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在回宫路上,就被沈贵妃拦下了,德妃给沈贵妃行了一个礼。
“我可受不起德妃的礼。”沈贵妃说的阴阳怪气的,德妃轻松一笑,
“沈贵妃你觉得你给我下毒一事,皇上不知道么?”德妃语气忽然冷硬了一些,沈贵妃有一丝错愕,德妃什么时候有这一面,先前都是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
“你竟敢威胁我?”
“不敢。”
“德妃,你别以为飞上枝头就变成凤凰了,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么?”
“沈贵妃,你说的,我自然知道,我有衍之,你没有。”德妃凑到沈贵妃耳边说着,而后轻笑出声,往南迎宫而去。
她辛泞在宫里十载,要不是那日皇上醉酒,误打误撞碰到她,她如今还是个卑微的婢女。她沈贵妃以前怎么对付她,都不致命,这次下毒,若不是白霖有意无意说起,她都不知。
各宫都知她辛泞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可她的软弱还来的是欺辱,是致命,还有可能影响到衍之,既然她受了这德妃之位,那么她就要做一颗有用的棋子,对北泽修,对顾安笙,对衍之有用。
沈贵妃被德妃的话语刺激到了,她就是因为没有皇子,她揣紧拳头,脸都快气得扭曲了。
夜里北泽修来到南迎宫,辛泞算是第二次与北泽修这般近的坐在一起,第一次就属她与北泽修的那晚。
那夜她本可以推开北泽修,可她有私心,她无依无靠在这建北,还被卖进深宫。她知他是皇上,她知她可以因北泽修改变命运,就算那夜北泽修嘴里叫着的都是顾安笙,她也无怨无悔。
晚膳后,辛泞生涩的给北泽修宽衣,北泽修对于辛泞这种毫无所求,只为求生的女子,并不排斥。
“你叫什么名字?”
“辛泞。”这次是北泽修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问她
“歇着吧。”北泽修先上了床,辛泞就躺在内侧,她侧目看着北泽修精致的面庞,由内而发的一股成熟男子的气息。
一开始她是因为生存与他承欢,后来怀孕被封贵人后,她就慢慢喜欢上这个男子,没有权势利弊,只是单纯的儿女情长。
辛泞与北泽修就这么安静的度过了一晚,早晨辛泞还是一如既往的去请安,在大殿上等了许久,也没见顾安笙。
“皇后娘娘呢?”辛泞拦住一位婢女
“回德妃娘娘,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那位婢女说着
“有请太医么?”
“来过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说不上来。”婢女并没有多说,毕姑姑不让外传。因为顾安笙一大早起来,就吐得天花乱坠的,现在穿着一件底衣,趴在椅子上,地上就是一个盆。
“那我等一会。”
“德妃娘娘还是回去吧,皇后娘娘一时半会没办法出来了,我会跟皇后娘娘说得。”
“那好。”德妃娘娘见婢女这般说,也就不好再留,与小瓶出去了。
德妃娘娘在御花园碰到了苏妃,尤妃,那两个女人朝德妃冷笑了一下,也还是上前行礼。
“看来你还是有些手段的,”
“苏妃娘娘谬赞了。”辛泞觉得跟这女子多说,就是浪费口舌,
“德妃不怕抢了皇后娘娘的宠爱,皇后娘娘吃醋?”
“尤妃多虑了,这不过是皇后娘娘分给我的。”
“呵呵呵……德妃挺喜欢分来之食。”尤妃轻笑出声,满脸都是讽刺
“不像某些人,分不到。”
“你……”尤妃满脸的讽刺变成气愤
“我怎么了?”辛泞冷笑,苏妃看得刺眼,她拉了拉尤妃,任凭辛泞离开。
“那女人变了。”苏妃看着辛泞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我看她就是那种够能忍的女人,如今锋芒毕露,也不愿意再屈于人下。”尤妃说着,也不是滋味,
辛泞挺直腰板走着,从顾安笙第一次来见她,她就抓住了顾安笙那根救命稻草。要是说北泽修给了她希望,那么顾安笙就是给了她后盾。
辛泞这一路隐忍下来,果然没错,在她得知沈贵妃,沈太后要抢她儿子时,她就慌了。那次她有买通白公公,白公公也是见她可怜,给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议事殿见了北泽修,那时北泽修只说了一句,北衍之现在不会过继给任何人。
辛泞那次连头都没抬,北泽修也是美看过她一眼,可她还是宽心了,满足了。她知道北泽修一言九鼎,后来北泽修直接把衍之过继给了顾安笙,她没有反对,她觉得顾安笙很好。
辛泞回到宫后,差小瓶去北笙宫探消息,小瓶回来后说,皇上在那边,顾安笙还在寑殿里,并没有见到出来。
白霖匆匆过来给辛泞探了脉,然后点了点头,给了一张药方给小瓶。
“白太医,皇后娘娘是怎么了?”辛泞眼里的担忧,没有半分虚假,白霖轻轻一笑
“皇后娘娘挺好,德妃娘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辛泞松了口气,然后便去后花园的池子里钓鱼。小瓶断开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辛泞闭上眼,一饮而尽。
“娘娘,白太医说了,这是您最后一碗药。”
“嗯,你下去吧,我钓条鱼上来吃。”
“好,我去给娘娘准备午膳。”小瓶乖巧的点头离开,辛泞哪里会钓上鱼来吃,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顾安笙靠在北泽修怀里,躺在太妃椅上,北泽修抚摸着顾安笙的小腹,顾安笙终于知道她怀孕了。
“你为何不告诉我?”顾安笙埋汰北泽修
“自己身子自己不知道?好意思?”
“哼…”
“明日顾将军寿宴,我陪你去。”
“嗯,好久没见渃儿跟衍之了。”
“想他们做什么?想我就好了。”北泽修不悦
“孩子的醋都吃?”顾安笙白了北泽修一眼,顾安笙这会倒是好了许多,北泽修给顾安笙拿了一块饼干。
“我想在将军府住几日,”
“不行。”
“为什么嘛?”
“我想日日看到你,不过寿宴那日,我可以陪你住在将军府,这样你就在将军府呆了两日,够了。”
“北泽修,你什么时候算那么精细了?”顾安笙埋汰,北泽修只笑不语,给顾安笙递剥好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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