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羡的话,程盈袖先是一愣,但马上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斟酌了一瞬便问道:“你梦见什么了?来,叫程半仙为你解解梦!”
听到程盈袖逗乐,程羡丝毫没有开怀,反而一脸严肃,慢慢开口道:“我梦见我不是我,他也不是他了!”
“‘他’是谁?你到底梦见啥了!”原程盈袖见程羡有些萎靡,便想好好开导开导她,但现在自己被程羡这几句话弄得也有些害怕,于是偷偷环顾四周,咽了口唾沫。
“在我的梦里,我不是我,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我这张脸上没有了胎记,但却被绑在祭坛上,他不是他,是个一尘不染的仙人,手持着利剑对着我,四周的人都在跪拜,都在要求将我祭祀,于是,他的剑就直直的插在了我的心口,四周响起了欢呼,可是,我,好疼!”
程羡用毫无生气的语气慢慢的说道,一旁的程盈袖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到底是谁啊!你,还记得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和太子长的一模一样。”
“什么!?”程盈袖惊呼。“我这几天一直反反复复的梦见这些,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人,他,又来找我了。”“你别吓我啊!”程盈袖带着哭腔的说道。
突然,屋内一片安静。“对了,我们去找大哥,大哥他肯定会有办法的。”程盈袖说完,马上起身就往外跑,但看到程羡没有动作,于是,赶忙跑回来拉住程羡。
“你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见程羡好似一脸死寂,程盈袖无法,忙道:“好,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回来救你!”
看着疯跑出去的程盈袖,小梅一脸疑惑的进屋,问道:“小姐,盈袖小姐怎么了,不是说好今晚陪你的吗?”
“没事,她只是睡不着吧!”程羡淡淡的答道。看到自家小姐自从回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小梅一脸气愤,忍不住抱怨道:“小姐啊,你往后可长点心吧!你看看这次,要不是少爷及时带那茹雪大夫回来,您就要被太子连累死了,您要是死了,小梅可怎么活?”
看着偷偷抹泪的小梅,程羡起身,正要安慰几句,就见一扇窗户慢慢打开,太子轻巧的身影就跳了进来。
“奴……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小梅憋红着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还是连忙跪下请安。“起来吧。”太子淡淡的说道,“你先出去守着,不管是谁都不让他进。”
小梅一见太子没有为难自己,暗忖道:难道是太子没有听见。
有了这个想法,小梅便急忙起身退下,但她关门时好死不死的看了太子一眼,却不想太子也在看她。
太子见她看向自己,便冲小梅笑了一下,这一笑,吓得小梅腿脚一软,关上门就虚弱的趴在地上。暗道:完蛋了,这次死定了。
那太子到底是听见小梅说的话了吗?答案是:听到了。
太子自程羡一走,就有些心慌,复又想到程羡对他那异常的态度,不禁心里瞎想道:难道是因为羡儿是在怨恨自己传染给她瘟疫,叫她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罪才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越想越怕的太子不禁暗暗着急,一等天色变暗,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宣平侯府,不曾想,自己还没进屋,就听见自己媳妇的贴身丫鬟在诽谤自己,不禁有些气恼,于是,便故意吓了吓小梅。
吓走小梅后,太子急忙转头向程羡解释,深怕媳妇误会自己不和自己好。而程羡在听到太子的叽叽喳喳的解释,看着他一脸殷切关心的表情,不禁疑惑,到底哪个是真的?
程羡刚死里逃生,又被噩梦吓了好几天,于是神经质的开口就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太子曾幻想过程羡各式各样的疑问,唯一没有想到,自己媳妇张嘴就问出这个如此匪夷所思的问题,不免被问的愣住。
“你是觉得,这次瘟疫,是我故意传染给你的吗?”太子想了好久,慢慢问道,一脸受伤。
原还瞎想的程羡顿时一脸黑线,不由暗暗佩服太子的脑回路。
突然,程羡灵光一现,就是啊,那只是个梦,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潜意识怨恨太子,害怕太子,所以才会做出那样无厘头的梦,自己怎么反倒走不出去了。
想到这儿的程羡不由笑出了声,同时也鄙视着自己的脆弱,暗暗骂道:程羡,你也是28岁的人了,怎么能这么蠢。
程羡只顾自己,完全忘了对面的太子殿下,太子只见程羡“不屑”的勾起了嘴角,似是在嘲笑自己的虚伪。
于是,本就玻璃心的太子心更是直接碎成渣渣了,一面捂住胸口,一面自虐的看着程羡的“讥讽”。
做完心理建设的程羡终于抬起头,却意外的看见太子伤心欲绝的表情,不由得一惊,怎么回事,金大腿怎么不高兴了?
后猛然想到刚才他俩的对话,程羡大概知道是太子想叉了,于是连忙起身将太子拉到凳子处坐下,仔细的宽慰着太子。
明明是受害者,却还是得安慰别人。程羡苦逼的想着,但没办法,谁让自己以后还得靠着太子呢?
太子见程羡慌张的各种解释,也有些宽心,但还是怕程羡与自己产生芥蒂,于是试探道:“那,你以后还会与我亲密无间吗?”
程羡听见不免腹诽到:我本来也没有过与你亲密无间啊。
但脸上还是一脸正直的道:“当然,我们一定会和以前一样。”
太子终于安下心来,“饭饱思”这句话真的是真理,太子一没有担忧之后,立马想起他们得病时,自己每晚都会亲亲程羡。
于是,“为了印证程羡刚才的话”,太子小心的说道:“那我可以亲你吗?”
程羡:……
“可是你说过我们要和以前一样,我们以前可是天天晚上都要亲一下的!”太子说完,又一脸受伤,好像在指责程羡言而无信。
“我们什么时候天天晚上都亲了?”程羡一脸黑线的质问。“就,就是我们得瘟疫的那段时间啊!你果然还是在怪我!”
我去!看见太子一脸委屈,程羡好想拎着自己的老拳痛打他一顿。但是,看看他身上的太子宫服,程羡暗暗运气。
突然,外面响起小梅的声音,“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们小姐睡了,您这么闯进去不好。”
程羡:……
“快快快,快从你的‘专属通道’走。”程羡一边打开窗户,一边推搡着太子。
“我不。”太子要无赖的道,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死死钉在凳子上。
听着程颐的声音越来越近,程羡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太子却斜靠在椅背上,一脸戏谑。
“羡儿。”程顾推门进入,只见程羡一脸潮红的坐在床上,手中还拿着被子,不知是要盖上还是要掀开。
程顾面色不变,开口问道程羡的那个梦。
程羡暗道程盈袖果然是个大嘴巴,但见程顾一脸认真的问着自己犯二的“罪证”,不免有些尴尬,于是草草的敷衍几句。
程顾见程羡气色好了很多,且眼神也灵泛了好多,便又将程盈袖推进屋去陪程羡,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走出门的程顾召来自己的下属,道:“这几日多派些人手,好好看住羡儿,莫再叫‘耗子’去扰了羡儿的清静。”
自此,宣平侯府便陷入了沉睡,一夜无话。
回到东宫的太子一边回忆着程羡今日的那个吻,一边在想着程羡那害羞的神情。
这貌似是羡儿第一次主动亲自己吧!值得纪念,于是,太子铺开自己好几日未动的宣纸,静静描画着程羡的神情。
放下笔的太子突然想起了小梅,不禁有些头疼,那丫头处处针对自己,若时间久了,那羡儿必定会与自己生分,怎么办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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