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这回没有说话,她只是伸手摸了摸白若安的头,然后就摆手要白若安把剩下的药材处理了,别的就意思这得看栀北自己的造化了。
花晓和白若安不一样,花晓虽然心疼栀北,但她心里清楚的像个明镜一般,她知道栀北的时间不多了,就像心性在坚强的人这么长时间的折磨,挣扎在发疯的边缘也该坚持不下去了。
栀北就像是一个走钢丝的人,稍有不慎就会堕入万丈深渊。可他偏偏顽强的要向阳而生。
花晓知道,栀北总归要走的。当他拿起剑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在做倒计时了。
下午,白若安照例去等栀北回来。
但这回,栀北没有回来,直到入夜栀北都没有回来。他带走了他的佩剑,像是已经离开永远都不会回来一样。
舒春陪着白若安等了一会儿,花晓就来招呼他们两人过来吃饭。白若安没有胃口,也许是白天花晓说的话令她生了心思,这会儿偏偏就要等栀北回来了再吃饭。
“他说不定已经走了 ”
花晓一边盛饭一边说道,但手里还是盛了栀北的那份饭,和剥出来的一些菜一起放在纱罩里笼着。
“不会的。栀北不会不辞而别的。”
白若安反倒坚定的反驳了花晓。
但,白若安一个人等了很久,等到过了子夜,栀北也没有回来。他好像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那天晚上真的很冷,风刮的很凶。白若安最后被舒春板着脸从院子里喊回了屋。栀北没有回来,舒春又不让白若安回去,白若安就再屋子里做了一晚上,到了黎明破晓,白若安还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
天亮了。
栀北一夜未归。
外面只有一片苍茫的白色。
下雪了。
这是初雪,雪下大,积的也并不厚,但栀北没有回来,白若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冷的像是坠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早晨,白若安谁都没有告诉,自己裹了披风又撑起归置在角落里的油伞就出了门,进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她要去找栀北。
白若安走出了深谷,外面就是一片林子。林子里总有些野兽出来挑食,以前夏天,林子里草木茂盛,有草木遮掩着看得并不清楚,如今入了冬,草木凋零后,原本徘徊在林子里的兽就没了藏匿的地方,一个个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白若安。
白若安不知道她能去什么地方找栀北,舒春说要她别等了,就当栀北已经离开就好了。但她不,白若安偏偏相信栀北不是一个会不告而别的人,哪怕只是自欺欺人,她也情愿相信栀北只是在路上遇见了危险,耽搁了时间。
雪一但下起来,温度就下降的很快。没多大一会儿白若安就冷的直打颤。她身体一向不好,小时候总是多病,得亏花晓和舒春都是一等一的神医,昂贵的草药没少用,才让白若安挺了过来长到这么大。
白若安觉得冷,那种了不只是因为温度的下降而造成的体温流逝,更是因为找寻的时间越久,栀北却依旧没有踪影,白若安从灵魂内里蔓延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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