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把她带回来作甚!”魏武帝看见太子将程羡带回皇宫窝藏起,直气的头昏脑胀,“她亲手杀了她的父亲,此等穷凶极恶之人,应立即杖,你居然还为她囚禁老二,犯悠悠之口,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魏武帝恨铁不成钢的道,还抬起手作势要扇太子几个巴掌,欲把他打醒。
“父皇,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宣平侯绝对不是程羡所杀,此事大有蹊,况且,您想想,老二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程羡回门之日去,且,事发后几臣早早就封锁了消息,他怎会得知并出现的那样及时,好似早就知道父发生什么事情,一直守在那随时准备捉脏。”
魏武帝顺着太子的思路一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了拳头,但他好似又想到什么,不由得又松开了手掌,反复几次,魏武帝慢慢提起笔,一面写一面无力的道:“罢了罢了,是我想左了,这些年我一直让你处处忍让老二,倒把他让的无法无天了,这件事就由你和大理寺卿柳公去办,无论谁是凶手,都不可留情。记住了吗?”
太子终于得到了使自己满意的答复,便急着拿着魏武帝拟好的圣旨去为自己的媳妇申冤去了。
“对了,”疾步前行的太子突然回头,对着魏武帝恳求道:“父皇,一定要保护好羡儿,她胆儿小,切莫把她交给别人,不然,我会担心的。”
魏武帝听到霍东煜的自述,不由得在考虑要不要另立太子,这么没出息的话,居然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说出来的,还真是……突然,魏武帝想起太子刚才的话:“且,事发后儿臣早早就封锁了消息”,好嘛,原来你不是发现蹊跷才坚定程羡无辜,是一早就准备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着她的啊。
魏武帝看着疾步去调查的太子背影,不禁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既视感。
将程羡安顿好,太子急忙跑去与大理寺卿柳公汇合。柳公,办案手段一流且刚正不阿,正是魏武帝为太子培养的又一大利器,太子一早就听魏武帝提过,所以对柳公有拉拢尊重之心,但柳公似乎没有这个认识。
“太子殿下,您的侧妃现在何处?按照《大魏律》规定,凡涉案嫌疑人员,都得先收押再做定夺,您的侧妃娘娘是第一嫌疑人,理当以身作则,太子殿下需慎重考虑啊,切莫为了一个罪人毁了您十八年辛辛苦苦攒下的清正廉洁的名声啊!”柳公一见太子,也不顾太子的脸面,当着众人毫不避讳的道。
“呵,本殿早就闻说柳公大人铁面无私,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是,内子因没见过那样血腥可怖的场面,当场被吓得昏迷,一病不起,后,母后体恤,现暂且在皇宫养病,柳公大人大可放心的查案,若真是内子,我一定亲手将她押到您的面前。”太子拱拱手,客气的回道,只是在他说最后两句时,自己的心止不住的狂跳,似在叫嚣着主人的虚伪。
柳公见太子已搬出皇后娘娘,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但还是心有不甘,道:“那太子可要说到做到,倘若真的是程侧妃所为,太子大义灭亲,必能再得一片赞誉。”
听到柳公如此轻看调侃自己对程羡的爱,太子顿时双眼猩红,暗道一声找死,勾起诡异的微笑,道:“那就要看柳公大人的了!”你的生死也同样系在自己手中,若你执意与羡儿过不去,那就抱歉了,呵呵。
庄玄见太子如此笑,得知柳公已触碰到了太子的底线,不禁在心底为柳公点了一根蜡烛。
“禀报太子,小梅姑娘找到了!只是……”一暗卫似鬼魅一般出现,俯在太子耳际禀报道。
“只是什么?”太子不禁有些担心,小梅是程羡的心腹,若小梅出事,那程羡,肯定会伤心自责,不愿程羡受一丝委屈的太子不禁脸色肃穆。
“小梅姑娘似被吓得失了心智,一直在念叨着‘程羡小姐杀了老爷’。”
“哦?把她先关起来,一会儿我亲自审问。”太子不禁拧眉,直觉告诉他,此事并不简单,一时更加担心程羡。
“柳公大人,请吧!”太子客客气气的将柳公引到案发现场,而柳公,也二话不说的开始勘察线索。
“嘶!奇怪!”柳公摸索着宣平侯的尸体,不由叹道。
“怎么了?”太子一边关心的询问,一边将手放在随身宝剑的剑柄处,伺机而动。
“您看,这把匕首造型奇特,有四面刀刃交叉螺旋,一入体内就会顺势而下,牢牢地锲在体内,所以,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也可轻易将敌人刺伤,那伤口也会工整有律,要拔下这匕首,只需逆时针方向转动即可,而宣平候的伤口,血肉模糊,定是蛮力刺入,一击及达,所以,若按照原逆时针方向转动,只会牵带出血肉,匕首或会更加深入。而此等蛮力,怕是只有习武之人才会有。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可曾习过武?”柳公虽如此问,但深知世家内情的他,心中已有答案。
“不曾不曾,羡儿自小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怎会有闲心习武,柳公大人能力非凡,果然不愧为大魏第一圣判。”太子一听此人摆脱了程羡的嫌疑,毫不客气的恭维着,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刻还想杀了人家以绝后患。
“呵呵,太子殿下言重了,只是,卑职有一事不明。”见太子点头应允,柳公继续问道:“既然侧妃娘娘不是凶手,怎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且还一手鲜血?”
“这个,说来惭愧,我也不知。但我问羡儿事发情节时,羡儿却说自己闻见了一股异香,后看见了一片红,接着,她再睁眼时,宣平侯已倒在了血珀中。”太子虽见柳公不再怀疑程羡,但他却也不敢将程羡的原话告诉柳公,怕柳公再次怀疑,使他的判断产生偏颇。
“哦?异香,红色,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柳公一听,顿时如释重负的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怎么一回事?”太子见柳公如此,心跳如雷的急忙询问。
“这个,就不得不说起泰西人的催眠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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