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东,我是都督,你是盟军的军师;我心胸狭窄,处处想置你于死地,你心胸开阔,处处比我棋高一筹。
你归去后,我依旧是都督,你依旧是盟军的军师,我耗尽所有兵马只为拿下荆州,你轻轻挥摇着羽扇便把我的努力化为烟尘。我算尽所有计谋只为擒捉刘备,你三个锦囊便使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死后,你还是盟军的军师,可我,此时只能躺在冰冷的坟墓中安眠。你在我的牌位哭着说“从此天下,知音何方”,无数人都说你是虚情假意。
可我愿意相信你,相信你的眼泪,相信你的真情——即使是假的,那又如何呢?
孔明,你也有一天为我哭了呢,就如同当年我为你而哭一样。
遥想初见你的时候,我已步入了少年时期,而你,还是一个稚嫩孩童。那一年,身为洛阳令的父亲突有急事,便把我留在了他的老朋友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家中。在那里,我认识了你,那个三岁丧母,八岁丧父的你。
你与博陵崔州平,颍川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为朋友,经常在一起闲谈,一谈便谈到三更半夜。可我发现你与他们是不同的,他们读书都务于精纯,只有你独观其大略。年龄尚小的你,便有如此才见,实是让人敬佩不已。
一开始,我只能在门外听你着们的大略,后来,我也成为了这间茅屋的一份子。我和你们一起坐在这间屋子里,喝着一壶热酒, 吃上几粒花生,谈谈当今天下。比你大六岁的我,本是苦练武艺,对读书并没有什么兴趣,自认为在当今乱世,唯一在战场上斩杀敌兵,方才为正道。可你仅用三言两语,便将我说服,从此便知读书的益处。
我除了音律与武艺上稍胜于你,那些政治,军事都远不能于你相提并论。妄我曾还自称聪慧过人!我开始有一些讨厌你,也许是从小便饱受人夸奖的我第一次有了竞争讨手,也许是你的风头太胜完全压过了我,在你这只鸿鹄面前我也不得不自称为燕雀了。
我不服气,所以我们俩之间常常发生纠纷,我总是被你气得语塞,却只会朝你挥舞几下拳头——最后还是被水镜先生给拉开了。
岁月便在这小打小闹中挥霍过去。父亲办事回来,我离开了那间茅庐,离开了水镜先生,也离开了你。我依依不舍的向那茅庐告别,才发现在争吵之中,我已把你当成了朋友与知己。我来到了庐江舒城,结识了与我年龄相仿的孙策。
我与他并肩驰骋在战场上,挥着手中的血刃,拿下一座座城池。在我的人生中有两件乐事,一是与伯符并肩驰骋,另一便是与你谈论天下。打仗确实是我所擅长的,但我却总觉差一些什么。我想到了你,满腹经纶的你,羽扇轻摇的你,观其大略的你。
我亲自去那有我们共同回忆的茅庐,可早已人去楼空。水镜先生不在了,你也不在了,只留下了一汪死水。听闻你不愿从政,早已到山中做了隐士。
炽煜夏:关于亮瑜幼年的初识是私设,文章后续还会再重新讲。引子是第一人称,正文都是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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