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鬼也敢在老娘面前逞强,真是自不量力!”胡朵朵得意地大笑着。
“刘五,憨子,你们对付那两个小年轻的,其余的跟我合力杀掉老巫蛊婆子!”彭老三愤怒了,率先冲上前,相隔十多米远,便大手一扬,一道符箓化为巨大的火球飞滚过来。
“英子,你们快跑!”胡朵朵一声令喝,随即滚到一边。
英子拉着我的手刚跑出十多米,火球就在胡朵朵的上空炸响,炸出无数燃烧的火点,就像岩浆在空中散开,有几个火点落到她身上,被她用蛊罐瞬间扣灭了。
我宁愿跟着英子逃,也不愿意让彭老三这伙人抓住,换句话说,我不愿意落在玩鬼的手中,他们太过强势,我根本没有逃走的希望,而在英子手里,那就未必了。
刘五和憨子追得急,英子一直拉着我的手,抓我的那只小嫩手力量竟然出奇的大,而我故意顺从她,由她拽着跑。
这一片是乱草,跑出几里路,就来到树林前,英子再也无法拉着的手,让我一直向前跑,她在后面跟着,说我如果趁机逃走,让她逮回来,就用鞭子抽死我。
这是我逃走的最好机会,哪会被一个黄毛丫头吓倒。
我拧头看不到英子的身影时,便一头扎进密林里,就像一头获得自由的小鹿,撒欢地逃窜,玩命地逃,为了保住小命,顾不得刺得发痛的荆棘,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跑,逃出魔掌!
我也不知道跑出多远,一直跑到汗流浃背,双腿发软,这才依在树杆上,大口地喘着气。
冷风袭来,我身上不知被划破多少血口子,又累又饿又痛,又怕被鬼蛊帮的人或是英子找到,只好强打精神继续跑路,也不知走了多远,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有水的地方一定有人家!
有了希望,我身上也有了力气,找到那条小河,沿流而下。
我才十五岁,又是被人掳来,还要被巫鬼婆用血肉来养蛊蛇,如今一个人在荒山野地,不怕是假的,怕弄出响声,憋了泡尿都没敢尿。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回到师父身边,而偷听到祖孙二人的谈话,可以判断出师父应该不会有事,但愿如此。
天色依稀明亮,我寻着河水走,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就看到岸边林中隐隐有亮光。
有光必有人居住,这是常识!
那是一栋竹楼,有四五间屋大,想必是个富余的猎户人家,而我未到门口,就闻到阵阵扑鼻的香气。
我不知怎么的,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那种感觉很惊悸,可是肚子骨碌碌地响,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上前敲门,“有人吗?我是游客,迷路了,能不能借住一夜?”我怕人家不答应,又补充了一句:“我天亮就走!”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异常俊俏的姑娘走出来,看样子最多有十八九岁,穿着白纱裙,挽着漂亮的发髻,像公主一样美。
我尴尬地笑笑,“大姐,我迷路了,能在你家住一晚吗?”
“你有钱吗?”那姑娘纱裙中隐约透着诱人的身段,却是一脸的调皮。
我哪有什么钱,就是跟着师父出去历练,也都是他老人家掏腰包,如今分文没有,顿时羞红了脸,“我没带。”
“白雪,不要皮了,救人急难,怎么能开口要钱呢!”里屋传来很温柔的喝训声。
“娘,人家跟他开个玩笑嘛,他还喊我姐姐呢。”白雪咯咯地笑着,甜甜地说道:“进来吧,刚才我是逗你玩的。”
我忙不迭地道谢,随在白雪的身后进了屋,这美丫的小蛮腰扭得那叫一个馋人,可我瞧见饭桌上那半盆子肉,馋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肚子不争气,一个劲地咕咕乱叫。
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走过来,很委婉地一笑,大概是看到我一身的血口子,惊声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她们不像坏人,又见白雪过去搂着女人的腰,母女甭说有多亲昵,无端地想到十二年没见面的娘,心里酸酸的,不想欺骗她们,自报姓名,将遭遇大体说了一遍。
中年妇人轻叹一口气,说让我到河边洗个澡,她热热饭菜,回来吃过饭到西屋睡觉好了。
我心里揣着一万个感激,回来将那半盆热腾腾的兔子肉连肉带汤吃得净光,还一口气扒拉了五碗米饭,饭粒都没怎么嚼,惹得白雪在一边不停地笑。
白雪笑起来真美,真迷人!
我只是偷偷地看了白雪几眼,就被她妖娆性感的身姿迷住了,心想这辈子要是能娶上这么好的媳妇,今后领着娇妻儿女回家,一切都知足了。
我承认,我现在有些胡思乱想,这是对美人的极不尊重,可是我这般年纪对异性多少有些渴望了。
这是不是饱暖思淫欲?
我想是的,然而我跟着师父十二年,还懂得矜持,尤其是下面那家伙翘辫子之后,我不得不暗念天祖摩霄心诀,摒弃一切杂念,免得失礼。
忽然,白雪的脸色变得很难堪,上前扯了我一把,娇嗔道:“龙弟弟,你嘀咕些什么呀,快进屋换衣服去。”
一声龙弟弟,喊得我全身就酥了!
我那身衣服比乞丐服还乞丐服,感激地看了白雪一眼,红着脸去西屋,床上有干净的牛仔裤和褂子,只是颜色有些特别。嘿嘿,没有内裤,多少有点遗憾,只是我从来没有穿过,因为师父说小裤对发育不好。
我脱下破烂的衣服,突然间听到身后一声尖叫,转身一看,见是白雪,她吓得退到门口。
白雪没有娇情地双手捂着眼,然后像少女从指缝里瞄着,尖叫之后却双腮微红地笑起来,瞪着大眼睛,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我不知道白雪什么时候进来的,可她是第一个看我身子的女孩子,我真想对她说,美女姐姐,要不要我对你负责啊?
有这种想法,我热血沸腾!
突然间,白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用手一指,“你,你下面长着什么,好恐怖呀!”
“呃,前面还是后面?”我能闻到她特有的香气,心里都乱了,一本地不正经。
“哎呀,后面啦~”白雪乐得笑起来,一点都不忸怩。
我收起内心猥琐的想法,“娘在冢里生的我,还认为我死了,将我抛在里面。后来冢虫救了我,我是吃她的涎液熬过三天,后来尾椎骨的地方就长了鳞片,师说说是蛇鳞印记,现在火柴盒那么大了吧?”
“嗯,冢虫是什么?”
“坟墓里的蛇,长冠的那种。”
白雪像见到冢虫一样被吓到了,小娇身有些瑟瑟发抖,怕怕地看了我一眼,扭头跑了出去。
我有些不知所措,可这不是我的错!
我想跟白雪道个歉,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疲惫的困意涌遍全身,还是上了床,扯过毯子,酣然入睡。
然而,我没有想到一件极为荒诞不经而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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