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花晓和舒春！

白若安霎时间瞪大眼睛，她的反应十分剧烈，直接引起了白晏静的注意。她看见白若安难看极了的脸色，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

白若安张了张口，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她看着白晏静的眼神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心脏狂跳不止，像是要突破胸腔的限制满出来似的，她咬紧牙关，才勉强将颤抖的声音咽下喉咙。

“白姑娘？”

昌安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昌安只听栀北说过白若安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并不知道白若安同舒春花晓之间的关系。而此时，白若安从白晏静口中却听到了这个会要了自己父母性命的惊天秘密，大脑已经变成一片空白，混沌成了一团乱麻。

“殿下口中的……花晓和舒春……他，他们……犯了什么错？要……要……要……”

白若安磕磕巴巴的说不下去了，她害怕自己再多说几句，外露的惊恐就会被白晏静发现。她只能咬牙努力强装镇定，假装自己同花晓他们并不相识。

白晏静看向白若安的目光沉了几分，收敛了多余表情的白晏静像是草原上的一只桀骜不驯的猎鹰，它翱翔在天际，轻蔑的俯视着它身下的脆弱的生物，然后蜷起利爪，伺机扣住猎物的皮肉，撕裂猎物的身体。

白若安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的确，花晓和舒春将白若安保护的极好，她待在安危的谷内，不问世事，周遭的村民都是淳朴善良。就是出了谷，栀北也尽可能的想方设法的护着白若安，让她不必染了世俗。

白若安同白晏静比起来，甚至用不着白晏静出手，白若安就能溃不成军。

白若安将唇咬出了一道血痕。她浑身僵硬的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在零点几分的几率里祈求神佛给的奇迹。

“不知道。”

白晏静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了。

“这是陛下派下来的任务，现在朝堂之上，她是君，我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杀两个人呢？至于那两人究竟有什么罪，又做错了什么，罪是否致死都不重要。对于白晏静来说，她只是替女帝杀她想杀的人罢了。

白若安红了眼眶，也许是白若安那副同白晏静记忆里的人有那么三两分神似的模样最终还是勾起了白晏静的恻隐之心。白晏静深深的叹了口气，扭过头不去看白若安，但口中却还是给了白若安一个解释。

“女帝说是花晓从京都将小公主偷走的，谋害公主的性命，按律当斩。”

“阿妈没有！”

白若安终于忍不住惊呼起来，白晏静猛的抬起头盯着白若安，她将白若安情急之下说出的那句话在口中反复研磨咀嚼几番。

“阿妈？”

“你是花晓和舒春的孩子？”

面对白晏静带着浓浓质问语气的问题，白若安在沉默良久后终于轻微的点了点头。

“花晓和舒春二人正是草民白若安的生养父母，白若安不知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冒犯圣上，惹得天怒，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何错之有，殿下，草民求殿下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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