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抓住了白晏静的软肋,她只能继续耐着性子陪女帝连番打太极。
“陛下曾经驻守过塞北,对匈奴的心性应该极为了解。”
白晏静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奴人递来的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她用余光观察着女帝的表情和动作,又添了一把火继续说道。
“那些匈奴都是怕陛下的,不如臣吩咐安排下去,陛下御驾亲征,必定能重振我国雄风。”
“放肆!”
女帝一拍案桌起身指着白晏静的鼻子破口大骂,她怒不可遏的样子被白晏静收入眼里,白晏静勾了勾唇角发出一声嗤笑,这人倒是顶着别人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久了就成了瘾,不知道她与自己到底谁更放肆一点。
“陛下这也不可,那也不行,臣实在是愚笨。”
女帝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她被气的不清,攥在一起的十指被捏的发白。她被白晏静气的底咳了好几声,那个旁系的子嗣就干嘛上去忙前忙后的给女帝递水拍背。白晏静瞧着,止不住的乐出了声。
“你笑什么!白晏静你身为太女,怎敢对陛下如此不敬!”
那人扭过头狠狠的瞪了白晏静一眼,白晏静却开口直道。
“我笑你。”
“笑你把人家奴人的活都干完了,让他们无事可干,呆在那里比主子都要闲。”
白晏静明着骂她奴性,谁都听得出来,但除了白晏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白晏静。”
女帝声音阴沉的从牙缝里挤出了白晏静的名字,白晏静眨了眨眼收敛了笑容。她本就一身顽劣的性子,自小长在北疆让她骨子里带着野性,她被这套君上臣下的规则束缚久了,反骨就越长越多。更何况,她现在面对的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的假陛下。
女帝推开那人替自己捏背的手,冲她说道。
“去喊曹礼进来,我有事要交代。”
白晏静目色一沉,她扭过头警惕的看向门口,盯着曹礼进来冲着她躬身,又冲着女帝叩首。
女帝对曹礼说的话和对白晏静说的话一般无二,无非就是塞北应该如何,匈奴应该如何。可曹礼是禁军的领将,她没去过塞北,也不懂兵法。
女帝问曹礼怎么看,曹礼直说要听陛下安排。白晏静不耐烦的用指尖敲击着椅把,女帝却对曹礼的听话很是受用,是不是的还要喊白晏静说上几句。
“陛下,臣认为,这件事除了曹将军,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白晏静不耐烦到了极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昌安还在府里等她,她只想告辞离开。
“陛下,臣送送太女殿下。”
曹礼突然也开口说道。女帝摁着额角,冲着她们摆了摆手。
曹礼向着白晏静走了过去,等三两步走进了,曹礼却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把六寸长的匕首,没给白晏静反应的机会,一下子就捅进了白晏静的腹部。
白晏静错愕的看着曹礼,又扭头看向女帝。她看见了女帝眼里的得意和癫狂,她就知道了,女帝今天废了那么大功夫和时间等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刻罢了。
“曹礼。”
“你可真是……她的一条好狗。”
白晏静疼的直抽气,曹礼攥紧了匕首,摁着白晏静的肩头,低声说了句“得罪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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