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笙昏睡了一天一夜,毕姑姑是请了白霖多次,这日也是一餐一次的请,白公公从北笙宫过来议事殿。
他看着北泽修握着辛泞的手作画,欲言又止,一直到了午后,白公公才又进了议事殿,他看了辛泞一眼。
“皇上,您去看看皇后娘娘吧,那白太医一日去探五六次脉,毕姑姑每次都说,皇后娘娘还在歇着。”白公公实在忍不住了,他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真的经不起这种折腾,他也不想顾安笙与北泽修生出嫌疑。
白公公见北泽修不语,依旧不动声色的作画,倒是辛泞分了神,白公公继续说到
“皇后娘娘要是心里有燕王,那日她为何还要回南边小镇,为何要跟皇上回宫呢?她大可隐姓埋名在燕国,如今燕王与您不分上下。”北泽修握着的笔都快被他折断了,辛泞能感受到北泽修的情绪。
“皇上…”辛泞轻轻叫了北泽修一声
“皇上,皇后娘娘,她……”毕姑姑匆忙跑进了议事殿,她从未这般慌乱过, 北泽修最终抬眸
“说。”
“皇后娘娘从昨日午前,睡到了现在,如今是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北泽修听着毕姑姑的话,慌了,他立马走出议事殿,他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女人,又要睡了么?
北泽修到北笙宫看到顾安笙时,她就那么安静的躺着,就跟以前一样,好似在另外一个梦里,安详得不愿意醒来一般。
“顾安笙……”北泽修走到顾安笙床边,大声吼着,顾安笙却没有回应他,北泽修最终探寻在床侧,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皇上,皇后娘娘似乎犯了旧疾,昨日整个人很紧张,今日却没有任何动静了。”白霖说着,他昨日探过脉,就研究了很久,他看不出是什么病,却能肯定与心郁有关,再加上神经紧绷,身心疲乏得厉害。
“出去…”北泽修森冷的语气一出,白霖与众婢女出去了,北泽修脱掉外袍,钻进顾安笙被窝里,他紧紧抱住顾安笙。
“回来。”北泽修在顾安笙耳边轻声说着,
“你回来…”顾安笙依旧没有反应,北泽修不知何时褪去了她傍身的衣物,他想把她吞进骨髓里。
他做不到不忌讳钟离燕,只要殃及顾安笙与钟离燕的事,他就一点理智都没有,他就一点气度也没有。
北泽修在顾安笙屋里一夜,第二日连早朝都没有上,一直以来,北泽修都是对外宣称顾安笙在南边小镇过农耕生活,至于病症他只字未提。
这日白霖又来了,他见顾安笙脉象正常,胎儿正常,他昨日回去研究了很久,才研制出一些保证胎儿发育的药粉,可奈何顾安笙无法吞咽。
北泽修就这么坐在顾安笙床侧,握着她的手,沈贵妃听闻顾安笙几日不曾出北笙宫了,而很快北泽修便下令禁足顾安笙,任何嫔妃都不得探视。
辛泞端着一碗药膳汤进了议事殿,她看见北泽修眉眼间的疲惫,北泽修抬眸看了辛泞一眼,拿过她的药膳汤喝掉。
“皇上,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无事,旧疾了。”
“皇上,臣妾不知皇后与皇上的心结,可臣妾知道皇后是您的结发妻子,想必皇上对皇后是真情,渃儿公主都要十三岁了,对于旁的人怎么能左右皇后对皇上的心意呢?”辛泞一边给皇上研磨,一边说着
“继续说。”北泽修想听听这旁观之人,是何看法。
“皇上,昨日毕姑姑有与我说了一些燕王与皇后的事,皇上你想想看,燕王与顾相是深交,比你先认识皇后,是很正常的。
当初皇后完全可以一意孤行与还是质子的燕王远走天涯,可皇后娘娘选择嫁给还是五爷的皇上,那么皇后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而燕王不过是过去。
以先皇对顾家的宠爱,当时的皇后不想嫁给你,先皇是不会执意的,却也不会让皇后嫁给一个质子,皇上是个明白人,怎么会不懂?”
辛泞说完之后就不在说了,北泽修也不再多言,他准许辛泞今日去将军府探望衍之,辛泞知道,北泽修是想借她的手,先告诉顾家人皇后的事。
辛泞到顾将军府上时,衍之,北渃,顾宸,顾将军,将军夫人都出来迎她,她大大方方的下了轿子。
“恭迎德妃娘娘。”
“顾将军,将军夫人,顾相不必多礼。”几人起身
“母后,母妃跟父皇何时来呢?”衍之小小的人走到辛泞身前,辛泞摸了摸他的头,笑得慈爱,顾将军与将军夫人第一次见辛泞,他们都觉得这个女子虽是婢女出生,但是很有风范。
“快来了,”
“娘娘,先进来坐吧。”渃儿朝德妃行了个礼,渃儿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
一行人进门,小瓶紧跟左右,德妃坐在大殿主位上,几人喝了一会茶,顾将军见她欲言又止,便与她移驾书房。
将军夫人则与孩子们在后花园玩耍,顾宸也随去书房,路上辛泞似乎瞟到了一个远处的男子。长发随意披散,穿着墨兰色的外袍,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却隐隐散透着一股帝王的威严。
“顾将军,顾相,想必沈贵妃一事,你们都听说了吧。皇后被禁足一事,你们怎么看?”辛泞不说反问
“笙儿犯旧疾了么?”顾宸很是了解顾安笙,之前她就因为受不了北泽修与钟离燕两个人的较真,郁结数年,导致最后的昏睡。
也因为这是,北泽修与钟离燕合分天下,顾宸不相信北泽修会禁足顾安笙。
“是,已经有两日了,皇上让我来与你们说说。”
“麻烦德妃娘娘了。”顾将军只是这么简单一句话,便让辛泞感受到了父爱,她曾渴望,却没有过的。
辛泞摇了摇头,她让自己不要陷入过去,不要去回想那一段噩梦般的回忆。
“顾将军客气了,我去看看衍之,便要归宫了。”辛泞说完走出书房去花园里与衍之玩了一会,她看到了那个男子与北渃在下棋,她猜测那个人应该是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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