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笙对于梦里的那些事,那些人,并不太多了解,他们的恩怨情仇,他们的江山美人,他们的战场,他们的唯一。
“安笙,回来吃饭了。”王姐大声吆喝顾安笙,顾安笙才从田埂上站起来,往那庭院而去。
夜里她在自己屋子的院子里,听着那鸟虫的声音,看着那满天的星星,还真的比城里的多,城里的亮。
晨间,顾安笙穿上以前的衣服,去农作,过了些好日子,才干了一会活,就累了。她擦了擦额前的汗,继续干活,再抬头时,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比她年轻的女子在劳作。
那女子穿着裤装,不是现代的衣服,她乐此不彼的劳作,她满田野的跑,她上山抓野物,下河捉鱼。
她身后的庭院不豪华,却也不简陋,似南方的小镇,又似那四合院的格局,有婢女,有侍卫。
顾安笙睁开眼时,是躺在床上的,王姐看着顾安笙醒了,松了口气,
“安笙啊,好好休息,你这身子骨,不如以前了呢!”王姐一句话,顾安笙只是笑了笑,她晕倒在了田地里,才能到那么个地方
那是梦里顾安笙的农庄么?她为何这般虚弱了?她让自己不再去想,她下床走出院子,去了顾老太太之前的院子,准备吃着东西。
顾老太太不知何时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穿着僧服的老者,他看着顾安笙坐下,慈祥的笑了笑。
几人简单吃过午饭后,顾安笙又疲乏的睡下了,顾老太太与那老者把她带走了。盛天依旧住在北家,北泽修回来看到他后,觉得有些奇怪。
“你是谁?”北泽修对于盛天没什么印象,只觉得在哪里见过而已。
“盛天。”盛天一边堆积木,一边回答北泽修。
“天天,咦,泽修回来了?”
“曾爷爷。”北泽修坐在沙发上,看那一老一小的互动,有了些猜疑,还真给他猜对了。
“你小叔叔,”
“小叔叔好。”
“你爸爸是北延川?”
“嗯。”北泽修与他聊了聊,他看着这孩子,甚是喜欢,他什么时候能跟顾安笙有个孩子呢?
他在燕郊住了两日,与钟离燕全是把天聊开了,他说他不会再见顾安笙了,他会离开,但是他却没有说,顾安笙也会离开。
夜里北延川回来吃饭,北泽修问了他一些孩子母亲的时,他也没多说,就只说,婚姻自由。
“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孩子的母亲,嫁给别人。”北泽修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北宅,他回到畔溪巷时,没见到顾安笙,也没有看到钟离燕,给顾安笙打电话也没接,北泽修便开车去了顾家。
顾老太太与那老者把沉睡的顾安笙带去了燕郊,那老者说,她从这来,也该从这回去,不然她活不了,她意识里的魂也是飘零的,回不到那主人身上。
钟离燕把顾安笙抱起,顾老太太与那老者一同进去了,他们来到了那瀑布下的旧房子,那老者也是灵异得很,他叫上顾老太太立马离开这里。
两人快速往燕郊外而去,才走出燕郊不出百米,身后的燕郊便凭空消失了,顾老太太差点吓得晕过去,这大晚上的。
“我的笙儿呢?”顾老太太开始慌了,老者却让她快走,保镖过来把两位老人扶上了车子之后,就把车子开走了。
“那屋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那燕郊本该在三十年前就不存在的。”
“笙儿…”
“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已经到家了。”
“什么?”保镖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他自然不会看到燕郊消失,在他眼里,那燕郊依旧在那边。
北泽修来到顾家时,顾宸说顾安笙睡下了,北泽修去顾安笙房间,看到安睡的顾安笙时,才知道什么叫做心安。
在畔溪巷没看到顾安笙时,他有一刻的慌,顾老太太回来顾家后,依旧来看了一眼顾安笙,还问顾宸,顾安笙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宸说,一小时前,自己回来的,回来就睡下了,而跟着顾老太太一起的那个老者,则坐飞机回了他京城的庙里。
白日里,顾安笙在燕郊与钟离燕坐在瀑布下,聊天下棋,顾老太太想着老者的话,顾安笙醒来时,是她那前世意识归体时。
顾安笙没醒,北泽修早就去了公司,昨夜那燕郊就回了燕国,钟离燕的王朝。
沈路来看了顾安笙,顾安笙依旧睡着,意识清醒,还问了他们一些事情。
“在此之前,她去过哪里?”
“我在农庄见过她,听农庄的王姐说,她曾晕倒在田埂上。”顾老太太如实回答
“这跟植物人的状态很像,会醒亦不会醒。”床上的顾安笙其实听到了沈路说得话,她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
沈路走后,夏夏也来看了她,她倒腾了一下顾安笙,她不相信,无缘无故还能成植物人的。
北泽修晚上来到顾家时,顾安笙依旧没醒,他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北泽修低头吻了吻顾安笙的唇。
“顾安笙,该起来了。”顾安笙听到了,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没用,她动不了,后来她还真切的感觉到,北泽修一遍一遍的要她。
黄灿灿听到夏夏跟她说了顾安笙的事,这天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云南的洱海游玩。黄九倾则安静的待在他平城的山间别墅里。
顾安笙所在的燕郊是,钟离燕在燕国的行宫,顾安笙如同一桩幻影一样在燕国游走,没人能看到她,除了钟离燕。
钟离燕下了早朝之后,就在后花园找到了顾安笙,顾安笙对他甜甜一笑,燕国五年,他等了顾安笙那么久,最后等到的却是她的影子,而这影子也陪了他将近五年。
他前两日做了一个很真实,很长的梦,他梦到了顾安笙在另外一个奇怪的世界,那个世界依旧有北泽修,她依旧选择了与北泽修在一起。
“安笙,你想过回去么?”
“这几日,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去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那里有我,有你,有北泽修,那里没有你们的战场,没有我无奈的抉择。”钟离燕抱起顾安笙回了燕郊,
“我也做了同样的梦,”
“那是我们的后世么?还是我们向往的生活,以梦的方式回应我们。”
“那应该是我们都想要的和平生活,亦梦亦真。”
顾安笙没有说话,她躺在床上小憩,钟离燕则去了外殿处理公务。顾安笙做了个梦,梦里顾安笙漂离了许久,她找到了那个农庄,那屋子里亦是有一位沉睡的女子,与她一模一样。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就被吸进了那女子身子里,那女子便醒来了,她睁开眼看了看,然后又闭上。
进来的婢女离开后,她才再睁眼看着四周,钟离燕回到内殿,没有看到顾安笙,只看到一个铃铛,他拿起那个铃铛,曾经他就自私的用这个铃铛,以邪术把患病顾安笙的意识魂收了来,所以才有后来,那个影子的陪伴。
钟离燕坐在床上,握住那个铃铛,远在南边小镇的顾安笙在夜里起身,悄然离开了,她知晓了钟离燕做的一切。
顾安笙轻功很好,她一路极速往燕国而去,天还未亮,她就到了燕郊,她大病初愈虚弱得很,忽然倒在了燕郊院子里,钟离燕听到动静,出来抱起顾安笙回了内殿。
钟离燕下早朝后,顾安笙醒了过来,钟离燕抱住顾安笙,这些年,第一次那么真切的拥抱。
“燕,我该回建北的。”顾安笙路上已经把那个梦都想透彻了,连梦里,她都不愿意离开北泽修。
“我送你。”钟离燕说得冷漠,顾安笙出现在燕国,于她不好,北泽修把她从梦里叫回来,怎么能让她再离开。
建北南边小镇的别院里,婢女,侍卫都战战兢兢的,他们的皇后凭空失踪了。
“毕姑姑,这怎么办?”
“不可与任何人说起,秘密去找皇后,皇上北上涉猎,还有几日才会来这别院。”毕姑姑冷静了下来,她也不知,到底是皇后自己离开的,还是被掳走了。
密卫分几波出去寻找,第二天早上毕姑姑收到了顾安笙的亲笔信
“我外出几日,无须担心。”毕姑姑一边是高兴,一边是担忧,顾安笙去哪里?又去找那燕王了么,她只得叹息。
毕姑姑召回了密卫,告诉他们皇后安好,免得动静太大,惊动了北泽修。
北泽修北上涉猎归途,到了靠南边小镇的一个城里,每年他都会与他后宫的妃嫔去那边消遣几日。
建北六年,北泽修四宫六院,四宫是苏妃,沈贵妃,祁妃,尤妃,为首的是沈贵妃,那余下六院的白昭仪,叶昭仪,辛贵人……
这后宫里,早已有了子嗣,最大的孩子是皇后顾安笙的女儿北渃公主,已经十二岁了,在北泽修还是五王爷的时候,就出生了。
其次就是沈贵妃的女儿,不过五岁,再者就是辛贵人的儿子,不过四岁。
北泽修到那南城时,沈贵妃为首恭迎他去水上宫殿里休息,北泽修夜里让祁妃侍寝,沈贵妃虽不开心,却也没有表露。
顾安笙夜里与钟离燕偷偷离开了燕国,毕姑姑来信说,北泽修快来南边小镇了,让她快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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