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征倭战役传来捷报,程顾率军如神,众将士们也骁勇善战,一炸。宴,款待肱骨大臣。回三座失城,魏武帝龙心大悦,一连下了五道圣旨嘉奖众人,并在御花战
正当众臣推杯换盏之际,一身着白色孝袍的妇人,不顾侍卫阻拦,扬言自己是征倭大将军程顾之母,前来告御状。
众侍卫见此妇信物确实不假,他们深知征西大将军威名,且他又正得χ宽,故不敢太过阻拦他的母亲,加上有人有意放水,不一会儿,侯夫人就闯了御前。
魏武帝早就得到了太子的消息,故对这刚刚丧夫的侯夫人提不起丝毫悯之心,他一面冷言吩咐蒋鹏处罚刚才那些没有阻拦她的侍卫,一面对宜侯夫人道:“宣平侯夫人,你到底有什么冤屈非得告御状不可?你可知道,你非诰命,只是一届白身,若要告御状,就得先承受极刑,哦,对了,蒋鹏,极刑是什么来着?”
一旁的蒋鹏故意阴冷着声音道:“回禀皇上,现白身告御状得先滚钉板.再重打二十大板,若那白身熬过来了,才可以面圣直接申冤!”
“哦,怪不得!怪不得朕执政十三年有余,都从未见过有直接面圣告御状的呢!怎么样,宣平侯夫人,你可还要告御状吗?”
魏武帝和蒋鹏这一唱一和,将本就长处深闺的侯夫人吓得两股战战,原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现在恨不得赶紧夺门而走,再也不来这吃人的鬼地方。
“皇上,皇上!你可要为老二做主啊!”不远处,又传来敬皇贵妃的呼声,以及她身边大丫鬟的呵斥声,“大胆,你们当这是谁?她可是敬皇贵妃娘娘!还不放行,都想挨板子不成?”
众侍卫当然知道来人是敬皇贵妃,只是,刚刚上一届就因不阻止宣平侯夫人而受罚,现,有了前车之鉴,他们自当拼命阻拦,不敢放行,以免惹了那阴睛不定的座上之人。
御花园内,一直以大魏国国丈自居的镇北侯见女儿被阻挡在外,不禁面色凝重,颇为不乐。魏武帝见此,只道他们心是大了,但却依然召敬皇贵妃入内。
敬皇贵妃刚一入内,魏武帝就先发制人道:“怎么,爱妃不在后宫中好好待着,闯到这儿做甚?难道,爱妃不知后宫不得干政吗?”
敬皇贵妃见魏武帝面色不善,心中自是有些慌乱,勉强稳住心神,才道:“皇,皇上,不是的,只是事关二皇子性命和声誉,臣妾才不得不闯到御前,望皇上开恩!”
“什么?事关二皇子性命?!皇上,事急从权,就请皇上先听皇贵妃一言吧!”镇北侯急忙附和,紧接着,院内十之五六的大臣皆跪下求情。
魏武帝冷笑着在跪下求情之臣身上来回环视,默默记下众人的名字后,冷声道:“说吧,老二怎么了?”
“启禀皇上,昨日在太子侧妃程羡回门之日,宣平侯无辜被杀,而二皇子只是恰好路过,就被太子无故扣下,说是涉案人员,还将一切消息封锁,臣妾实在害怕,才求到御前,希望皇上可以开恩,将无辜的二皇子放出,还他清白啊!”敬皇贵妃声泪俱下,一副慈母念子的可怜模样。
“皇上,皇上!臣妇此次为的就是这件事,臣妇昨日路过我家老爷书房时,正好听见我家老爷和侧妃娘娘发生口角争执,臣妇因身份不敢上前,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后,屋子内传出一阵慌乱的响动,臣妇怕出事,才急忙闯入!结果,结果看见了侧妃娘娘拿着我儿子程顾送给她的匕首,杀了,杀了我家老爷!紧接着,”宣平侯夫人说着,瞄瞄魏武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紧接着什么?宣平侯夫人您到是快继续说啊,皇上肯定会为您申冤。的!”镇北侯一副义正言辞之貌,大义凛然道。
“紧接着,太子殿下带人闯入,封锁了一切消息,还把我们所有知情者都囚禁起来,美其名曰我们是涉案人员,必须隔离处置!呜呜,皇上,皇上!求您一定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他死的实在是太冤了!”宣平侯夫人痛侧心扉的趴在下首哭诉着,真是闻者流泪,见着伤心。
“嗯,宣平侯夫人可说完了?”魏武帝平静的开口问道,再看到宣平侯夫人疑惑的点头后,冷笑的追问道:“那你可是准备接受极刑,为宣平侯申冤了?”
“皇,皇上,我……”宣平侯夫人原本就想趁着敬皇贵妃这么一闹,就乱将这消息散出,顺便将脏水泼到太子和程羡身上,自己也可全身而退,免去极刑之苦。谁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魏武帝竟非但没着急为太子他们辩解开脱,反而还记得让自己受极刑。
“哎呀,皇上,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意这些做甚,应赶紧审理此案,将二皇子放出,缉拿真凶才是正经啊!”镇北侯义愤填膺的道,好似已经确定程羡就是真正的凶手,一副想要替天行道的正义模样。
“照你这么说,镇北侯是觉得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重要了,随随便便几句待需考证的话,就可以轻易改变、废除的了?”魏武帝拿起席案上的茶杯,轻抿一口,不慌不忙的说着,就将一顶“欺师灭祖”的帽子扣到了镇北侯头上。
镇北侯这才清醒起来,忙颤颤巍巍的跪下,道:“老臣不敢,方才老臣只是念及龙脉,所以才失了分寸,望皇上恕罪!”
“哼,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才对!”魏武帝冷冷的说完,不耐的将茶杯往席案上一掷,道:“宣平侯夫人,你到底还告不告御状了,朕可没时间与你再浪费下去了,若还要继续为你家老爷申冤,就去滚钉板,朕念你是一届妇人,就免了你二十大板,若你不想告了,就直接去领罚,也好给其他罔顾国法的人一个提醒!”
魏武帝说完,眼神虽直视着宣平侯夫人,但镇北侯明显感觉到魏武帝意有所指,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
自从她坐上宣平侯夫人之位,每天就只知道养尊处优,最大的力气活儿就是骂骂程羡,说说程羡的坏话,现如今,叫她去滚钉板……
宣平侯夫人不死心的看看敬皇贵妃,只见敬皇贵妃面上还做着担忧儿子慈母表情,暗地里,为宣平侯夫人指了指魏武帝座下之位。
宣平侯夫人想想程暗香,再想想自己数年后的荣华富贵,心下一横,道:“臣妇愿意受以极刑,只求皇上为我家老爷宣平侯做主,还他一个清白,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哼!蒋鹏!”魏武帝听后,更加不屑看宣平侯夫人的虚伪造作之态,暗道真是利益最动人心。
宣平侯夫人被拖下去,在不远处被施以极刑,魏武帝便命人去请太子和程羡,此时御花园内,一众臣子跪倒在地,听着宣平侯夫人的惨叫声,他们脑门的汗缓缓落下。
“太子,太子侧妃到。”
听见小黄门的禀报,魏武帝摆摆手,太子便携着程羡缓缓走近。“儿臣(臣妾)参见父皇!”
这时,宣平侯夫人也受完了极刑,被两个侍卫架到两人身旁,气如游丝的叫了一声:“皇,皇上……”
因太子在路上已经跟程羡说过始末,所以程羡也不慌张,但看到宣平侯夫人时,她不免被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的向太子处靠去,还有些轻微颤抖。
太子原一直板着脸,一副威不可犯的样子,可被程羡这么一靠,他面上情不自禁的暖了起来,一面偷偷拉住程羡的手,轻声道:“不怕!”
“咳!”魏武帝看到了儿子的小动作,急忙轻咳一声,提醒他要严肃庄重些,又开口对他说道:“太子,宣平侯夫人状告你的侧妃程羡,说她杀害了宣平侯,又告你徇私舞弊,不但不惩治真正的凶手,反而利用职务身份为程羡掩饰,可确有此事?”
“启禀父皇,在这件事上,儿臣确实是徇私舞弊了,不过,儿臣偏袒的不是别人,而是二皇弟。至于宣平侯夫人咬定羡儿是凶手,儿臣只能说,这,是诬告。
那日,您的儿媳妇确实是在现场,不过,真正的凶手不是她,而是随后赶到的二皇弟,他利用江湖术士,故意催眠了羡儿,将羡儿包装成杀父凶手,他再出现伸张正义,欲让我东宫和宣平侯府鹬蚌相争,他从中渔翁得利。可儿臣实在不忍二皇弟受牢狱之苦,便想秘密处置,谁知……”太子丝毫不乱,面上严肃认真,可背地里,却在偷偷的摸着程羡的手。
“你胡说,那个术士就算是催眠术一流,也不会控制人的身体,他还能叫你杀人你就杀吗?分明是程羡这些年来对宣平侯一直怀恨在心,直到最近飞上枝头变了凤凰,正得太子喜爱,于是心大了,就想报复,才会趁自己回门之日杀了宣平侯!”敬皇贵妃掷地有声的反驳着,这套说辞,是自从她得知柳公开始查催眠术士时,她就想好的。
看见敬皇贵妃都漏了馅还一脸傲娇,她老爹镇北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
太子淡笑,抓住敬皇贵妃的话头漏洞问道:“哦?敬皇贵妃娘娘竟然知道催眠?这可是数年前从泰西传入的,鲜为人知,又因前一阵子有歹人利用,父皇便命人秘密处置大魏境内的催眠术士,连儿臣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敬皇贵妃居然比儿臣这个大魏太子的消息还要灵通啊!”
“你!本,本宫是在前几日省亲时,无意间听我父亲镇北侯讲的,所以才略知道些。好了,太子,别岔开话题,既然最厉害的催眠术士都不能使人杀人,你又为何说是我皇儿指使的,我看,分明是你偏袒程羡,想让我们相争,你从中得利吧!”敬皇贵妃马上“机智完美”的将嫌疑避开,并把话题移到程羡身上。
“哦?!镇北侯,此事敬皇贵妃真的是从你处听说的?”魏武帝沉声问道。
“这,这……”镇北侯现在真的恨不得扇死敬皇贵妃,刚刚太子都说了,这是密文,连太子都不知,她竟然说这事是从自己这儿听说的,这不是平白惹皇上猜忌吗?看着皇上明显发冷的眼神,镇北侯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娘娘是在老臣这听说的!”他现在只希望这次可以一举拉下太子,这样,有二皇子这个外孙,才可保全自己啊!
“太子,你继续说!”魏武帝冷笑一声,道。
镇北侯闻魏武帝语气,就知道,若此次太子不倒,自己一定会被魏武帝严惩,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敬皇贵妃娘娘,刚刚儿臣只是说二皇弟污蔑羡儿,并没有说羡儿被催眠术士指使去杀人了啊!况且,本殿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宣平便夫人,你可以沉冤得雪了,来人,将人带上来!”太子冲敬皇贵妃恭敬的笑笑,沉声说道。
本章完
猥琐男:打赏啊!收藏啊!作者大大都是喜欢被人支持的,特别是被土豪读者支持和催更!
有凤来仪,千蝶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