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怎么可能……如果栀北真的是殿下的孩子，殿下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做那种事情！”

昌安最先开口反驳，他不是不信白闫的话，而是不敢相信如果白闫说道都是真的，那栀北该多么的难过。栀北很少谈论自己的母父，按照他的说辞就是关于儿时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得了，但在记忆中，他的母父一定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如果琨羽真的就是栀北记忆中的哪个极其温柔爱他的母父，他真的无法想象栀北会怎么样，那个带给他惦念不忘是温柔的人和带给他灾难和痛苦的人是一个人时，对栀北的伤害会有多大。大概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吧。

白闫叹了口气，她不是琨羽，关于琨羽的很多事情都是琨羽偶尔来天牢的时候，断断续续同她说的。哪怕她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和琨羽这样的疯子共情，知道琨羽为何会落得如此境界。

白闫继续往下说道。

“终于到了那一天，琨羽亲手喂了女帝毒酒，杀死了女帝。他本想扣住白若安，挟天子以令诸侯，让白若安做个傀儡皇帝，他野心不小，想将整个中原收入囊中。”

“但栀北阴差阳错的坏了他的好事。栀北烧了京都，那场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是栀北放的，整个京都无人生还，琨羽也乘机金蝉脱壳，那个宠极一时的皇贵卿也同那场大火永远的留在了过去的历史里。”

“至于我为何会被关押天牢……”

白闫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只能说……我这些年是自愿被关起来的。”

“自愿？！”

白晏静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闫。她想过很多种白闫为何会落入琨羽手上的可能，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原因。

“昌安应该能和我感同身受才是。”

白闫端起酒盅，没人陪她，她就自己喝了一口。

“皇姐死了，皇侄也死了。遵从遗召，我应该继位，主持朝政。但我许诺过你的母父，永远不会再次卷入朝政乱局，要你安稳长大。琨羽找到了我，他想要权，我想要安定，我和他要的不谋而合。”

“按照本来的计划，暗殿的人会在我们返回京都的路上动手，我们炸死，从此逍遥法外。而琨羽大可以夺权，或者推翻朝政怎样都好。可我低估了琨羽疯魔的程度，他竟然是真的想要我性命。可他武功不敌我，就那你做要挟。”

白闫看着白晏静，她抿嘴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最后我只得同他达成协议，以自身的自由换你的平安。我被囚禁在天牢之内，换你平安长大，而他也会想办法不让你牵扯进皇室的这些破事里。”

“这就是那时，为何你会突发疫病，又被连夜匆匆带离。”

“可惜，出现了昌安这个变数，不让琨羽也算是如约了。”

昌安没有想到的是，白晏静那场突如其来的疫病里竟然还藏着这种隐情，他刚想说抱歉，却被白闫摆手制止里。

“这也是一件好事，我不应该替阿晏做决定，做不做太女，成不成女帝，登不登大典本就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我替她做选择。白晏静能遇见你这样原因为她牺牲一切的爱人，是她的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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