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现在乱做一团,阿娇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挥开跪在地上的平阳,冷冷的看着曹寿和余信,气氛冷凝到极点,平阳的抽泣“我求你……饶了曹寿……我求求你。”
余信静静的抬头看着阿娇,那表情好像是再说你能耐我何?
茶盏被阿娇摔在地上“你求我饶过他,他可曾饶过希儿?以命抵命,天经地义。”曹寿低叹一声,扶起平阳“公主……起来吧。以后臣不能再陪着你,万事都要三思而行,万不可如我一般,行差踏错,入了歧途。”
阿娇冷声道“你既舍不得她,又何必犯下此罪?我给过你机会,只要你供出幕后之人,我自会从轻发落。”平阳推推他“你快照着她说的做。”
曹寿攥住她的手,对阿娇温言道“娘娘,不必了,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旁人的事”
平阳现在也是恼了“曹寿……你到底非要帮那个人到什么时候?非要把命搭进去才甘心?”
“他招不招的无所谓……反正他想保的人也保不住。”刘彻抬脚进殿,一张俊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帝王的威势一丝不落的显出来。
“来人……直接给余信抓了,但凡有一丝反抗,就地诛杀。”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抓我?”余信静静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帝王
“就凭我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需要理由? 怀疑就够了。”
余信不言不语,在思虑他这话有几分真。
刘彻冷笑,看着他被人五花大绑,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本来还想着抓你得废一番功夫,谁曾想你胆大妄为,居然还敢不慌不忙的过来,你是来挑衅吗?谁给你胆子?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阿娇这时也冷静下来,走到刘彻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余信“就你这种人……还被我当心腹大患?真是搞笑。虚伪卑劣,犯了事只会拿别人当挡箭牌,活的像不见天日的老鼠,跟我为敌都不配。”
余信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难听“天生凤命……你凭什么?那是阿渝的命格!若不是你……阿渝就可以活过来……”刘彻攥着她的手,她转过头来看着刘彻,示意自己没事,刘彻才稍稍安心。楚服和金错也过了来,楚服上来就是对着余信窝心一脚“放你娘的屁。什么邪术能让人死而复生?”余信受了这一脚,身体向后仰去,眼看就要磕到后脑勺,金错一脚踹在他腿窝处,让他跪稳了,他这一脚踹的比楚服还狠,还让别人看不出伤痕。
见他不服 楚服冷笑“你大可以问陛下,陛下身份身份特殊,想来他是知道的。”
这就指的是前世了……
余信略带希冀的看着刘彻,刘彻轻咳一声,开口道“从未听说……你成功过”
哪怕是上一世阿娇死后,他也从来没听说关于薄后和余信的一丝消息,他……绝对没成功。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声音悲怆,了无生趣。刘彻让金错把他拉出去,择日问斩。
殿内还剩平阳夫妇,刘彻冷哼“混账东西。”
曹寿苦笑一声,知道说什么都晚了,只道“还望陛下照拂平阳一二。”
“朕的姐姐当然由朕照顾 ,用你废什么话?跟你有甚关系?”
曹寿无语凝噎
“阿姐,同曹寿和离吧,搬进宫来和母后,南宫,金俗她们一起住。管他劳什子事做甚?”
这已然是最好结果了,他偏过头去,不想再看她,免的她徒增牵挂。
“阿彻……你就当这个世上没有平阳和曹寿了,好不好?以后我带他躲的远远的,再不到帝都……好不好?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荒唐!”
“你想想阿娇……你念念阿娇。将心比心,我就这一件事求你。”
阿娇揉揉眉心“怎么处置……随你,毕竟,他是元凶”
说罢阿娇就带着楚服走了出去,她真正想杀的的是余信,至于其他的,交给刘彻也无甚大碍。
“我应你就是了 不过这样一来,母后又得看我不顺眼了,净给我出难题”刘彻嘀嘀咕咕。
平阳笑了笑“没事……母后儿女又不止我一个,南宫金俗会代我尽孝。”
刘彻拉住平阳的手“出门在外,不可再像以前任性妄为。虽然你之后无权无势,也不能让人欺辱了去但我会给足你钱财,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免受操劳。等空闲了,就尽管写信过来。”
又看向曹寿“你若是再敢对我阿姐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平阳淡淡的看了曹寿一眼,经此一事,她委实心凉,对曹寿的喜欢也淡了不少,情到浓处情转薄,她爱不起了。
她转身出殿,见他还是愣在那里,一时气恼“还不跟上?”
曹寿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小公主身边。
“我有好多话都未曾说出口……原来我也怕死后不见你,原来小薄皇后的知遇抵不过你……原来我也这般心悦你。我……”
刘彻“……”混账玩应儿
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有喜悦,有后怕,更多的是宁静“你的话太长了……用一生跟我说吧。”
他微微一笑“好”
此番死里逢生,身边人的手握住了,他就不打算再撒开,幸而她还在。
他与她是少年夫妻,初时杏花树下,这 十多年来,那颗被打上紫瑾标志的心脏里,早已被一片片的杏花装满。
他曹寿其人,不信一见钟情,却爱日久生情。
明明以前就有悸动,他偏做不知,权当被她蛊惑了心,而今,他才知道,他爱她,很早就如此。不是他人蛊惑,而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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