官服时的玉带。
被齐明得罪过的皇子……
霁月大抵知道是谁了,但她没说出来,闷闷地喝了口茶。
风沉:一将功成万骨枯,谋大业,哪一个不是踩着万人的白骨?皇宫里的人,手比你们这些杀手,要脏的多。
风沉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风沉:对了,明月让为师转交给你一封信,她自己来不了,没法见你。
一听师姐来信,霁月心头一暖,接过后妥帖地收好。
霁月师父,徒儿回去还要喝药,就先走了。
霁月走出酒楼,望着即将暗下来的天空,喃喃道:
霁月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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