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北随着白晏静去了别的帐内。
白晏静有没有白若安的消息,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账内说的话也不过是为了让花晓安心罢了。若是白晏静有白若安的消息,早就在见到他们时便相告了,而不是拖到现在才说些临摹两可的消息。
栀北看着白晏静摊在案桌上的地图,他们所扎营的地方白晏静已经圈出来了,栀北顺着白晏静口述的白若安离开的方向一路北去,突然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向白晏静问道。
“这里,翻过山就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晏静凑过去看着栀北指出来的地方,沉思片刻说道。
“这里翻过山应该能顺着山路到蜀地,再往北三四里地……”
“就能到秦安?!”
栀北接了白晏静的后半句,他食指指腹在秦安这处地名上反复摩挲片刻,又顺着一路返回到了白晏静圈这的地方,目色沉了沉,哑声说道。
“我知道白若安要去哪了。”
“她要去秦安。她知道秦安怎么走,她同我说起过这个地方。”
白晏静皱着眉没有表示对栀北话的认同,沉思半晌说道。
“这里距离秦安可有两千多里,白若安就是骑马也得跑上小半月,更何况她要靠脚力。怎么可能。”
“所以她肯定还在路上没有走远。”
栀北将桌上的地图拿起叠了几折收了起来。“我只要顺着去秦安的方向寻,一定能遇见她。花晓前辈先劳烦殿下照看一二,若安就由我去寻好了。”
白晏静没有阻止栀北,反倒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白闫在襄阳疗养,白晏静自己都陷在泥沼里,琐事缠身,自身难保。对于白若安的去向也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她已经排了人暗中保护白若安,但这么长时间没有音信回来,不是路上遇见了暗殿人人马,双方各有伤损,就是白若安已经……
白晏静给栀北安排了快马,昌安也将在林场里找到的佩剑交还给了栀北。先前带草伢子下去的侍女这会儿已经给草伢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打理的干干净净领了过来。草伢子除了栀北谁都不信,再加上草伢子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母父是被暗殿的人带走了,栀北干脆就带上了草伢子,若是路上遇见了暗殿的据点,草伢子的母父真的福大命大,也算善事一件。
“怕吗?”
栀北将草伢子抱到马上,从后面环抱住草伢子,一拉缰绳,马匹便扬起脖子发出一声嘶鸣。
草伢子这会儿早就不哭了,虽然眼眶还红肿着,但眼神却格外的坚定。
“不怕!”
草伢子脆生生的说道。栀北微微抿了抿嘴,让草伢子也抓住缰绳。白晏静给了栀北一块令牌,说栀北要是路上遇见了难处,就拿着这块令牌到附近孟河大营的各地驻军地求援,自会有人帮她。
孟河大营里是白闫早先做将军时亲手带出来的将士,只是后来白闫越发得民心,孟河大营的势力被女帝忌惮,便随便找了个由头从边塞安置到了无人的内陆,最后成了一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骨头,卡在喉咙里。
白晏静这是将自己的底牌都给了栀北,她只希望栀北真的能平平安安的将白若安带回来,给她一个失而复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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